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招下来,江皖只瞧雪映出手利落,剑术精妙,可江寻却截然相反,出剑笨拙,力道也不足,加上雪映有意相让,才勉强能躲过雪映击中自己的要害之处。
清越在旁站着,可样子却很紧张。
江皖虽不懂什么剑术,可看了一会儿下来,却发现雪映的“剑”总是刻意朝着江寻右手边刺去。
江寻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右手很难用力,直到雪映招招紧逼,他才不得不已右手持剑,认真的与雪映对起了招数。
江皖很是纳闷儿,不明白今日的雪映为何要坚持如此。只是江皖也清楚,雪映虽急躁,却并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她这样做,必然有自己的道理,可到底是为什么呢
雪映见此,也越加施压,江寻只撑了几招便败下阵来。直到雪映抓住机会,故意卖了个破绽,在江寻未能及时收手,把剑刺向自己的时候,雪映手中的树枝也迅速的划破了江寻右手的衣袖。
江寻一惊,赶忙把剑丢在一边,泄气的坐在边上:“不打了不打了,打不过雪映姑娘。看来日后要想练好剑术,要像雪映姑娘多多讨教了。”
雪映看着江寻光洁完好的右臂,上面一点也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眼中满是疑惑与失落。
“雪映,闹够了没。”江皖微微蹙眉,对于雪映的冒失似乎很是不满。
雪映也冷静了不少,深吸了一口气拱手称:“三殿下赎罪,奴婢冒犯了。”
“无妨。”江寻大方的一笑,“姑娘如今是皇姐身边的人,不必如此拘礼。难得与姑娘交手,今日颇有受益,改日等我练好了剑术,再同姑娘讨教。”
“阿寻,时候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江皖起身说。
送了江皖出门,江寻才长舒了一口气,重新瘫倒在了床榻上。
而一出铜兰台,江皖就皱眉问道:“雪映姐姐,你今日是怎么回事,为何处处针对阿寻从前我便觉得你与他不和,可你倒也没表现出来,今日这是怎么了”
雪映满目疑惑的嘟囔着:“他竟没有受伤不应该啊”
“受伤受什么伤”江皖顺口一问,可脑子里却迅速的明白了雪映今日此举的目的,一时间,脑海里像是轰然炸裂了一般,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还不等雪映回答,江皖便截然止住了脚步,僵在原处问:“你该不会是怀疑昨日那个蒙面的男子是是江寻”
雪映的样子一点也不意外,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忍着自己的疑惑说道:“公主别多心,我不过是试一试,毕竟公主也说了,那人就在我们身边,我不得不多为公主与主人留一份心。现在看来是我多心了,三殿下没受伤,从他的出招看来,也的确生涩笨拙,是个不懂剑术之人。”
尽管只是一瞬间的怀疑,可江皖却生生觉得背后一凉,乃至后怕。现在想来,昨日陆承君与自己的行踪,也只向江寻透露过
江皖不敢往下想,也不愿多想,好在经过雪映的试探,已经排除了他的嫌疑。
“不会是他,怎么会是他呢”江皖脸色阴沉,怎么想此事也与江寻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