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紫意轻轻点头,“嗯,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如今粮食还剩下多少”
“粮食的话,还剩下......”
赵县令话说到这里,突然,外边闯进来一名衙役,那衙役脸上带着焦急之色,一个大男人,声音中竟然
满是哭腔。
“大人,不好了,粮食没了”
赵县令整个人登时僵直了,他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拔高了声音,再询问了一遍:“你在说什么再说一
遍”
“粮食,粮食没了”衙役焦急得直跺脚,“今儿个卑职去粮库中看看,结果一推开门,便发现那粮库空
空荡荡的,就连一粒米都没有,可我分明记得前两日落锁的时候里面还有好多大米呢”
那些可都是晋城送过来的粮食,关乎着他们云城这么多人的生命。
如今云城这么多人,全都靠着这点粮食过活呢。
若是这些粮食没了,还怎么到外面去跟老百姓们交代。
赵县令双腿一登,白眼一翻,差点没原地晕过去。
宋紫意心中也犹如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沉甸甸的难受,她死死的咬着牙,指甲掐进了肉里,冷声道。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你们就没人发现一丁点的不对劲吗”
衙役一个劲的摇头,回应,“我们是真的一点不对劲都没有看到,毕竟那么多粮食,想要神不知鬼不觉
的搬走得多大的能耐,卑职并不认为会有那样的人存在。”
可是这些米粮,确确实实是没了。
又是谁在搞鬼
宋紫意的心中惊起了滔天海浪。
她细细的把有嫌疑的人都给想了一番,发现都不太可能会办这样的事。
一时间,屋子中的气氛顿时沉默了下来。
陈师爷在给赵县令掐人中,几秒后,赵县令悠悠的醒过来,睁开眼看了她们一眼后,被陈师爷扶到了椅
子上,整个人呈大字型躺着。
俨然一副绝望的眼神。
宋紫意心中也难受至极,一股烦躁的心绪很快冒了起来。
可她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着急,这种事越是着急就越是做不好。
“赵县令,你身子可是还能支撑若是你觉得难受的话,直接去床榻上休息吧。”宋紫意有些担忧的开口
。
赵县令却是摆了摆手,咬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狠狠开口,“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贼子,居然这么大
的胆子,把我们的库房给搬空了”
宋紫意也有去粮库中好生查探一番的心思。
便没有反对。
三人一同来到了粮库中。
如今的粮库再无往日的拥挤,干净得脸一丝灰尘都能够看到。
“所有粮食都被运走了那这可就古怪了,咱们这可是在县衙啊,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竟然能在
众人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粮食给搬空了。”
宋紫意说着,蹲下身,看了看地上的痕迹。
没有看到明显的拖痕,要么就是小偷是把这些东西一袋袋的扛出去,要么是因为,盗贼在偷完了后,甚
至还有时间来收拾屋中的杂物。
越想,宋紫意越是觉得,这个猜测十分的正确。
看来那个盗贼是心理素质极好的人,在那种紧张的环境下,竟然都能够把这偌大的库房给清理了一遍。
宋紫意摇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况且,她心中有个疑问,那盗贼为什么要偷米呢,偷银子还有金子什么的不好吗,那个米粮也吃不完啊
。
抱着这些心情,宋紫意扭头,看着一旁的县令问道:“县令大人,衙门有没有什么暗道”
一般是不会修的,官员住的地方,一定要坦坦荡荡,地洞这些阴险贼子玩的事情,怎么能修建在衙门
所以赵县令摇了摇头,如是的开口。
“没有暗道,宋夫人你这是”
“这么多的粮食都不见了,不可能一下子被运送出去,那样目标极大,所以我想着,s是不是有那些我们不
知道的暗道,粮食就是从暗道中被运送出去的。”
谁知道她这个想法刚说出来,就被赵县令给否定。
“宋夫人,我好歹也来了衙门这么多年,做县令的这些年内,我从来没听说过,也没有撞见过这里还有
暗道,所以这件事是不可能的”
赵县令话说得十分笃定。
宋紫意微微皱了皱眉,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不好了不好了,没有粮食吃,士兵们都在抗议呢”有个将领穿着的人大步的跑过来禀告。
宋紫意跟赵县令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凝重。
事情,糟糕了。
宋紫意正指望赵县令拿主意,结果在这个时候,赵县令却是把视线投到了她的身上来,一双眼睛就这么
巴巴的看着她,活脱脱像是,她才是那个县令一样。
宋紫意心中无奈至极。
可她依然站出来,缓缓开口。
“现在存粮还有多少”应当厨房还会有一些的。
那个将领沉默了一下,犹犹豫豫的开口,“不多了,就只能供大家一两天的吃食,今天听到粮库里面的
粮食不见了,所以大厨房的人慌了神,便想着能省一些是一些,只煮了平时一半的量,将士们吃不饱,所以
在外面抗议呢。”
宋紫意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伸手,抹了抹自己皱着的眉心。
“还能管一两天,比我想象的要好上许多,先就那么吃着吧,这段时间我再想象办法,反正云城就这么
大,我看看能不能把那些粮食给找出来。”
赵县令还有陈师爷对视了一眼,皆是叹气不止。
“这......这怎么肯能找得出来啊,我看啊,咱们还是弃城而逃吧,左右那流民距离咱们这还有四五天的距离
,咱们逃了也没人抓得住咱们”
赵县令双目一亮。
宋紫意一个眼刀子扫了过去。
“我们晋城可是费心费力的给你们送来了这么多粮食还有布匹,甚至还派了官兵过来帮着你们守城,我们都
不怕死,而你这个云城的县令,居然未战先怯你有何颜面面对云城的父老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