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格里森的说话声,澜清后知后觉才意识到,面前站着的人是真实的。

她心有余悸的看着格里森,下意识拥着被子往后退,“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你刚刚噩梦连连,一声一声叫着不要的时候。”

格里森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显得很暧昧,好像刚刚澜清说的那些不要,是另外一种情况下才叫的不要。

不知为何,听到格里森这么说澜清竟觉得脸颊发热,不好意思。

她推着头揪着被子,沉思了片刻后,抬头看着格里森,这个时候,她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

顺带着,连说话语气都有些冷、

“我的女儿呢”

“呵自身都难保了,还记挂着你女儿”格里森闲闲的反问,看着澜清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澜清瞬间感觉自己落入了虎口,她皱着眉头,瞪着格里森,“你言而无信”

格里森冷冷一笑,侧着身坐到了床边。

澜清因他这个举动不由自主又更后退了一些。

格里森却并没有去阻止她,只是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她,道:

“小东西,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

“你当初”

“别忘了,当初我只是给你建议,不是在和你商量,况且你有跟我商量的资本吗”

“你”澜清气结,正酝酿着粗口,准备骂人。

格里森却忽然说,“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勉为其难让你见见你的宝贝女儿。”

澜清听了这话,脸上的紧张表情瞬间松懈,取而代之的是掩盖不住的期待和兴奋。

然而没等她高兴太久,格里森忽然倾身而至,近距离的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语道:

“不过,要见你的女儿,得先看你的表现,小东西,我好久没有亲你了。”

此刻的格里森不仅言辞暧昧,就连看着澜清的眼神都很暧昧。

这让澜清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好似在调戏自己,她可是个有家室的人。

见到对方这样的举止,自然就有些恼羞成怒,

不过澜清也懒得跟他争论,直接别过脸不理会他,掀开被子,准备从另外一边下床。

却不料格里森忽然一把拽住她的手,将她的身子强行揽到了他的跟前。

“你干什么放开我”澜清本能挣扎推搡。

却听格里森声音低沉的想在她耳畔,“小东西,这次,别想让我放过你。”

这言语当中包含了什么意思,澜清当然明白。

可她依旧接受不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

澜清卯足了推格里森,慌乱之间想到他的手腕受伤,于是便伸手去推他手腕。

果然,这一推,格里森顿时吃痛,松了力道。

澜清趁机从另外一边溜掉。

她捂着心口,心有余悸的望着他,恨恨道:“你要是再想折辱我,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

澜清这么说也是想试试看,自己在格里森心目中存在着什么样的分量。

说白了,就是想看看格里森怕不怕自己死。

如果她没有自作多情,猜的没错,格里森喜欢自己,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看着自己死掉吧。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格里森听了她这话,慢悠

悠的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瑞士军刀,直接丢在床边。

“呐借你用现在割个脖子给我看看。”

看格里森好整以暇的神情,澜清瞬间有种被打脸的尴尬。

是她看错了,猜错了吗

不对格里森是走的怀柔政策。

这样想着,澜清忽然有些赌气,反正自杀这种事情她不是第一次做。

管他什么激将法,做给他看

她弯下腰就要去拿那把瑞士军刀。

但却在这时候,格里森先把这把刀拿走了。

抬眼一看,见到澜清略显怔愣的表情,格里森笑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可爱。”

说这话的同时,他挽起了衬衫袖子,拿着那把刀慢条斯理的挑开了手腕上的包扎。

澜清这才看清他手腕上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

仔细想想,他先前在医院的时候,伤口就一直在结痂和裂开之间徘徊。

没想到他回来几天了,伤口竟然还没有好。

澜清暗暗的在心里骂了一声,活该。

就在这时候,听到格里森说,“过来帮我重新包一下。”

转眼看去,见到格里森盯着手腕上的伤口,眉头紧锁,看着有些不耐烦。

澜清踌躇不前,站着没动。

她自然是不肯去给他包扎伤口的,凭什么呀

绑了她的女儿,把她引到这里来,不让她见女儿,这么坏的人干嘛要给他包扎

就在澜清争论的瞬间,格里森又抬起头来,语气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还想不想见你女儿”

澜清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想就赶紧过来给我包扎”格里森仿佛下最后通牒一样,加重语气吼道。

一番天人交战后,澜清终究还是走到他旁边坐下。

她伸手准备去整理绷带的时候,下意识抬眼看了一下格里森。

却见他也正盯着自己,那眼神看着有些讳莫如深。

澜清一时间辨认不出来这里面的情绪,急忙低下头去。

格里森也收回心神,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澜清,“把这个撒在伤口。”

澜清默默的接过,将绷带完全拆开,然后把小瓶里面装着的粉末倒在伤口。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也根本不心疼格里森,所以倒的时候一股脑全倒了。

却没想到她刚把这些东西倒下去,就听到格里森倒吸一口凉气,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嗓子,

“你少倒一点”

澜清抬眼看他,表情有些无辜,讪讪道:“你自己没说”

“闭嘴”

看他反应这么大,澜清忽然起了好奇心,小瓶子里剩余的一点点粉末看了一看,然后问:

“这是什么盐”

“快包好”格里森没解释,只是对着澜清后。

澜清咬着唇,不情愿的缠绷带,心里愤愤诅咒:疼死你活该,祝你破伤风

小瓶子里面装的是格里森c粉末,撒在伤口上消炎杀菌,但是刚碰到伤口时,特别疼

并且是刺痛的那种,犹似针扎。

所以,格里森也没好脸色,瞪着澜清悻悻的表情,愤然道:“真恨不得一把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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