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紫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铺子。

直到张元雅叫她,她才堪堪回神。

“嫂嫂,你这是怎的了,怎么如此魂不守舍的”张元雅说完后,又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说道:“是不

是因为白日里宋浅华她们来闹事”

宋紫意没有答话。

她心里很清晰的知道,不是因为这件事。

她没开口,可是张元雅却是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嫂嫂你别恼,大牛已经把她们两个人抓去见了县令

大人,足足要关四天呢,到时候,看她们两个人还敢不敢来找我们的麻烦。”

宋紫意牵强的扯出一抹笑意,眼神死寂,却仍然打起精神附和道:“嗯,你说得对。”

说完后,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小姑,我有些累了,便先去休息了,你先帮我看一下铺子。”

张元雅很是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宋紫意回到房间,倒在床榻上,跟白允宿认识的过程犹如走马观花一般在她眼前放着,一幕幕都宛若昨

日。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发闷的胸膛。

那里仿佛有一块石头跟在其中,让她难受无比,就连哭都哭不出来。

她是想去送行的。

若不是因为宋浅华二人来闹事,她又怎么会赶不及

白允宿这一去京城,极有可能很久都回不来,没准,他会在京城娶妻生子,彻底的把她抛之脑后,她只

是想为自己的这段感情划上句号而已,怎么就那么艰难。

宋紫意眼睛干涩,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彻夜未眠。

第二日,宋紫意起榻,来到了衙门。

她去见了县令大人,福了福身后,宋紫意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民女有一事可能要劳烦大人你。”

县令大人听到她这话,表现得颇为讶然。

毕竟这么久了,她从来没有提过什么要求。

“宋夫人请说,只要不是特别过分,违背了本官的原则,本官一定会相帮。”县令也朝着她郑重的拱了拱

手。

宋紫意眼中闪过一道冷芒,她轻哼了一声,“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昨天我们府上的人把宋浅华还

有陈燕送到了衙门里,按照刑律,这种情况要被关四天,民女只是想请求大人,在这四天里面,能不能让人

对她们动一些小手段。”

若是不好好的折磨一下她们二人,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衙门里面刑具可是多得很。

可以让她们二人好好的吃一吃苦头。

县令大人听完她的话,顿时露出一抹浅笑,“本官还当时什么事呢,搞了半天只是这样的小事,你放心

吧,本官这就告诉下面的人,让他们好好的惩治这二人一通。”

宋紫意对着县令大人福了福身,“民女在这写过县令大人相助。”

县令大人朝她摆了摆手,道:“小事尔。”

从衙门出来后,宋紫意脸上的冷色消散了许多。

可是心中还是闷闷的,十分难受。

看着衙门的这条道路,她不禁想起了当初与白允宿一同从衙门出来时的场景,整个人便是一阵恍惚。

随即,她又轻轻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意识昨日云烟,不要再想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宋紫意回到了铺子中。

这几日的时间中,她买下来的宅院已经简单的修缮了一番,也准备了一些府上所要用的物件,一切弄好

之后,宋紫意和张元雅便去上水村中把张氏给接了过来。

张氏站在门口,看着二进二出的宅子,嘴角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一抹笑容。

她拍了拍宋紫意的手背,“好孩子,我果然没看错你。”

宋紫意反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娘你把偌大的家业交到我的手上,我当然不能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

,你瞧,我不仅把你的产业守得好好的,我甚至还多赚了许多的银钱,以后娘你就安心的住下,想买什么便

买什么。”

这段时间内,她赚了足足有一万两银子。

这些银钱搁在手上也只是一串数字而已,还不如给家人用了呢。

张氏笑吟吟的点头,被她们二人搀扶着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嗯,好,往后娘就要靠你们二人

养着了。”

三人对视了一眼,气氛无比温馨,都发出由心的笑声。

另一边,阴冷潮湿森暗无比的监牢里,却是另外一副光景。

“不,求你们了,不要,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不是奸细”宋浅华哭得眼泪鼻涕都糊满了整张脸,

她尖着声音哭喊道。

而她面前的狱卒则是一脸狠辣,目光森冷,拿起刑具就开始往她身上使。

“还说你不是奸细,你都没有路引,怎么进城的,你进城想要做什么,还不快点招来,不然,我要你好

看”

宋浅华结结巴巴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

她没有路引,但是她却能凭借着姣好的容貌,还有妖娆的身段,睡了一个守城的官兵,凭借着这一层关

系,她便进入到了城中。

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让她怎么公之于众

见她不说,狱卒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冰冷了起来,手上的刑具也换成了铁烙。

铁烙被烧得红彤彤的,被官兵举起来。

“赶紧说,不然,别怪我对你用刑,你这种姿色的小美人,若是被铁烙毁了容,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不,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啊,我不是奸细,真的不是求求官爷你相信我”宋浅华无助的落下眼泪,整

个人绝望无比。

这几天里,这些人不停的对她还有陈燕使用酷刑。

陈燕年纪大了,身子骨支撑不住,已经率先晕了过去,而她还撑着。

只要她昏迷,这些人便会一盆冷水把她给泼醒,随后问她是不是其它国家派来的奸细,目的是什么。

不管她怎么解释,这群人都不信。

这几天,她已经被打得伤痕累累。

可是这通红的铁烙,她瞧着是真的心生绝望,这种烫伤会伴随着她的一辈子,容貌可是她赖以生存的东西,

她决不允许自己的脸上被烙上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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