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我手好脚好的,就是使不上劲儿呢”

叶君澜一脸认真的看着帅爹的眼睛。

“什么什么劲儿”

国师把缠着脖子的头发放下来,拎起袖子直擦汗,“你这是要去抬石头,还是搬木头挑大梁,要使什么力气”

“我要打架”

每次打架、她都不得劲,要不是撒了一包药粉,总得输。

特别是和杨景晗打架的时候,她竟然连那小子的小胳膊小腿都干不过这要是放在现代,像杨景晗这种小狼狗,她一脚能踹十米远。

“我当是多大的事,打架时报上自家名号,带上二十个小厮,对方要是再不长眼睛,老子和你三个师兄去,屋都给他拆掉。”

叶君澜抓头发,“这不一样”

自己有本事,和借助别人的手,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我又不能时时刻刻在您的眼皮子底下,万一哪天我遇到危险,你们没有及时赶到怎么办就像在山贼窝的那一次,要不是我机智过人、聪慧灵敏、睿智沉稳,指不定早就翘辫子了”

国师擦着汗,“那次是意外。”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澜儿放心,我和你三个师兄会一直站在你的身后,我们永远都在。”

“你不用想那么多,每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放心去,放手去,开心最重要。”

叶君澜垂眸,原来帅爹一直是以这样的理念来教导叶君澜的,怪不得会把孩子惯的无法无天。

但她并非叶君澜,敏锐的察觉了国师话中的不对劲之处。

哪一位父母不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成龙成凤

唯独国师,一味的偏爱袒护,就连她刚刚表现出来的斗志,都被国师抹灭了。

他似乎并不希望她有多大的能力与光芒。

他似乎想藏着她。

叶君澜眸光微闪,帅爹疼她爱她,她自然求之不得,可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思想人格经济三观都是独立的。她想走的路、要做的选择,任何人都无法干涉。

叶君澜来到这里这么久,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

“爹,你为什么会把我当男孩来养”

“澜儿”国师脸色乍变,赶紧捂住她的嘴,警惕的扫视四周。

叶君澜拿掉他的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的人生不想走一条由别人特地铺好的、平平坦坦的道路。

国师牵着她的手进入屋子,将门窗严实的关上,特别警惕。

确定安全后,他坐在叶君澜面前,眼中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此事乃是欺君之罪,必须守口如瓶,不得向任何人提及。”

叶君澜心头微紧,不明白的问道

“爹,您养儿子养女儿和皇上有什么关系”

提到此事,国师眼中疑虑极深

“澜儿有所不知,当年,我以一己之力救国,皇上为了报答我,赏赐黄金良田、巨额财富,但是”

叶君澜屏着呼吸,总觉得接下来深藏着惊天大故事。

国师叹

“但是东澜国有规矩,官爵是嫡长子世袭制,你娘去得早,只生了你一个,爹无奈之下,只好把你当成男孩来养。”

“”

叶君澜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官爵世袭,必须由嫡长子继位。

帅爹把她变成儿子,就是为了继承国师府

“有没有搞错”

叶君澜一蹦三尺高,“这国师府空荡荡的,除了几片破屋破瓦,毛线都没有,你让我继承了喝西北风”

这叫巨额财富

这叫黄金良田

她扮了十几年的男人,连追求性福的选择权都没有,就是为了这座破府

国师摸摸鼻尖,“国师府以前很富有的,可自从生了你后嗯”

“”

这澜儿爱好广泛,吃喝嫖赌样样都会,打砸闯祸无一不精,他这个当爹的是三天赔钱,两天还债,含辛茹苦的给叶君澜收拾了十几年的烂摊子。

叶君澜沉默

怎么办,她觉得这个爹太不靠谱了,能不能换一个

“那我身体不得劲是怎么回事”

国师回答道“你四岁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寒潭里,被发现时都没气儿了,后来险险的救活过来,却冻坏了身子。”

从此以后,身子羸弱,这也是他收凤弈萧时,为什么会让他学习医术的原因。

后来,在药物的调理下,澜儿虽然与正常人无异,但若是要干点正经事,她的身子状况还是跟不上的。

“”

叶君澜“所以这就是您让我吃吃喝喝、当条咸鱼的理由”

“难道不好吗”国师吹胡子瞪眼,“很多人想当咸鱼,都没有这个条件”

看看叶君澜,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靠山还那么强大,整个帝都横着走无人敢拦着,简直是官二代里的大哥大,同龄人羡慕嫉妒恨的二世祖

叶君澜觉得他爹脑子有问题。

把她的无用草包,都能说得那么惊涛骇浪,惊世骇俗。

这时,门外,有脚步声。

是管家“老爷,寒王府的林管家来了。”

叶君澜愣了一下,想起那个该死的男人,她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爹,你去忙吧,我出去一趟。”

国师“你咋个不和我一块儿去接客”

“我找二师兄去,找他要点药调理调理,说不定我哪天就身体好了。”

“澜儿”

“对了,爹,你们干一行的,占卜星宿八卦风水都有所涉及,难免会泄露天机,而泄露天机是会遭受天谴的,你整天快活快活,这天谴没降你身上,降我身上来了,我真是造了孽了。”

国师“”

叶君澜一脸嫌弃的离开了。

要是她是女装,早就能光明正大的攻略三个师兄了,也不会遇上寒王那个狗东西。

幸福生活泡了汤。

这报应报到她身上了。

国师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听着那嘀嘀咕咕的话,目光逐渐的深了起来,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又被握紧了双拳用力的压了下去

帝都,医馆。

叶君澜来的时候,医馆里扑满了脸红娇羞的妙龄小姑娘,一个个春心荡漾,空气中咕噜咕噜的冒着桃红色的粉泡泡。

她面无表情的走上二楼。

凤弈萧瞧见她,身板一挺便迅速坐起身来,整理衣冠。

“我有要事在身要离开一趟,换张大夫来坐诊。”

一群小姑娘目光急切的追着男人的背影跑

“凤大夫这马上就轮到我了,你怎么走了呀”

“凤大夫我还没看诊呢。”

“凤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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