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鹤林陵墓的时候,出了一排排的墓碑,并没有陆言之的身影。

他动作倒是快,不过前后脚十几分钟的空隙,陆言之已经埋好了坟墓离开了。

陈泽明拿着登记本过来,傅承君看了眼,原来四天前陆言之就买了个坟坑,墓碑也已经刻好了。就等着骨灰下坑了。

呵!

他倒是准备及时,四天前就做好了准备。

按着登记的位置,傅承君来到了墓碑前。

直到站在墓碑前,傅承君才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轮廓。

一时间,傅承君竟然看傻了眼。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她笑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面前对他的时候,只有冷漠与隐忍。

时间久了,他已经忘记了她原来也会笑。

曾经,他真的爱过她,想要跟她过一辈子。

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变了样子?

五年前的背叛?还是八年前的订婚宴?或者……又好像是从秦诺依出现开始。

十年前。秦诺依作为沈健身的养女被带回到沈家,与沈倾耳成为了一对姐妹花。

因为沈倾耳的关系,傅承君对秦诺依的态度也由冷漠慢慢的熟络了起来。

那个时候,他的心里只有沈倾耳。对于秦诺依,也不过就是个陌生人一般的存在。

可有可无。

直到后来,他按照约定陪沈倾耳爬山,整整四个多小时,可是沈倾耳却一直没有出现,一场大雨将他从等待中醒了过来,结果在下山的时候脚下一滑摔倒,昏了过去。

迷糊中是秦诺依救了他,陪着他在医院待了一整晚,直到沈倾耳赶来,二话不说就打了秦诺依一巴掌。

生生的接了一巴掌,秦诺依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似乎意识到了沈倾耳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他。

而那天她之所以一直没有去赴约的原因是她在跟别的男生喝咖啡,而将他一个人扔在了山上四个多小时!

那件事情很快就被她的嘘寒问暖中忘在了脑后了,最终将他所有信任毁于一旦的是那次的背叛。

在他决定为了她放弃仇恨的时候,她却再一次将他所有的希望打碎了。

背着他跟别的男人开放,甚至为了掩饰自己的罪孽,她竟然想要开车撞死秦诺依!

她们可是好姐妹,她竟然这么狠毒,心狠手辣的想要杀了秦诺依。

医院里,他给她机会,让她道歉的时候,她却昂着头,一没有丝毫悔意的说道,"我不会道歉的,秦诺依自己活该!"

活该!

好一个活该!

那天,沈倾耳阴狠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匕首一般,将他心里关于她所有的美好全部割舍掉。

秦诺依还在昏迷着,沈建山竟然派人来想要杀人灭口。

也就是那一次,傅承君再一次燃起了杀心。

不过三天时间,沈家被堵截。经济链断裂,而沈建山自杀,沈夫人心脏病突发。

所有的事情瞬间压了下来,沈倾耳根本撑不起来了。而她也自顾不暇,因为伤人时间,沈倾耳被告,关进了监狱,整整五年。

那一年,发生了太多事情,傅承君也忘记了很多事情。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陷入自己思绪中的傅承君猛然醒了过来。

"你来做什么?"

僵硬的转头,对上陆言之的视线,傅承君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带我妻子回家。"

挺直的背脊。理所当然的语气,至今傅承君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妻子?"陆言之冷笑一声,"你的妻子不是秦诺依吗?"

一句话瞬间将傅承君的怒火点燃。

快步上前,傅承君一把掐住陆言之的脖子。怒吼声劈头砸下:"我的妻子是谁,用得着你来管!"

说完,陆言之一脸了无所谓的努努嘴角,眼底的戏谑越发浓烈。

傅承君笼罩着在一股阴厉的分为中,对上陆言之戏谑的眼眸,沉默许久,傅承君忽然轻笑出声。

"陆言之,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沈倾耳活着的时候不见你这么坚持,死了你倒是开始深情了!

我告诉你,就算沈倾耳死了,她也是我的人,是我沈家的人!"

陆言之面无表情,握着傅承君的手腕,使劲一甩挣脱开他的桎梏。

转身,陆言之转身便坐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依旧是那样的明媚,仿佛就活在他的面前。

伸手,陆言之颤抖着双手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动作轻柔的仿佛就是在抚摸着沈倾耳的脸庞一般。

"小耳。别怕,我不会再让傅承君伤害你了,从今以后有我保护你,没人敢再懂你了。别怕别怕……"

"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陆言之的深情刺痛了他的眼眸,傅承君声音阴鸷的反问道。

苦笑一声,缓缓站起身,对上傅承君暴怒的双眸,"你敢,你当然敢,连自己的妻子都敢杀害,你有什么不敢的!"

妻子二字加重力道。不过就是为了恶心他。

刚要张口,陆言之忽然站起身,抬手照着傅承君的脸就是一拳。

这一拳打的始料不及,加上力道足。傅承君连连后退两步,险些摔倒在地上。

伸手用拇指将嘴角的血渍擦掉,傅承君一个侧身,转身就还给了陆言之一拳。

"沈倾耳生是我的人。就是死也得是我的鬼!陆言之,你不觉得你很可怜吗?就算沈倾耳死,你也什么都得不到!"

"可怜?"陆言之朝着地面啐了一口血水,沾着血红的嘴角冷扬。"傅承君,可怜的是你!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毁掉的是什么!"

眼底露出残忍的神色,傅承君一字一句说道,"我不在乎!"

不等陆言之反应。傅承君再次开口,一如既往的威胁着他,"把沈倾耳交给我,不然下一次陆老爷子就不会只是心脏病发那么简单!"

后槽牙紧咬。陆言之眼眸闪过杀意,"傅承君,你敢!"

"你可以试试。"

"除了威胁你还会什么?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别碰陆家!"

猛然上前,傅承君一把掐住陆言之的喉咙,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陈泽明带着一群黑衣人走了过来,而陆言之的人已经被制服,一个个被按着头跪在地上,仿佛接受审判一般。

朝身后的保镖招招手,立马上来四个黑衣男人将陆言之直接压制住拉到了一旁。

被按在地上,陆言之只能不停的怒吼着,叫嚣着,"傅承君,你要做什么!"陆

看着几个保镖正拿着铁锹铁铲跑了过来,陆言之立马明白了过来,傅承君这个疯子是要挖坟!

"傅承君,你住手,小耳已经死了,活着的时候,你不让她安生,死了你也不放过吗?傅承君,你还有没有心!"

心?

他有!

只是早就在五年前就被沈倾耳亲手毁掉了!

无视掉"动手!"

说完,几个男人冲到墓碑后将刚埋好的坟墓一铲一铲的将土挖开。

"傅承君!你住手!小耳已经死了,你难道连死都不放过她吗?傅承君!"

陆言之剧烈的挣扎着,一双猩红的眼眸冒着火看着傅承君。

可他越挣扎,按着他的四个男人越用力,根本不给他逃离的机会。

忽然,一阵警铃响起,紧随而来的是一阵脚步声,一群穿着制服的察跑了过来。

"陆言之,你涉嫌盗取他人尸体,请跟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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