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县尉,小心”

尉迟虎激战正酣,突然听见后面官兵一声大喝。

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抬头就看到夜色中一道蝙蝠般的巨大黑影带着寒冷的阴冷气息从天而降。

一股强烈的危机笼罩心间,尉迟虎不敢大意,想也没想,浑身肌肉鼓胀,澎湃地气血勾动气机,隐约出现一头猛虎气流。

刀锋由下往上,划出一道霸道的划线,轰在那道黑影中。

一声巨响。

尉迟虎脚下的地板龟裂开来,他本人却巍然不动,衣袖略有破损,手执长刀,目光紧紧盯着那道跌落在地板上的黑影。

那道黑影是个类似人形的怪物,全身漆黑,整个脸庞只有一只独眼,头有狰狞尖角。

它看着持刀而立的尉迟虎,手舞足蹈,头顶的狰狞尖角散发黑色光芒,很快便凝聚成一颗黑色小球,轰向尉迟虎。

“来的正好”

尉迟虎临危不惧,心中冷哼一声,黑虎刀法中最霸道的一刀“虎煞”

带着一阵猩风,尉迟虎一刀砍在那颗黑色小球中。

黑色小球爆发一片暗黑深沉的黑光,一股诡异,邪恶的气息如汹涌的潮水一样,向尉迟虎袭来。

尉迟虎只觉得全身一抖,脑中开始有些迷乱,连忙动用体内气血驱逐那些诡异气息。

黑色怪物那只独眼发出残忍的目光,身如鬼魅般,眨眼间便来到尉迟虎身后,黑色的鬼爪带着污秽的气息朝尉迟虎脖子抓去。

尉迟虎反手一刀。

好似金铁交戈,爆发出一连串的火星。

尉迟虎此时神情狰狞,盯着黑色怪物的眼神,就好似猛虎看猎物的眼神一样。

刚刚要不是他反应及时,恢复神智,恐怕就命丧黄泉了。

“给我死”

尉迟虎满脸戾气,爆喝一声,双手持刀,一股霸道凶煞之气升起,带着巨虎的咆哮砍向黑色怪物。

黑色怪物也发出嗜血的光芒,鬼爪带着阵阵猩风,与尉迟虎缠斗在一起。

“叮叮叮”

双方连续全力交手数十招,每一招都是直奔对方要害,没有留丝毫余地。

尉迟虎连续数十招无果,心头也是火大,这黑色怪物速度其快,每次他要斩在要害之时,却被它轻易躲避,招式也是鬼魅奇异,让人防不胜防。

一时间,恐怕很难分出胜负。

但景安县的百姓要怎么办

想到这里,尉迟虎只能鼓荡起全身气血,势若疯虎,势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战斗。

而另一边,李玉也是如临大敌地看着眼前的白色怨灵。

长发遮住了脸庞,根本看不起模样,鲜血一直从它的手腕滴落。

一直滴,一直滴,仿佛永远都不会滴完。

“真不想和你们这些鬼东西打交道。”

李玉轻笑一声,微微摇头。

说话间,唰地一声,软银细剑如灵蛇吐信,悄无声息声息地刺在怨灵的头颅。

可惜,软银细剑直接穿过了怨灵的身躯,仿佛对方根就是个幻影。

“我都说了最讨厌和你们交手了。”

李玉吐槽一句。

直接转身,细剑仿佛化作无数飞雪,朝着前方飘去。

怨灵骤然出现在他身前不远出,遮脸的长发疯狂猛涨,化作一条条黑色毒蛇,朝着李玉扑去。

顿时,李玉也被拖住脚步。

当尉迟虎和李玉都被纠缠时,无力再阻止鬼物去残害百姓。

无数撕心裂肺的惨叫不断景安县中回荡。

终于有些百姓承受不住如此巨大压力,带着一家老小准备逃出景安县。

这些百姓汇成一道长龙,慌忙地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跑去。

看见大开的城门,众人眼中亮起一丝希望,连忙加快速度。

然而让他们绝望的是,城门外面有一层猩红光晕挡在城门前。

众人不信邪,锤砸斧劈,那层光晕已经没有任何变化。

“完了,完了..........”

一个壮汉拿着巨锤,筋疲力尽地瘫在墙壁上,绝望地自言自语。

有人不想放弃,拿起壮汉的巨锤,抡起一个圆弧,狠狠砸在猩红光晕上。

就被砸在一块坚韧的牛皮上,反弹的力量直接那人弹飞十几米,倒地不起。

一阵阴风吹来,一道白色幽影出现在人群后面。露出嗜血残忍的光芒。

“快跑”

“那些鬼物追上来了”

所有人都被吓得拔腿就跑。

可惜为时已晚,那道白影唰地一声进入慌乱人群中,随便找个人没入其身体内。

那人很快惨叫一声,身体好似漏气的气球,迅速干瘪,不到几秒钟就只剩下一张人皮挂在骨头上,恐怖残忍。

“咻”

幽影从中飞出,再没入另外一人身上。

众人被吓得恨不能多生两条腿,跑得不够快。

那道白色幽影就像死神的镰刀,不断收割这些人的生命。

类似的惨剧,在景安县中不断重复上演。

景安县的百姓绝望的发现,此时的景安县就是一只猩红囚笼,他们已经被活活困在里面,等待死亡的降临。

凡人在这些鬼物面前,没有丝毫抵抗之力,脆弱的就像一只蝼蚁。

林衍将一切都看在眼中,他眼睁睁地看着林府隔壁的一间被鬼物屠虐,没有任何动作。

他双拳紧握,牙齿摩擦作响,就在他快要无法忍耐心中汹涌的杀意的时候。

一道黑袍出现在林府面前。

“终于来了吗,等你好久了。”

林衍收敛身上气息,以免被这人发现。

锻骨期的武者对身体的控制力达到一个惊人的地步。

此时的林衍呼吸似有似无,气血流动如同缓慢,就像进入冬眠的乌龟。

宋炆看着眼前空荡荡的,皱着眉头:“我记得林府之前就是此地啊,怎么变成一片空地了”

他心中疑惑,修行者精神力强大,记忆自然不会出错。

那么,这眼前的景象又如何解释这林府凭空消失了

他可是忍耐了好久,才终于等到今天,现在一腔恨意发泄不出来,十分难受。

任他怎么想,也不会想得出,一个凡人的富商之家,居然会运用了练气士的手段,将整座府邸遮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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