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二师兄给的药是真的超棒,涂过之后,睡了一晚,第二天,后背的小红点点就已经消去了六分,剩下那些指甲抓出的痕迹。

洗澡、沐浴。

裹上毯子,躺在床上,豆豆拿了只盒子过来,用一块软软的小布条,沾着东西,往她的身上扑扑扑。

“痱子粉”叶君澜惊讶。

这个香香的、白白的粉末,扑在身上凉凉的,很清爽,不就是现代的痱子粉吗

豆豆不懂什么叫痱子粉,“这是二爷研究的爽身粉,专门给爷用的。”

爽身粉和痱子粉不就是同一个意思吗

叶君澜想着那个妖孽般的男人,拿着冰冷的陶瓷器具,认真的捣鼓着这些东西。那画面、光是想想,便能清晰的幻想出从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魅力。

并且是不容抗拒的人格魅力。

她轻咬着下唇,yy着二师兄。

但是一想到在不久的将来,会有那么一个女人,从天而降,半路出现,看上她的二师兄,勾引她的二师兄,最后,把她的二师兄连人带盆一起搬走

她心里难受。

仿佛她的小白菜被猪拱了。

门外,有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叶君澜警惕的抓过被子,盖住身子,刚刚藏好自己,连翘便进来了。

“不知敲门”她抬眸扫去,微凉的声音里夹杂着不悦。

连翘顿了顿,这个废物不是风情开放、不拘小节吗何时进他的房间,还需要敲门了

她抬起手,在边上象征性的敲了敲,道

“叶公子,王爷让您即刻去花园伺候。您若是去了,债务减轻一成。”说完,走了。

叶君澜一头雾水,“”

叫她去花园伺候打下手

府中那么多下人,偏偏要叫她,该不会怀揣着什么阴谋吧

“不去。”

豆豆犹疑,科普道“爷,一成债务,就是一万两黄金,等于十万两白银,老爷二十年的俸禄”

叶君澜“”

为什么要拿钱逼她难道她看起来像一个贪财的人吗

是的。

她不像,她就是。

叶君澜穿好衣服,朝着花园走去,一路上揣测着男人的心思。但是,当她踏进花园的第一步时,她的整个世界仿佛都被点亮。

这一趟,值了

花园内景色怡人,百花盛开、流水淅沥,锦鲤穿梭、蝴蝶飞舞,亭台轩榭、假山池塘,美不胜收。最显眼的莫过于那塘中小凉亭内,折身而坐的三抹身影。

宗政寒一袭墨袍,他的颜值不用说了,那可是上上乘的人间绝色,没话可说。

他的对座是一个身着玄袍的男人,男人束着一顶华贵的紫玉冠,衣袍革履、腰身纤长、比例极其完美,特别是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五官立体深邃,鹰鼻高挺,眉宇间沉淀着不怒自威的孤傲。那修长的指间捻着一粒圆润的白子,贵气逼人。

旁座是一个蓝袍男人,皮肤白皙、相貌阴柔,一双狐狸眼微微上挑,眼角有一颗泪痣,眼中是与生俱来的风情万种。三千墨发倾散而下,锦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懒洋洋的撑着头颅,像一只既慵懒、又妖娆的狐狸。

三人正在下棋言谈,但见叶君澜到了,齐齐侧眸看去。

叶君澜稳了稳心神,吸了吸口水,故作一副平常的模样,提步走了进来。

今天是什么情况,妖孽凑一块了

走近些,近距离看着这三个男人,竟完美到脸上连一粒痘痘都没有。

再走近些,似乎能够看见他们脸上的毛孔。

这三个人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吧老衲的碗呢马上拿来收妖

叶君澜神色平静的走来,在三双目光的注视下,很是从容自然的拿起雕花碧青酒壶,微欠着身子,一一倒酒。

宗政寒拧眉,看见叶君澜,他便情不自禁的想起他沉下眸光,这个废物来作甚

玄袍男人漠然的扫了一眼,执起酒杯,“多谢。”

二字冷冷的,凉凉的,一开口,冷气逼人,冷漠疏离,高高在上,不容人轻易近身。

叶君澜醉醺醺的,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妖孽的朋友、都是妖孽。待在这寒王府里,真可谓是大饱眼福。

百里衍捻起精致小巧的酒盏,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抿了一口,“啧。”

勾人的狐狸眼眯起,柔哑的嗓音泛着魅人的音波,“这酒水经由叶公子之手,竟是格外的香醇醉人。”

叶君澜身子一怔,隔得好近,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好淡,若有似无,却勾的她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想要多闻闻。天才一秒记住

这个妖精

男人慵懒的坐直身子,将空了的酒杯递去,“劳烦叶公子,再倒一杯。”

他盈盈轻笑,两根手指捻着酒盏,多出的几根手指却是从叶君澜的手背上缓缓滑过。

他的手好软,触感好棒,温热温热的。

这一刻,叶君澜的心肝脾肺肾全部在告诉她这个妖孽在勾引她

狗男人叫她过来伺候,莫非就是找人来勾引她的换作从前的她,必定上当,从而达到男人的阴谋。

她不能失态

叶君澜眸光隐晦的转了一圈,突然抓住男人的手,把酒壶塞进他的手心里,握住他的手,一起拿住酒壶,倒了一杯酒。

动作很快,一气呵成。

叶君澜“给,双倍醉人。”

百里衍怔了一下,楚修亦是微讶。自始以来,从来都是衍勾引人,还从没有失败的,看叶君澜这反应,像是不上钩。

叶君澜见这人迟迟不接酒杯,以为自己伺候不周。

有酒有肉,才是佳宴,她怎么能忽视这一点。

叶君澜一拍脑门,当即拔了一个鸽子腿塞进男人嘴里。

“唔”百里衍被迫含住。

“噗”旁座的楚修忍不住失笑。男人抬手掩住薄唇,闷咳一声,忍住笑意。

叶君澜板着一张很认真的脸,不是叫她来伺候的吗

招待贵客这么重要的事情,看在一万两黄金的份上,必须上心。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棋局,发现已经走到死路了。

狗男人这方的黑子陷入极致的被动,被玄袍男人的白子团团包围、封住,形成了一条不归路。不出三步,必输无疑。

这个时候,叶君澜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狗男人这么傲气的一个人,肯定不愿接受输掉的事实。

他把她叫来,原来是叫她帮忙下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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