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句话,叶君澜不好意思说。
太不矜持了吧
万一她给宗政寒生了个崽,她死后,宗政寒天天睹崽思人,挂念着她,对她念念不忘,恋恋不舍,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这实在是太糟糕了
叶君澜不想因为自己的离开,而改变宗政寒的生活轨迹。
他是天之骄子,就像是天上的骄阳,他应该拥有更多更大更广阔的理想与抱负。
孩子、要生。
但是至于用什么方法,还需要再想想。
生孩子必须达到以下几点要求
一,她把孩子生下来,但是不能被宗政寒知道是她生的。
二,宗政寒必须待这个孩子极好,当成她和他亲生的一样。
三,这样一来,宗政寒得到了一个崽,还不会睹崽思了。
四,叶君澜突然发现自己很伟大。
无私奉献,不畏生死。
把自己感动到鼻涕流下来。
宗政寒一直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澜儿”见她不言语,他小声催促提醒。
叶君澜回过神来,“啊,没什么没什么,这是我的个人理想,我自己可以实现,跟你没关系,嘿嘿,我吃饱了,我先回去洗澡睡觉了”
“拜拜”
挥手,告辞。
拔腿就跑,瞬间没影子。
万衍东“”
“寒,叶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宗政寒墨眸微眯,忆起方才少年脸红娇羞、欲言又止的模样,薄唇轻扬
“无事。”
语罢,他提步离开,心情似乎不错。
万衍东更加一头雾水“”
一个二个是在打哑谜吗
他怎么越来越看不懂寒了。
翌日。
中午,阳光不错。
叶君澜睡到了大中午,起床刷牙洗脸吃早午饭,然后和豆豆待在院子里说话聊天。
“豆豆,你还没有发现自己变成女孩子吗”她问。
掐指一算,“你已经吃下嘤嘤果大半个月了,按理来说,你应该快变了。”
叶一本正经君澜的语气很认真。
豆豆狐疑的看着自家爷。
这段时间,她一直观察着自己。
手好脚好,胃口也好,一切都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爷,吃了嘤嘤果,真的能变嘤嘤怪吗”她有点儿不确信。
叶君澜点头,“试试”
“怎么试”
叶君澜眯眼,抬手,揉手腕。
二话不说,对着她的脑袋就是一个糖炒爆栗子
“啊”
豆豆捂头,“好痛好痛啊嘤嘤嘤嘤嘤”
这一个栗子下去,脑袋炸裂的像是敲碎了西瓜。
豆豆痛的眼泪掉下来。
叶君澜摊开双手,“看吧,你已经变成嘤嘤怪了。”
豆豆浑身一颤,吓得捂住了嘴巴
“”
她她刚才嘤嘤嘤了
她真的要变成女子了
豆豆突然好茫然,人的性别真的会改变吗男儿身、女儿家之间真的能自由转变吗
这是真的吗
豆豆的心情突然复杂。
愁的是她要是变成了小姑娘,就不能为家里延续香火了。
可是
可是,她可以为卫风大人家里延续香火呀
这不是一样的吗
成亲了就是一家人。
哎呀
嘻嘻嘻
“叶公子叶公子”此时,院门外,大呼声与脚步声一同传来。
听这着急的样子,好像十万火急。
林管家领着一个人跑进来。
这个面生的中年男人叶君澜见过,是锦瑟山庄的人。
“叶公子啊”
叶君澜仿佛看见一沓厚厚的银票朝着她迎面扑来。
她把两个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笑眯眯的起身迎去
“哎,找小爷何事”
那中年男人喘着气,忙道
“不好了不好了,我们家的小公子突然生了急病,找了七八个大夫都治不好,您快过去帮忙看看吧,若是治好了,我家老爷夫人必有重谢”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牵着叶君澜的手腕往外跑了。
“叶公子,得罪了,事出紧急,一刻都耽搁不得”
小公子早产了整整一个月,身子骨不比那些足月的孩子健朗。
“怎么回事有什么状况吗”叶君澜小跑着跟上去。
中年男人直喘气
“快来快来,咱们马背上说,一分一毫都晚不得”
叶君澜非常担心才出生三天不到的杨景瑜
“快走快走”
两个人急匆匆的往外跑。
连翘端着一碟茶点,正巧撞上了叶君澜。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回来再和你说”叶君澜头也不回的跑。
连翘看着摔碎一地的茶点碎屑,气得直跺脚。
这可是她精心制作,给小武哥准备的抹茶。
这个该死的叶君澜
气死她了
啊啊啊
书房。
卫风来了,手中捧着一支纯黑色的、特制的箭羽,沉声道
“主子,已经查到了,疑似皇后的人。”
箭羽上留有明显可见的证据。
皇后可能觉得,从那么高的崖壁上摔下来,必定会死路一条,故而动手的时候,大意的留下了证据。
宗政寒侧眸扫了一眼。
“三日后,有一场狩猎大会。”他淡声道。
卫风颔首,垂眸,
“是,三日后,有一场狩猎大会。”
有些话没有明说,但是要表达的意思,在主仆二人之间,心照不宣,无需点通。
宗政寒放下手中折子,折身而起
“备马车,本王要出去一趟。”
帝都,九层楼。
这是一家高级的拍卖会所,亦是钱权交易的经济中心,上层社会的聚集地。
宗政寒曾经在这里花费了巨款,拍下了一颗琉璃珠,送给叶君澜。
顶层。
楼阁精致,有限的空间内设置着小型的假山流水,锦鲤嬉戏,珠帘垂吊,风景如画。
在这里,四个风华绝代的男人各坐一方,千秋万种。
宗政寒,万衍东,身份神秘的楚修,还有一个风情万种、犹如狐狸的男人,百里衍,他是九层楼的老板。
香炉青烟袅袅,茶盏沸腾、溢着清香,气氛祥和宁静,岁月静好,四人席地而坐,犹如一幅画卷。
“最近这长乐坊好生放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秉着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人的原则,为了这魔宫少主,已经杀了几百人。”
说话的是楚修。
百里衍执着茶盏,轻捻小酌,
“当年,灭魔宫,是这长乐坊带的头,如今有魔宫余孽,恐怕会卷土重来,长乐坊怕是急了”
他薄唇轻扯,哂笑了声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