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皖进了殿门,在宫女的引领下才来到内室,只瞧江寻半死不活的爬在软榻上,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儿。
“皇姐随便坐,我实在是动弹不得,就不给你行礼了,皇姐别见怪。”江寻抬起脖子,对江皖说。
江皖搬了把椅子坐到他跟前,看着他滑稽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的问:“怎么样,是酒好喝,还是板子好受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了”
江寻把眉一横,嘴硬的说道:“就是把我打死,也是美酒为上”
“那走啊,我听说陆承君府里可藏了不少好久,有些连父皇都没机会尝一尝,要不要我们去屠宰他一番”江皖有意调侃道。
江寻一听,立刻怂了,连连摆手称:“不了不了下次再说皇姐瞧我这样子,连起床都难,更别说是出宫去了”
屋内的宫人也都忍不住掩口发笑,气氛倒也融洽。
“我刚刚配了点祛瘀消肿的药来,你记得敷在伤口上,这样好的快些。要不要我帮你瞧瞧”江皖命岁儿把药粉拿来,放在桌上。
不知为何,江寻有些脸红,更显羞涩,赶忙说道:“不用了让让皇姐担心了,我没事,有御医照顾着呢”
江皖这才想起来,他的伤在见不得人的地方。
一时间,江皖有些好笑:“差点忘了这板子打在什么地方,哈哈。三弟别见怪,我娘说了,身为医者,首先便要抛却这些世俗规矩,凡事都要以伤患为重,生命至上。再说,我是你皇姐,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皇姐说的是,是我世俗了,嘿嘿。”江寻不好意思的一笑。
两人随意的聊了半晌,江皖瞧着时辰不早了,才起身回宫。
她走后,江寻忽然觉得这大殿里空落落的。他很奇怪,自己一个人在这住了这么久,早就习惯了只身一人,面对着偌大的寝殿,有时候他也觉得这样挺好,甚至那些些来来回回的宫人扰了清净,也都被打发走了。怎么今日江皖一来,这殿里便充满了欢声笑语,他更意外的发现,这种感觉其实也挺好的
回了宫,岁儿才对江皖怀疑的说:“公主,太后娘娘是怎么知道长公主跟你都喝了酒的”
江皖稍稍抬眼,会意的询问:“你是想说,有人故意告诉皇祖母我知道你要心里想的是谁,昨日我一回来她就等不及的带着巡卫跑来,巴不得从我房里揪出一个叫陆承君的男人。今日我跟长姐喝了酒的事皇祖母就知道了,不是她还能有谁难不成是长姐自己说的”
岁儿不屑的嗤声:“奴婢听说昨天她叫清怡通知了皇上,皇上都打算起驾了,她又跑去说是一场误会,被皇上好生训斥了一番。许是心中有气,这才跑到太后娘娘那告阴状”
“随便她闹好了,她也只能过这两天的安生日子了。”江皖冷哼了一身,心中运筹的计划,也在脑海里逐渐展开,很快,也要付诸于行动了。
再见到陆承君,已是在西昭使臣顺利入朝那日了。
那天一大早,宫里就开始忙碌起招待西昭使臣宴席的准备了,而江皖同样早早的忙了起来,备好了另一桌宴席。
废了好大的功夫,江皖才见到陆承君。
“首辅大人喂陆大人”江皖换了身宫女的衣装,溜到宫门前的一众大臣堆儿里,陆承君身为众臣之首,正站在最令人瞩目的首位上,高挑的身子配上一身气势如虹的官服,格外乍眼。
陆承君隐约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回头瞥了一眼,就一眼瞧到身后不远处鬼鬼祟祟的江皖,顿时觉得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