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不知道冰块脸对女人是不是有误解，她除了身材还没发育得更完美外，哪点不像女人了？

“不知羞耻。”

他从齿缝中憋出这四个字，清冷的姿态从她身边掠过，眼看就要离开这里。

“皇上。”

她忽然叫住他。

“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一声皇上了，有件事忘了恭喜您。”

他停住步履，竖耳聆听。

“恭喜您不再对女子恐惧，今夜您可以试试召见云妃她们侍寝了。”

“……”

慕止修忍住要将这厮丢下楼的冲动，铁青着一张俊脸匆匆离开了飞鸽超市。

原地，尧夕鸽没来由地苦笑了下。

在东彧这么久，也算是做了几件好事，是不是再也不会被雷劈了？

比如帮冰块脸走出自闭的困境，比如帮他拿回了血玉，再比如他能与她这个如假包换的女孩“亲密”接触。

算来算去，怎么尽是些跟他有关的事……

“夕鸽，司公子醒了，说想见你。”

云姗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后，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点点头，抬脚去了后院……

司墨离正背对着门口，站在榻旁。

听到门外的动静后，遂才转身，朝她露出温柔的笑容，“夕鸽，我又叨唠你了。”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脸色苍白，像是经历了一场噩梦或劫难。

“那倒没什么，只是你酒量这么差，为什么还要去酗酒？”

尧夕鸽径自坐在桌前，桌上放着半碗醒酒茶，大概是他没喝完。

“你答应去南彧，是否因为太子。”他声音沙哑地问。

原本她还在纳闷他买醉的原因，现在一听，倒能猜出为什么了。

“我和皇甫元贤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怎么可能因为他三言两语的好话就被哄骗了。”

她轻笑着，接着说道，“想去南彧，是因为那里有商机，能赚更多的钱，能给幺幺更好的生活保障。”

“因为幺幺姑娘？”

司墨离显然还不知她和幺幺之间的患难关系。

于是她将自己初次进宫遇到小卓子，及后面发生的事对他说了个大概。

“司大哥，你能理解我吗，我是真的不考虑任何情爱的事，尽管我已经记起我们曾经发生过的那些……”

如果坦白一切能让司墨离好受些，那她坦荡一些倒也无妨。

只是听她这么一说后，司墨离整个人惊住了……

“夕鸽，你方才说……已经记起我们发生过的事了？”

他眼里星光如炬，灼烧着她的周身。

“记起了。”

“太好了……”

他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喜悦之情，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浓烈的酒气瞬时沁入她的鼻间……

几乎下意识地，她将他推开，并发了张“好人卡”给他。

“我很感谢那些年你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但司大哥，我们真的回不去了，我长大了，再也不是过去的尧夕歌了。”

她自认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也相当顾及他的感受，没有说些难听的话。

可是司墨离就像是故意没听懂一样，再次将她抱进怀里，“无妨，不论你变成哪样，你永远都是夕鸽，我也一直会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