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君本也没真生江皖的气,他自然明白江皖不是贪慕虚荣之人,否则自己也不会偏偏选中了她。就算她这么做的确是为了接近贺青玄,也是另有目的。

看着江皖一脸谄媚的笑意,陆承君哪里还生的起气来,勉强的接过茶盏,喝了一口茶:“凉了。”

“那大人去我那坐坐,我给您重新泡一杯”江皖很是机灵的挽起陆承君的胳膊,陆承君的嘴角这才浮现出满意的笑意来。

自从那日贺青玄送了江茵回宫之后,两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似乎令贺青玄对江茵增加了不少的好感。

每每听到岁儿说西昭皇子今日又约了江茵一起赏这赏那,江皖便猜透了江茵的心思。

江皖比谁都清楚,贺青玄喜好女色,却只喜欢清纯佳人。曾经贺青玄奉旨前来求亲,之所以第一眼就看中了江茵,便是因为偶然与她见面,给了他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美好印象,便暗下决心,定要把她娶回去。

可贺青玄虽是嫡子,自认为就算娶不到燕北的长公主,与嫡公主怎么也是相配的。哪知江崇天视江茵为掌上明珠,更不愿她嫁去西昭这种边陲小国,认为贺青玄乃是自不量力。

但为了两国的关系不闹的太僵,已经答应了联姻请求的江崇天,只好把自己叫回宫里,待约定的时间一到,便把自己嫁去了西昭。

此后,在贺青玄的眼中,自己不仅任何一点都比不上他心中的白月光江茵,更对江茵有所亏欠,甚至觉得江崇天把自己嫁过去,就是为了羞辱他,羞辱西昭。

带着这样怨恨的心思,贺青玄对江皖的厌恶更是与日俱增,奈何西昭正值强国之际,他不得不拼命隐忍。索性江皖的医术毒术能为他所用,他就这样戴着面具,骗了江皖整整七年。

那七年里的每一个日夜,江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熬过来的

而如今,江茵就算用了手段,博得了贺青玄的好感,可二人在贺青玄心中的位置早已互换,她再也不是那个完美无瑕,触不可及的白月光嫡公主江茵了。

江皖从回忆中醒来,自从贺青玄到来,从前那不愿回想的痛苦之感,被勾出的次数也越加频繁了,但越是如此,也越能坚定江皖要报仇的心思。

屋内,絮儿按照江皖的吩咐给太后送药回来,又上前说道:“公主,奴婢刚回来的路上瞧见二公主了,好像正与西昭皇子一起做雪塑。”

江皖忍不住嗤声笑:“都几岁了,是小孩子不成”

“奴婢看不过是西昭皇子想找个借口与二公主单独相会罢了这皇上还没答应联姻的事呢,他们也不知道避嫌”岁儿嫌弃的称。

江皖起了身,幽幽的称:“若是旁人,当然要避嫌,可那是二公主,是父皇跟母后最宠的女儿。再说也不是见不得的人,光明正大的说话聊天,也什么好避讳的。只不过到底是谁想与谁单独见面,这还说不定呢。”

“絮儿,下次当没瞧见就好,不用回来告诉公主,免得添堵。”岁儿对絮儿说道。

江皖却忽然说道:“别啊,这种有趣的事,我们去一起瞧瞧,上次看有人玩雪塑,还是睿儿呢。我还真想看看,二皇姐是怎么把小孩子的玩意儿当成乐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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