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里奇看着眼前的一切,第一次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脑子有些跟不上眼睛。

大火没有在居民的脸上留下痕迹,甚至没能让他们痛苦,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平淡的表情,仿佛被烧成灰烬的不是他的屋子一样。

“没事,海军会帮助我们重建的。”里奇听到有人这么安慰着自己。海军怎么可能会帮你们他们只会在你们最开心的时候夺走一切

不对,这不是重点,里奇右臂处的伤疤正在隐隐作痛,为什么只有这么一小块地方着火了

在他和施耐德原本的计划里,此处的骚乱是很重要的一环,在这里的海贼应该要让整个街道都燃烧起来,要让海军以为肯特镇遭受的是大型海贼团的袭击,让他们除了请求援助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明明应该是这样,里奇看着四周,熊熊燃烧的大火在居民们的协作中逐渐熄灭,根本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破坏。这样的损失,g7海军完全可以承受,就算他们再怎么胆小怕事,估计也没胆子劳驾那位海军大将。

里奇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他的视线被什么东西给夺去了。

整整齐齐躺在地上的,是以安迪为首的酗酒海贼团成员们。

里奇像疯了一般跑到安迪身边,揪着后者的领口把他提了起来。里奇的额头上青筋爆露,逐渐熄灭的火焰仿佛在他脸上复燃。

“怎么回事安迪”

“你们在干什么现在是睡觉的时候吗”

“船长呢船长去哪了你这个废物整天只知道吃吃吃的蠢蛋”

安迪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

“船,船长。快,快跑。。。”

“艾尔他。。。”

艾尔,什么艾尔里奇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甚至忘记了艾尔是谁,他扔下安迪,朝着另一个五体投地的海贼走去。

里奇一脚狠狠揣在那人身上,海贼的嘴里发出痛苦的闷哼,却依然没有醒来。

“托尔斯,你tmd在干什么你一个船医,怎么好意思在别人战斗的时候睡觉啊”

“船长呢你们是不是把船长丢下了”

“别吵了,年轻人。”坐在一旁,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老年人开口道,他腿脚不好,就被大伙安排留在原地,监视这些失去意识的海贼。

在老人的脚边躺着一把火枪,但老人似乎没有使用它的打算。他从怀里掏出一根烟,按在身边还冒着青烟的废墟上。

老人一边抽着烟,一边淡淡地说道。

“你的同伴可是很认真的想要完成任务,如果不是那位少年出手,估计整条街都被他们烧没了。”

老人看了一眼脚下的残骸,依稀可见其没被烧毁前的模样,这是他亲手给亡妻做的椅子。人都走了这么多年了,椅子却还没坏。

只是不怎么耐火。

“你在开什么玩笑。”里奇站起身,从怀里掏出手枪,这里面装着海楼石做的子弹。

里奇用枪对准老人的额头,森然道:“现在求饶,我说不定能饶你一命。”

老人安静地抽着烟,他撇了里奇一眼。

“开玩笑的难道不是你吗”

明明是扣下扳机就能做到的事,明明应该给这个死老头一点教训,可里奇却发现自己的手却不听使唤,不停地颤抖着。

“这边有人,快来”在里奇的后方出现了海军的身影,里奇咬咬牙,转头向着相反的地方跑去。

还来得及,只要能在海军基地找到能和赤犬联系的电话虫,只要能把他骗到这里来,我们就还有机会。

船长现在肯定也在海军基地奋战,我得赶快去他身边。里奇的思绪变得有些飘散,原本计划完备的战略,现在却全是意外情况。

艾尔,艾尔里奇终于想起了这个名字。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啊。

“老伯,你感觉怎么样”海军扶着老年人的手,一旁的医生正用仪器检查着他的身体状况。

“刚才那个逃跑的人,你认识吗”

老人的烟灰落在枯瘦的手臂上,他有些不以为意道。

“没什么,一个可怜人而已。”

“这样的人,我见的太多了。”

施耐德看着女少尉手中的长剑,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把西洋剑好像不错,是谁给你的”

席拉的双眼紧紧盯着施耐德,在战斗之前与敌人闲聊,在某种意义上是看不起对方的表现。

“与你无关。”席拉的话音未落,她双脚一踏,如同长弓拉满,整个人像离弦之箭向施耐德冲去。

速度不错,施耐德锁紧眉头,看来这海军真不是一个绣花枕头。

他不躲不闪,双眼追寻着席拉的轨迹,女少尉的身影如同黑夜中的白色闪电,仅一瞬便来到施耐德身前。

机会来了。预测到了席拉下一刻的位置,施耐德反手握剑便砍,眼见着女少尉美丽的脸上就要平白多出一道深深的伤口,可她竟然生生止住了。

这么快的速度,女少尉竟然能停下来

施耐德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着席拉,心里惊疑不定。

这个人,果然不简单。

“我,我们是昨天下午的时候收到船长的指令来着,他说如果觉得这个刚上船的小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找个机会做掉他。”

“嗯嗯。”

“船长从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浑身一点问题没有。”

“嗯嗯。”

“我们的任务就是监视你,船长告诉我们,如果我们的任务完成,他会给我额外赏金。”

“嗯嗯。”

“所以,都是船长的错啊别杀我们啊艾尔”

“啪。”

“啪。”

艾尔坐在晕倒的德尔兄弟身上,开始还原事件。

首先,当自己来到酗酒海贼团之前,施耐德就与一些核心成员制定了整个计划:用自己酗酒的名声和行动迷惑海军,让g7海军把大量的部队都调往特肯镇,他们则趁乱偷袭肯特镇。自己的到来是变数,但施耐德也没有太在意。

然后,他们此行的目的不是抢酒,而是抢钱,但这一点没有告诉萨奇斯他们,似乎是担心他们会坏事。

可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刚才那个女兵也说了,基地里没有3亿贝里,看她的样子也不像说谎,何况,施耐德又是从哪得到的消息

难不成他是被骗了艾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感觉有什么点被他忽略了。

正思索间,桌子上的电话虫突然醒了,它两眼不停转动,从嘴里发出波噜波噜的声音,看来是有人来电。

这个房间应该是一间女生宿舍,左右两张床的对比十分明显,右边的床上干净整洁,甚至连被子都叠成了豆腐块,在枕头旁还放着一本书,上面写着海军的自我修养。

至于左边这张,艾尔只看了一眼便撇过视线,不说也罢。

会是谁呢艾尔犹豫了一会,与其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寻找线索,说不定这个电话能给他一些意外收获。

“波恰。”艾尔拿起话筒。

“喂,这里是g7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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