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廉城冷笑一声,“没关系,此人我们可以后面慢慢挖掘出来,他藏有别的心思,一定会坐不住。反正我已经将我们的目的传达到虞纯雅的耳目上,通过她的嘴便会更清楚的传到对方的耳朵里,一石二鸟没什么不好的。”

一来,别人知道他们的目的,一定会做出办法去应对。二来,谁做这样办法的人,更明显的知道他会是谁。只有这个人知道他的目的,而他接下来流露于外界的形象便只有沉迷于酒色,迷恋于美人,贪新厌旧这一形象。

这样的差别形象,只有真正得到信息之人,才知道他背后的一切。

况且,学士府终是个幌子,他不在乎。他若是靠学士府走他的政权大路,他早已死了。

第二天,锣鼓宣泄敲的震响了整个六王府,仿佛娶进门的是正室,大肆的宣扬和庆祝。

六王府全是喜庆之意,今日早早到场的是齐杨氏和齐学士的一家。

而齐凝芝被迫颜面要出门迎接,齐杨氏虚荣心的看着偌大的六王府,总算没有她白费心血的将自己的女儿培养场名门闺秀的模样,为的就是有一天她嫁入皇室,给她涨涨脸。

因此,这一天她还邀请了不少她的好姐妹一同的过来喝这门喜酒。

何双在一旁帮忙的摆着喜酒的排面,山竹简直想将手中的盘子摔在地上,看着门外站着的齐杨氏和齐福志的笑容满面,不由心中一顿窝火,义愤填膺的说道:“真是心疼我家小姐,怎么就遭到二小姐插了一脚,王爷也不知道拒绝一下。”

何双瞟了一眼门外,看着齐杨氏的虚荣心快表露于脸色了,若是新婚之礼带的厚重那便是笑容满面,若是礼薄了些,别说好脸色就连搭理都不愿。

这都是算计好的,怎么会那么简单。

赵廉城这个人城府极深,他如今所做的一切不是那么简单。何双断定的想到,她有时候作为局外人去观看这一切的时候,总觉得的赵廉城的眼神表达出来和他所说出来的话,差别极大,更像似在隐瞒了一些事情,不想被人知道。

“那都是主子的事,我们做下人的管不了那么多,王妃都没说什么,我们哪有资格说三道四的。”何双压低声线说道。

“我就是替王妃觉得不值当。”山竹受尽委屈般的说道。

何双垂下眼眸,“那也是遇上这一家子的不幸,但亲情没有办法选择。”

何双越来越明白关于一开始齐凝芝的做法,当一个人没有切身实地的经历过某件事,你永远都会以上帝的视角去看待这件事,

当八面交杂在心中的苦涩,是外人难以感受的。

她只不过有些心疼齐凝芝罢了,但是她也不再强求她为了自己而活出一条鲜明的路出来,即便是想她好的活路,那也得她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愿意。

这个婚宴,除了没有皇上的见证,一切和普通的婚礼一样,跨火盆,夫妻相扣头。

长辈敬酒的部分,便是齐杨氏满满的骄傲感露在脸上的一刻,六王爷给她敬茶说出去脸面都会发光。齐凝芝则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站一旁,冷眼观看这一切。

虞纯雅则是满脸的怨气交加,盯着盖着红盖头的齐雪儿,似乎想将此人从自己眼中抹去才甘心。

所有礼散之后,正准备将新娘子送入洞房之际,其他人纷纷议论着,“这妾室是不是该给正室端茶,这才是算是礼仪圆满。”

一般于古代人的礼数向来是周全,官宦人家娶妾室都是要给正室端茶,算是认亲,为姐妹之亲,以后服侍一夫之说法。更别说,于六王府皇室的礼数本是更应周全才对。

齐雪儿听后,转向齐凝芝站的位置,“姐姐,我应给你端杯茶,请你上副座。”

她也不是想给齐凝芝端茶下跪,只是位于现在那么多人见证她和六王爷的婚礼,她总得装装样子,贤良淑德的模样吧。

齐雪儿端过侍女上面的茶水,欲要下跪之际,忽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托住她手臂。

“王爷”齐雪儿愣然的双眸看向赵廉城冰冷的脸色。

在场的人都悄然面面相觑,刘王爷这是何意妾室给正室下跪端茶本是常理,这忽然的阻止让很多人都忽然不明。

接着,赵廉城清冷的语气说道:“入我王府就应守我王府的规矩,巧了,我六王府并不用妾室下跪给正室斟茶之规矩。理应雪儿并不用给王妃斟茶,反之所有的待遇会和王妃享受的一样待遇。”

赵廉城柔情的看向齐雪儿,仿佛眼前的是钟情很久之人。

一旁的虞纯雅看着这一幕,心生恨意。赵廉城怎可爱上除她以外的女子,不,这是假的。一定是王爷在逢场作戏,王爷说过。

接着更多的纷议接着扬起,讲于虞纯雅嫁入王府的时候都未于下跪端茶给六王妃喝。这王妃不过是空有名头无实际拥有权,就连最简单的尊卑之分都不曾有过。

齐凝芝再一次在赵廉城的婚礼上,成了全长安城的笑柄,但她并无神情,怕已习惯于此。

婚礼结束后,作为新郎的赵廉城并没有少灌酒。

其他王府

的王爷都相继于此。

后花园处,一袭黑影下看不清人的面目,于一女子在此私语。

墨白在秘处瞧着这一幕,可惜却碍于身份,切莫打草惊蛇不可上前有所举动。只能在这一处默默的观看这一切,却终看不出此人的身份。

倒是挺隐秘的,证明他的身份是不利于揭露出来的。

“来来来,喝酒啊,喝下整一坛。”

“不行呐,人家六哥还得洞房花烛呢,你让六哥喝酒了,怎么洞房花烛啊”

王府的兄弟吵着闹着,到了新房门口。赵廉城特意给齐雪儿安置在了牡丹亭里,他摇摇摆摆的站在门口,醉醺醺的模样说着:“今晚我洞房,你们谁都不可造次。”

“我们谁敢,就是想闹一次洞房。”

“你第一次新婚,就与我们喝酒到天亮。第二次,不给我们闹新房,怕是给侧妃不欢喜。这一次,我们闹闹怎么呢”

说此话的正是还未结婚的老十,说话总是那么的不掬口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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