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清难以置信的瞪着格里森,好半天都没说上话来。
当时那种情况下,澜清怎么可能会想那么多,认为这个孩子才是自己的亲骨肉
因为先前那个冒牌的女儿,澜清先入为主,认为她就是自己的亲女儿。
当那个亲女儿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就以为那只是像她女儿的一个孩子而已。
哪里会想到格里森,竟然用这样的手段将她骗过去。
想到这儿,澜清突然之间有种想把格里森掐死。
还没等她仔细考虑,要不要这么做的时候,双手已经很自然的伸出去,掐住了格里森的脖子。
她咬牙切齿的盯着他的眼睛,恨恨的说道:“我现在就把你掐死,大不了跟你同归于尽”
“好啊”格里森不以为意,看他那样子,好像已经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
见到澜清怒不可遏的表情,格里森又补充了一句,“能够死在你手里,我挺开心的。”
“你你别以为我下不了手”
“你当然下得了手叶澜清”
格里森忽然喊了澜清的名字,嘴角带着笑,眼神温柔,就好像是在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任性胡闹。
“如果你真把我掐死了,我应该是你杀的第一个人吧,虽然双手沾满鲜血,
不是很好,但是我想能够把你逼到这个份上的人应该只有我了,来吧,我欣然接受”
澜清虽然手掐着格里森的脖子,但却一直没用力,她感觉自己用不上力。
稍微用力一点,她心里就满满的罪恶感。
可是她却不愿意松手,就这么卡着他的脖子。
看她满脸纠结的表情,格里森说,“下不了手对吧,我就猜到你会这样,你这个女人总是嘴硬心软”
“闭嘴你不要再说了”澜清咬牙喝道,眼泪忽然不受控制的涌上眼眶。
她的脸就悬宕在格里森的脸的上方,泪水一落,全都砸在了格里森的脸颊上。
格里森只感觉脸上,一点点的凉意浸染,看见她伤心落泪的样子,他竟然又忍不住心疼。
于是,不由自主的缓和了语气说,
“不用担心,我把你的女儿照顾的很好。”
听了这话澜清愣了几秒,有些怔愣的望着格里森,似乎难以置信,
那眼神好像在说,你怎么可能会善待我的女儿
格里森唇角微勾,心里头蔓延着一丝苦涩。
果然,做了好事,她也不会相信。
他无所谓的继续说,“我还按照你的方式,给她取了一个小名,
叫做小菲儿,大名叫菲欧娜,这个之前和你说过,不过你好像不以为意。”
澜清怔忪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哭腔问道:“她现在在哪里”
“即使我告诉你了,你也不知道那叫什么地方,就算,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你也不可能找到她,没有我的命令,没有人能够把她从那里带走,
我若是死了,你的女儿,这辈子都别想离开那个地方,听明白了”
见到澜清瞬间惨白的脸色,格里森慢悠悠的补充道:
“你还有一个方法让她回来,到我身边,做我的女人若是你让我开心了,兴许我就会把它放了。”
澜清抽噎了几声,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哽咽的吼道,“你你做梦”
她说话声落下的同时,也不知怎的忽然就有了力气,狠狠的掐着格
里森的脖子,
“你现在就去死吧,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到你身边去”
“你咳咳,确定吗”
格里森被掐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话声音都断断续续的,脸色因为喘不上气而胀红,面容甚至也有些狰狞。
但是,他却还是很费劲的,想把自己的话说出来。
应该庆幸这个时候澜清并没有用足力气。
因为澜清的确下不去手。
感觉到格里森的喉结在动,她手就使不上力。
那感觉就像是,她想要杀一只鱼,但是那只鱼一直在垂死挣扎,然后她就不忍心了。
见到澜清眼神里闪过的犹豫,格里森断断续续的又说,
“你的女儿很可爱,我很喜欢她,现在这个时间段,是她准备开口学说话的时候,
我每次见她,她都特别兴奋活泼,一直盯着我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虽然我听不懂,
但是看见她,我就很兴奋,因为你很在意她,只要她还在我手里,我就不担心拿你们没办法”
听到格里森说的话,澜清就像一个是渐渐失去生命力的布偶娃娃,渐渐丧失力气。
她下不去手,本身没有杀生,害怕这种事情。
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女儿。
尤其是听到格里森说的,关于女儿的事情,她更加下不去手。
想到自己先前曾经和女儿相处过一段时间,自己却不怎么理会她,澜清心里好像针扎一样,好痛。
她现在真的好懊悔,没有好好对女儿。
她真的好傻,怎么那时候就没有想到女儿是假的,被调换了呢。
见到澜清神情崩溃,格里森继续做她的心理攻坚战,
“好好想一想,叶澜清,我这段时间应该就在这里好好的养伤,欢迎你随时来找我,谈谈关于你女儿的事情。”
“我恨你”
澜清带着哭腔嘶吼了一声,忽然撒开手,俯下身在格里森的脖子上狠狠的咬。
她心里有多难受,就咬的有多用力。
这种方式大概是因为之前格里森曾经在她的身上做过。
以其人之道还治于其人之身。
也让格里森试试看通过咬的方式,发泄怒气,让他知道有多疼。
只是这种方式,在不知情的人看来,有一点暧昧。
乍一看,甚至觉得好像在亲热。
好巧不巧,陆博言就是在这个时候冲进病房的。
见到这个画面,他脑子一热,气血翻涌,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他瞬间大步冲上前,一把攥住了澜清的肩膀,将她从格里森的身前拉开。
而澜清这个时候已经将格里森的脖子咬出了血,唇边,牙齿都是血。
格里森的右侧脖子,血迹斑斑,牙印很深。
见到澜清满嘴是血,陆博言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与此同时,也见到了格里森脖子上的掐痕。
那痕迹并不是很明显,只是有些泛红,显然是被人不是很用力的掐了一下才会出现的。
陆博言瞬间就想到澜清应该是下不去手。
又或者,是因为从格里森口中听到了关于女儿的下落,导致心软。
见到陆博言脸色铁青,被咬的满脖子都是血的格里森却像是不知道疼,还出言挑衅。
“陆博言,你女人刚刚对我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