云浅夕冷眼瞧着,那面具人并没有想上场的样子,架不住被人撺掇。

她淡然一笑,拍了拍寇武的肩膀道:“你的任务完成了,下面主子给你露一手。”

说罢,云浅夕便上了台。

落落大方的往台中间一站,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朗声道:“今次金砖赌场举办擂台赛,一来是为切磋技艺,二来是对长悦坊慕名已久。众所周知,小赌怡

情大赌伤身,此次擂台赛纯属友谊切磋,学艺为主,并无金钱输赢之说,所以小女斗胆,请长悦坊那位戴面

具的公子赐教。”

这无疑就是直接下给面具人的战书了。

说是没有金钱输赢,可谁都知道,就是这最不涉及银子的赌局才最大。

赌的是个名声,是影响,是地位

此时,面具人即便再不想出战,也被云浅夕架到火炉上烤了,不上都要上。

红叶在台下满脸崇拜的看着王妃,对旁边的香情道:“我主子很厉害吧”

香情风情万种的脸上含着笑意,可眼中却透出真正的激赏,微微点头,“嗯,真让人折服。”

台上女子倾城国色自不必说,眼中的光芒锐利直射人心,一身气质随情形而变化。

时而狡诈,时而市井,时而娇嗔,时而温婉,每一面都是她,每一面也都不是她。

她是多变的千面精灵。

此时,更是一派端容大气,其气度丝毫不输男子。

面具人终于走出角落,眼中的厉色直射云浅夕而去。

但云浅夕却从容一笑,半点不见缩瑟,淡定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心道,你这点小眼神还敢跟我显墨景翼就是一个眼风都比你有穿透力。

姑奶奶连他的会心一击都无所畏惧,会怕你这棉花里的小刀子

等面具人上了台,云浅夕也不啰嗦,直接掀底。

她慢慢悠悠走到桌前,看了看天色道:“天也不早了,咱俩也别啰嗦了,几局定胜负的事都是小孩子过家家

的,你我二人一局定输赢如何”

话音一落,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连寇武都包括在内。

围观群众觉得这丫头也太张狂了,开始把话说的那么谦和,等人一上来就换了口气,一局定胜负,也真敢赌

寇武是心里憋屈,合着我在上面忙活半天,在您这就是过家家呀,也太不给我金砖掌柜的面子了,这让小的

以后如何面对人生啊

面具人什么表情看不出来,只说了两个字,“爽快。”

顿了顿又道:“你想怎么赌”

云浅夕淡笑道:“就赌骰子比大小吧,别的都时间太长。”

面具人也利索,直接走到桌前,“就听你的。”

为了公平起见,云浅夕特意找了个观众做荷官,既不是长悦坊的人,也不是金砖赌场的人。

挑了半天,在台下看见个眼熟的小身影,眼睛闪亮亮的看着她。

云浅夕一笑:“就这位小观众吧。”

下面小观众的眼睛顿时亮的差点闪出小星星。

他忙不迭的上了台。

说书人按惯例让他介绍了一下自己。

小孩站在台上看到这么多人,开始还有些羞赧,可看到云浅夕微笑的眼神,马上淡定下来,小大人般道:“

在下云无咎。”

红叶在台下看的直笑,香情不明所以投来疑问的眼神。

红叶趴在她耳边道:“这位小公子,是我们主子的徒弟。”

香情一副怪不得的表情。

红叶赶紧解释,“您可别误会啊,小石无咎孩子还小,绝对不会作弊。”

话还未说完,只见云无咎已经走到桌后,看了看面具人,又看了看云浅夕,小脸上泛起紧张之意。

随即深吸一口气,拿起筛盅在空中摇了半晌。

云浅夕随着他的摇晃,耳朵微微一动,在筛盅拍到桌面那一刻,她便知道里面是多少点了。

三、五,小

其实骰子的这个玩法对于他们这种赌技达到巅峰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小儿科。

落到桌面那一刹那,云浅夕看向面具人。

面具后的眼神让她清楚的知道,对面也知道筛盅里是什么数字。

云浅夕暗忖,现在的对决,不出千只会是平局,那擂台摆来还有什么意义

她要的是全面碾压,让金砖赌场大出风头,所以必要时刻只能用必要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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