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江皖醒来之时,跪在殿外长廊的月姑已经冷的面色惨白了。

岁儿瞥了她一眼,在江皖耳边小声道:“公主,您说皇后娘娘回来救她嘛”

江皖低声反问:“你觉得皇后会为了一个宫人,亲自来我这凉雨亭吗”

岁儿想了想,赞同的点头:“也是那她怎么办要是皇后娘娘不来,总不能叫她一直在这跪着吧,奴婢瞧外面又要下雪了。”

江皖自有打算的笑了笑:“放心,会有人来的。就算没人来也无妨,打不了打发她去内刑苑就行了。”

江皖猜的没错,刚过早膳时分,凉雨亭外就传来了宫人的通报声:“二公主驾到”

还在吃饭的江皖慢悠悠的放下筷子,心满意足的低声笑道:“总算来了。”

殿外,江茵带着宫人一进殿门,就瞧见月姑浑身发颤,直挺挺的跪在殿中央,被这空荡又狭小的凉雨亭内衬的格外乍眼。

“二皇姐怎么一大早就来了,可用过早膳了,要不要一起吃”江皖笑眯眯的起身行礼,面色很是和善。

江茵看了看江皖桌上的东西,委婉的一笑:“不了,早上来的时候吃过了。”

江皖也没再礼让她,而是坐回了桌旁继续吃饭,顺便问道:“皇姐一大早就急着到我这来,想必是有事吧。”

江茵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仍旧跪在外殿的月姑说:“皇妹,昨日的事母后已经知道了,月姑做事冲动,冒犯了皇妹,的确是她的错。只不过她也确实是奉了母后跟父皇的命才敢来,你看,这罚也罚过了,便让我带她回去吧,母后会替皇妹好好教训她的。”

“皇姐的意思,是要带她走了”江皖缓缓的放在筷子,抬头看着江茵。

江茵哪里这般低声下气的同别人说过话,可眼下却也只能耐着性子说道:“我想月姑肯定也知道错了。”

江皖闻言,反而嗤笑一声:“我瞧她可一点也没有知错的样子,全然仗着母后的威势目中无人,今日我偏要给她点颜色瞧瞧。且昨日我已经说过了,若想带她走,也非要母后抑或父皇亲自前来,告诉我这旨意的确是他们下的才行。”

江茵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身份,给江皖个台阶下,她不会不给面子,哪里想到她竟这般当着自己一众宫人随从的面上直截了当的拒绝了自己

江茵顿时觉得十分下不来台,脸色有些涨红,微微抬眼看着江皖:“皇妹,你也知道,月姑跟在母后身边伺候久了,且又是宫里的老人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皇妹总不能为的一个宫人的事,偏叫母后下一道懿旨吧”

“有何不妥这宫里,不是一向都奉旨行事的吗”江皖起身,看着江茵慢悠悠的称,“不然岂非是任凭谁都能借着所谓的口谕为所欲为了不是皇姐一向最明事理,若是昨夜有人闯了皇姐的寝殿,皇姐该当如何”

江皖故意说得大声,令跪在殿外的月姑也听的清楚。

一时间,江茵被她问的也无话可说,只能深吸了一口气,皱眉看着江皖:“看来皇妹是连我这个做皇姐的面子也不打算给了,这么说,你是不打算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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