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江皖神神秘秘的抬头看着陆承君,“该不会是我俩的事被父皇发现了吧”

陆承君一愣,眉头蹙的更深了,一脸好笑的转头看着江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本辅与你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说的也是”江皖咂舌,“可怕就怕我们俩走的太近,被人造谣生了误会。况且昨晚我又彻夜没有回宫”

“怕什么。”陆承君淡淡的称。

江皖叹气道:“你是首辅大人,谁敢嚼你的舌头,大人自然不怕。可我身在后宫,这后宫里最多的就是女人与宫人,所有谣言的盛传之地。有时候根本不用什么酷刑,这口水都能把人淹死。”

陆承君没再说什么,许是默认了江皖的说法,后宫的险恶与可怕,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良久,陆承君才幽幽的说道:“清者自清。”

听了陆承君所言,江皖再多的猜忌,也只能暂且安心下来。想来陆承君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不管外面的人如何评说,他也始终坚信“清者自清”。

到了登云殿门前,江皖的心中忽然很是忐忑,七上八下个不停。

“天色已晚,大人出宫的时候多加小心,老奴恕不远送了。”李公公率先开口,转身对陆承君行着礼,也是很明显的暗示着陆承君该出宫了。

可江皖却眼巴巴的看着陆承君,拉着他的衣袖小声道:“你能不能晚点回去。”

陆承君看着江皖不安的样子,哪里还忍心离开,只能应承着说道:“你进去就是。”

“那你别走,就在这等我。”江皖忙说。

陆承君点头答应:“好。”

李公公看着陆承君与江皖二人,一脸的欲言又止,可看着陆承君并不打算就此离开的样子,自己确实半句不敢多言,只能乖乖的带着江皖进门去通传。

登云殿内,江崇天正在与皇后说着什么,屋内也不止二人,还有江茵。

“二皇姐怎么也来了”江皖抓着李公公询问。

李公公小声道:“奴才不知,许是刚刚才来。”

“皇上,三公主到了。”李公公上前拱手通报道。

“父皇,母后。”江皖欠身行礼。

江崇天缓缓抬头,样子也看不出喜怒,只是远远的对江皖问道:“三丫头,过了年底,你就年满十六了吧”

“是难得父皇还记得我的年龄。”江皖有些意外,“不知父皇这么晚叫我过来,所谓何事”

江崇天看了看皇后,缓缓说道:“这些年你在外吃了不少苦,父皇知道你在宫里生活的拘谨也不习惯,所以特地”

江皖看着江崇天,再看一旁的皇后与江茵,脸上竟都带着不约而同的笑意。

“所以特地给你指了一门婚事。”江崇天看着江皖说道,眼中仿佛透露着从未有过的慈祥。

“什么”江皖恍然觉得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又问了一边。

江崇天难得对江皖这般笑眯眯的称:“是季相国的大公子,季秋生。”

“季季秋生”江皖可笑却又难以置信的看着江崇天。

还不等江崇天说什么,坐在一边的皇后也自是一副等着江皖感恩戴德的模样说道:“三公主,以你现在的身份,嫁去相国府,已经是个不错的选择了。季秋生是相国的嫡长子,倒也配的上你庶出公主的身份。”

江崇天赞同的点点头:“眼下茵儿的婚事已定,朕这些年亏待了你,特地为你选了一门上佳的婚事,待年关一过,你们便奉旨完婚,朕也算没有了却一桩心事了。”

尽管这屋内的人都在津津乐道,可这些话在江皖听来,无一不是深深的讽刺与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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