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翼本是好好的睡着,可被这一声呼喊瞬间惊醒。
云浅夕的这一声吼叫,语气悲切,仿佛蕴含着千万种情绪,其中的心疼不言而喻。
他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致使她能喊出如此情真意切的声音。
这还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却是带着哭腔和彻骨的悲伤。
墨景翼在黑暗中睁开眼,默了半晌,随后伸出手把那个仿似在哭的女子揽入怀里。
云浅夕好像感觉到来自身边的温暖,不由得更贴近几分,情绪渐渐平复。
在他以为她已经睡过去的时候,听到浅浅的一声低吟:“景翼。”
墨景翼不知想了什么,只是在黑暗中的手,更抱紧了几分。
他一直知道云浅夕有个做噩梦的毛病,从前那几次都只是说自己不想死,而这次是第一次与他有联系。
他说不清心里的感受,只能抱着她,闭上了眼睛。
云浅夕是被刺眼的阳光照着醒过来的,她无意识的睁开了眼,看了看旁边的俊颜,又闭上了眼睛。
不到一秒,便又睁开,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
她记得留宿在墨景翼的房间,但她印象里,睡觉的时候离他十万八千里,怎么现在近在咫尺了
她眼睛慢慢下移。
“看够了吗”
头顶上墨景翼的声音骤然响起,吓的她“啊”的一声。
墨景翼慵懒的抬起抱在她腰间的手,揉了揉耳朵:“大早上的,喊什么”
云浅夕赶紧手脚并用的往床里面蹿去。
“你你你,你还不起床,不是还要上朝吗”
她说的哆嗦。
墨景翼笑了笑,便招呼小厮进来帮他更衣,他随手一指云浅夕:“此女甚为坦诚,深得我意。”
小厮目不斜视,规规矩矩的帮墨景翼穿衣服,待穿好后,红叶才欠身进来。
红着脸道:“王妃,该更衣洗漱了。”
云浅夕见墨景翼走了开去,才肯翻身下床,由红叶伺候她穿衣服。
等二人一并收拾妥当,桌上也摆好了早膳。
两人都习惯性的做到桌边,好似老夫老妻一般,谁也没觉得突兀。
迟到一半,墨景翼道:“不如以后在一起用膳吧,省的下人们劳苦,伺候两份。”
云浅夕还在为他早上的笑声耿耿于怀,撇了撇嘴道:“你王府动辄买奴才就是四十几个开外,还在乎这点劳
力”
提起这个,墨景翼自然的想到了陆羽菡昨日的所作所为,渐渐沉下脸来,半晌才道:“奴才也是人,也是条
命,左右不能当驴使。”
云浅夕看他一眼:“你以后或许会成为一个好皇帝。”
墨景翼眼风一扫,冷冷的警告出声:“慎言”
云浅夕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
又听墨景翼道:“那个卫廉,虽病弱,却是卫如风的独子,他家的老太君爱极了这个孙子,所以你治病的时
候,不求痊愈,只要能稳定病情便可。”
云浅夕没想到墨景翼会跟自己说这么一番话,可也承了他这个请道:“我知道其中利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