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送进警局,沈倾耳却没有丝毫反抗的希望。
他铁了心让她死,她还能怎么活的下去吗?
但是,她不能就这么离开。
不管警察怎么问,沈倾耳都没有丝毫的反应,直到最后连警察都放弃了,沈倾耳忽然抬起头,望着为首的中年警察胡凯。
"救救我弟弟!"
弟弟?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其中年轻一点的警察张启明脸色一沉,"沈倾耳!你赶紧交代你是怎么杀了傅老夫人的,不是让你来求救的!"
"我没有杀人。"
"你没有杀人?人证物证都在,你竟然还狡辩!"张启明两手撑在桌前,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你之前就有蓄意伤人的前科,你应该知道自首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喉头滚动,沈倾耳冷冷的勾了勾嘴角,"救救我弟弟。"
"沈倾耳!"张启明低呵一声,要再开口的时候,胡凯忽然站起身。
"够了,启明。"
走到面前。胡凯看着沈倾耳无奈的说道,"沈小姐,你也不是第一次来,你应该知道。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也不会请你回来。
你自己自首的话,可以换来减刑的可能,我们是在给你机会,如果继续这么耗下去,对你来说只有坏处,没有任何的好处。"
在这里,沈倾耳知道胡凯是能说话算数的。
缓缓抬起头,沈倾耳对上胡凯的眼眸,"胡队长,我弟弟被绑架了,请你救救他。"
"绑架?"胡凯眼眸一沉。对上沈倾耳的眼眸,她的眼神中并没有玩笑。
"什么时候的事情?"
摇摇头,只一瞬间,眼眶中就涌出了一层水光。
"我不知道,我弟弟失踪的时候,我在监狱里,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是秦诺依!是她给我看了视频,是她绑了我弟弟,她把我弟弟关在铁笼气质里,旁边还有很多狗,我弟弟有自闭症,他真的会疯了的!"
说着,沈倾耳一把拉住了胡凯的胳膊,"求求你了,胡队长,我弟弟真的被绑架了,是秦诺依!她用我弟弟威胁我,让我去扶傅奶奶的房间。"
忽然想起来,她有手机的。
"我还有手机!我有手机。是秦诺依给我的,她用来跟我联系的。"
在口袋中掏了半天,可是手机呢?
眼神中终于露出了慌张,沈倾耳连连摇头。"我有手机的,在我口袋中,是秦诺依给我的!她威胁我的!"
胡凯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说是秦诺依用你弟弟来威胁你去杀人?"
"不是!"沈倾耳忽然激动起来,两手死死的攥紧,眼神紧紧的盯着胡凯,"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杀人!傅奶奶不是我杀的!"
挪动来一下下巴,胡凯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做了这多年刑警,很多时候都能够判断出来,当然眼神也会骗人,但是沈倾耳的话却令他产生了怀疑。
"你弟弟在哪里?"沉默许久。胡凯忽然开口。
察觉到了他的松口,沈倾耳心里是喜悦的,但是……可是瞬间在胡凯的眼神中就落入了冰窖。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四周都是黑暗的只有一个大笼子。然……然后都是大猎狗,很多大猎狗,你去救救小风,胡队,求你了,我弟弟有病,他不能被吓的,求你了!"
疑惑的眼神看了眼一旁的张启明,胡凯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已经相信了沈倾耳的话,只是一个笼统的说话。
"队长,你……"
"沈倾耳,如果是你说的是真的,我们一定会去查,但是现在把你自己的事情交代清楚。"
"胡队长,我真的没有杀人,是秦诺依让我上去拿东西,之前我进去了很多次,但是因为有保镖在门口守着,我进不去,但是后来她用给的手机说可以进去了。我才跑上楼。
结果一跑上楼就闻到了烧焦的味道,然后门口的保镖也没有了,我一进门就看到傅奶娘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我真的没有杀人!你问我一百遍我也没有杀人!"
一遍一遍的重复,沈倾耳满脸正色。没有丝毫慌乱。
坐在这里几个小时,她已经将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个遍,无疑就是死。
在孩子死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死了。
只是,她不能就这么让秦诺依得偿所愿。
一定是她杀了傅奶奶!
现在傅奶奶尸骨未寒,她一定要给奶奶找到杀害她的凶手!
不管怎么问,沈倾耳都重复一句话,"我没有杀人!"
证词拿不到。就需要从证据入手。
人证物证查了一圈,最后竟然因为证据不足,沈倾耳在二十四小时后被无罪释放了。
可是沈倾耳刚走出警局,刚走出警局。沈倾耳就转身重新回到了警局,然后报案将秦诺依给告了。
警方很快就派出了警员去查找,沈倾耳只能回去等。
走在路上,看着这个城市高楼林立。可是却没有一个是属于她的。
又像是一年前刚出狱的时候,她依旧无家可归,依旧是孤独的一个人,没有灵魂的晃荡在这个世界上。
结果刚走了没有几步。忽然手腕一阵剧痛,人就被扯动着,直接朝着车上扔去。
……
雨夜,闪电。
卧室中央。沈倾耳双手被绑在身后,单薄的背脊跪在地上,而她的面前,匍匐在地上的男人。眼底散发着汹涌的猩红,一双充满兽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的身子。
如同饿狼扑食一般的眼眸,仿佛透过她单薄的衣物看穿她的身体一般。
沈倾耳死都没有想到,傅承君恨她恨到找个男人来强奸她!
雨滴打在窗户上的声音与房间内铁链与地面发出的声音,似针一般刺入心口。
男人猩红的眼眸贪婪的望着沈倾耳露在外面肌肤,疯狂的脸上露出了痴笑声,嘴角有口水不停的流下,随着他攀爬的动作流了一地。
被囚禁了三天,沈倾耳滴水未进,早就已经虚脱,身子刚往后一挪,人就直接摔在了床上。
忽然脚踝上传来一股炙热的触感,低头看着男人布满污垢的手,沈倾耳像是疯了一般,紧咬的嘴唇终于大声吼叫着:"放开我!啊!走开!"
隐身在黑暗中的男人嘴角狞恶一扬,手里的铁链用力一扯,正在朝着沈倾耳攀爬的男人便被大力的往后一扯,人就朝着地面摔去。
颀长的身影从黑暗中站起身,冷峻的侧脸如同刀削一般的线条,一步一步的朝着还在挣扎着的沈倾耳走去。
白净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掐住沈倾耳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