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江皖也忙吩咐道:“岁儿,外面天寒,给皇长姐倒杯热茶。”
长公主江凝笑了笑:“都说三妹性子倔强,今日一瞧,才知更有几分刚烈。”
江皖无奈:“我在这宫内无依无靠,万事只能靠自己,如若不然,岂非要沦落到人人可欺的地步”
长公主很是欣赏的点头笑称:“你与宫里长大的姐妹不同,却不会因此逆来顺受,趋炎附势。你这般不肯随波逐流的性格,倒令长姐有些佩服。”
“长姐谬赞了。”江皖谦逊的一笑,“今日长姐过来,也是为了月姑的事吧。”
“嗯,皇祖母听说了昨日的事,叫我来看看,顺便”长公主瞧着江皖的态度,索性释然一笑,“没关系,我回去自会向皇祖母说明缘由,至于要怎么处理这宫人,皇妹自己说了算便是。”
长公主打算起身离开,可江皖忽然说道:“岁儿,让月姑起来吧。”
长公主闻言,颇为意外:“怎么”
江皖走上前去,笑盈盈的说:“皇长姐亲自走这一遭,我岂能让长姐无功而返,只不过人定要长姐亲自领回去才是。”
长公主很聪明,心知江皖的用意,十分满意的拍了拍江皖的手背,柔声道:“三妹的心意我收下了。”
临出门之时,长公主也称:“对了,三妹应该知道皇祖母把寿宴交给你我主办一事了吧,看来日后我们少不了要多多走动了。”
“这宫里的事我还不熟,凡事有劳长姐多多指教提点,小妹定当虚心受教。”江皖很是诚恳的答应。
长公主笑道:“好,那抽空长姐再来看你。”
长公主带着月姑走后,岁儿才莫名其妙的对江皖说道:“公主既没打算把月姑送去内刑司,怎么刚刚不让二公主把她带走”
江皖冷哼一声:“她以为嫡公主的面子很大吗,与其涨她威风,还不如把人给长公主领回去,也好讨个人情。”
“奴婢瞧着长公主倒是个明事理的人。”岁儿称。
江皖点头:“是啊,长公主不仅明事理,也很会为人处世,所以相较江茵,皇祖母更喜欢长公主。”
江皖自然知道长公主的聪明所在,她的生母乃是与荣贵妃平起平坐的敏贵妃,哥哥又是为数不多的皇子之一,且精明干练。皇上对敏贵妃虽谈不上宠爱,但也因她和婉谦逊的性格,加上她地位尊贵,又不喜争风吃醋,一直对她十分礼敬。
但也正因如此,江茵似乎也更喜欢明里暗里的打压江凝这位受人爱戴尊敬的长公主,凡事都要做个比较。或许在她眼里,自己不仅是尊贵的唯一嫡公主,跟要做一个独一无二的众公主之首才行,屈居于长公主位下,她或多或少的心有不甘。
待江凝浩浩荡荡的带人把月姑送回了瑶凤殿去,江茵也更生气了。
“茵儿,人不是回来了嘛,你怎么还生气”太子江华见江茵气的脸都白了,很是不解。
“皇兄哪里知道,我前脚才在凉雨亭低声下气,受了好大的委屈,那江皖也不肯放人。可长姐后面一去,还没说几句话她就把人给放了,这不是摆明了羞辱我,要给我难堪不成”江茵带着哭腔,气鼓鼓的说,“皇兄且瞧瞧长姐今日威风的样子就知道了,平时她还不是处处被我压着,偏今日卖了母后一个人情,就这般作威作福,我这个嫡公主只怕什么都不是了”
听着江茵抱怨,眼里还挂着委屈的泪水,江华赶忙上前安慰:“哎呀,我的好皇妹,不要哭嘛那江皖算什么东西,一个扫把星而已,你理她做什么江凝虽是长公主,可父皇终归是疼你多一些,她不就仗着皇祖母喜欢吗,有什么可耀武扬威的皇祖母也是老糊涂了,竟然把寿宴这等的大事交给她跟江皖那丫头去办,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
还不等他说完,江茵便乍然而起:“你说什么皇祖母把把寿宴的事交给江凝跟江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