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不打扰您休息了。”皮埃尔无奈妥协。

女生淡淡的：“嗯。”

旋即挂断了电话。

乔念重新起身去浴室找到吹风机吹干了头发，再出来整理了下背包，将卫星手机等塞进去，拉上拉链，就去里面换了套衣服。

出门前她拿上背包，扣上鸭舌帽，头也不回离开了研究所。

……

塞隆老宅。

老者刚见完一个国家的元首，打发身旁的助手送人离开这里。

他身着一件深蓝色的老式中山装，领口的扣子系得严严实实，满头银丝如雪，整齐地向后梳着，却依然难掩岁月留下的稀疏痕迹。那深深凹陷的眼窝里，一双锐利的眼睛藏着无尽锋芒。

“怎么，还没查到是谁破坏了公馆的信号。”

“是。十老还没查到。”

他身边的影卫跟影子一样从黑暗中出现，半张脸隐匿在逆着光的影子里，无法窥探神情，连说话的声线都与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四平八稳的没有丝毫起伏。

“目前大小姐嫌疑最大。”

“哼。”

老者手中紧握着一根木质拐杖，拐杖的顶端因长期使用而显得光滑发亮。

“不是她。”

常年跟随他左右的影卫略微抬起头，嘴唇抿成一条线，没说话，却也将自己的疑惑表达了出来。

十老给他解释道：“破坏公馆信号的人是为了破坏里面的监控，她已经违背我的意愿跑到玫瑰公馆去，就没必要藏头藏尾干多此一举的事情。”

“正是因为那个人破坏了玫瑰公馆的信号，我才确信她跟那个人无关！”

影卫歪过头：“也许…是大小姐叫去的人。”

老者瞥了他眼，面上无波无澜：“你想说上次的刺杀是她做的，所以这次断电断网也是她？”

影卫微微低下头，不再言语。

他从小接受训练，本身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塞隆认为用没有脑子的暗卫和使用没有方向感的狙击枪一样。

所以他们和岛上其他家族培养的暗卫不一样。

他们接受过教育，也保留了一部分的思考能力，甚至算得上普通人里面的聪明人……

但是。

塞隆家族保留了他们独立思考的能力，却没有保留他们作为人类的情绪，影卫大脑里面没有复杂的斗争，不通人性，也就没那么多顾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回答不上就不说话。

“就是因为她搞个刺杀都知道把穆家的废物放在台面上，自己躲在暗处做的天衣无缝，我更确定这次不是她。”

“她很聪明不是么？”

“嗯。”影卫想想点头。

“她就是太聪明了，野心太大，我才不能容忍她呀！”

十老眼神极冷，大拇指摩擦着拐杖的顶端，脸上掠过一丝杀机，又被他迅速压下去，好似没存在过一样。

“你继续去查是谁在背后捣鬼，还有，找人跟着兰斯，看看他私下跟谁接触过。”

“十老，不是有人跟着伯爵在吗？”

“那是跟在明处的人。”他眼神不变：“我让你找一个或者两个人在暗处跟着他。”

“是。”

影卫理解了他的意思，悄然没入阴影里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