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夕一愣,随即很快跟上墨景翼的思路。

只要搬到云府,那拔出萝卜带出泥,云轻烟也会跟着吃瓜落。何况小刺客刺杀一事还未捅出去,当初让袁昭

查出来皇后、丞相、云府三家联手才搞出这么个声势。

谋害皇子,又意图借她之手杀害皇上,即便皇上再念骨肉亲情也没办法网开一面,何况还有一封血书。

只要墨景翼把这封血书堂而皇之的呈上,朝堂上的推波助澜也逼迫的皇上不得不下手处置。

前朝诸臣在七皇子倒台后,已经被墨景翼清洗的清洗,更换的更换,余下那些要嘛是不能动的皇上心腹,剩

下的全是墨景翼的人。

若他此时想做些什么,还真没有做不成的。

云浅夕正想着,便听墨景翼略显担心的声音问道:“你可心有不忍”

云浅夕一怔,“何事不忍”

“云府。”

云浅夕噗嗤一笑,“我为何会有不忍,对于他们,我早想动手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

“可他们到底都是你的骨肉至亲”墨景翼深怕她强装坚强,若她不同意,他可以放云府一马。

云浅夕笑道:“千万别,你这话过了,他们可当我是骨肉至亲了我在云府什么样你也见过,就那种待遇也

好意思说骨肉至亲没害死我,算我命大。”她哥俩好的拍了拍墨景翼肩膀道:“放心大胆的去做,本王妃支

持你。”

墨景翼一笑,拉起肩膀上的玉指轻轻一拽,把她带进怀里,“只要你肯,我便放心了。”

两厢腻歪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在墨景翼和云浅夕刚品出点滋味的时候,便开朝了。

开春第一件大事便是春闱。

主中正官便是云浅夕长挂在嘴边的,墨景翼的大爷,也就是大伯襄阳王。

这位襄阳王乃是个神人,自小就不学无术,纨绔子弟的架势倒是学了个十足十,但挡不住墨家底子好,除了

一脸貌似潘安的卖相,还学了一肚子风花雪月,所谓“风流才子”这四个字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当初先太祖驾崩之时,五龙夺嫡,他作为年长于诸位兄弟的皇长子愣是出去游山玩水一番,回来时大局都定

了。皇上本还心怀忌惮,谁知他回朝第一件事就是要给他在江南收的一个小倌正名,非要娶为男妃。

把皇上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了天,文臣们差点没血渐红柱。自此,襄阳王便再无夺位可能。

所以即便如此心狠手辣的皇上,也没把他怎么样,更是给了块封地让他抱着男妃养老,平时兄弟俩没事聚聚

,也算兄友弟恭。

虽说襄阳王做人不着调,但是学文却是一等一的好。此次春闱论门第背景,论文学经纶都非他莫属,并且他

早已远离朝堂,持心公正,做主中正。再适合不过。

至于十二个副中正,朝堂一番争论最后也敲定了下来。

墨景翼回府后与云浅夕一说,云浅夕便觉得多亏自己不是男子,不然生在这古代,便是门阀之间的角斗都够

她离家出走了。

这两天她也很忙。

花魁大赛后,钱柜和织梦的名气彻底打出去了,比她原本设想的效果要好无数倍,所以这个“好”已经成为烦

恼。

无论是京城内还是京城外,甚至别国都有慕名而来要“拜见神女”的文人墨客。

织梦的形象空前的成功,钱柜现在已经被她推到了不尴不尬的存在。

晚上是酒吧夜会,白天是上香祈福之地。

云浅夕想想就头疼,她好好的秦楼楚馆,大白天不营业,然而一群男人趋之若鹜,焚香沐浴前来求见神女一

面,点着香举过头顶,实在让云浅夕无奈之极。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用力过猛,把织梦包装的太仙儿了点,导致把酒吧直接变成了庙。

看来还是要尽快把织梦第一次拍卖出去,否则便违背了她的初衷,总这么仙儿着,也不是个事啊

她这两天就是在忙这个事,可谓焦头烂额。

本来想用织梦勾七皇子,现在七皇子也倒台了,只要织梦能帮她把足够的信息收集到,其他的云浅夕没想过

要勉强。如若李修诚跟织梦两两相悦,在大事结束后,她自然会给他们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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