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坐在前面的槿菱纱的疑问,海轶天如梦初醒地松开自己的双臂,羞赫地说道:“不好意思,方才,”

槿菱纱赶快打断他的话,有些惊慌地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问,你刚才再想什么那么紧张”

海轶天神色一怔,不自然地回道:“没,没什么。”

“好,好,强的,死气”冥魇声音生硬的吼道,它现在已经能说一些简单的语言了。

海轶天惊讶地望着远方,沉声问道:“哪里呢带我们过去”

“不要多管闲事吧”冰虹卿说道。

海轶天思索了一下说道:“现在我们已经到了蛇人族境内了,搞不好蛇人族出事了,无所谓的闲事不闲事,如果是蛇人族出事了,我们一定要管一管的”

所以一行人在冥兽的带领下,翻过两座山头,来到了死气的发源地。

槿菱纱恶心的差点呕吐起来。

就连海轶天这样见过大场面的人也忍不住悚然动色。

到处都是尸体,人首蛇身的明显特征让海轶天一看便知,眼下的尸体,正是蛇人的。

大概有千具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乱山谷,每个尸体的死状都极其惨烈,或断首,或开肠破肚,或者全身寸断。

但有一个共同点,这是从较完整的尸首发现的共同点他们的蛇筋都不翼而飞了,蛇筋,被滋养与它们的脊髓之,是蛇人族命脉的一切存在和一切生存动力的所有,少了蛇筋,他们将无法滑行,无法运动,甚至是直接面临死亡。

希洛蕾震惊地叹道:“是谁和蛇人族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啊竟然用这样残忍的手段”

冰虹卿冷冷地说道:“不用想就知道,是身受光煞诅咒的人来干的”

海轶天茫然地问道:“难道你说是人类那为什么受到光煞的诅咒要取蛇筋呢难道蛇筋能治疗他们的诅咒吗”

冰虹卿回答道:“受光煞诅咒的人,在分分秒秒都要受到火烧火燎的痛苦,犹如置身于炼炉之炼化一般,而蛇是天生凉性的生物,你没听说过蛇的血是冷的吗况且蛇人族继承了蛇的一切性质”

海轶天不可思议地叹道:“你是说,他们取走蛇筋,是为了解决自身炙热的痛苦”

冰虹卿颔首道:“正是,蛇筋,是蛇人身上最重要的东西,常年受到他们脊髓的滋养,其凉性比他们的血液还能持久。用它们来抵抗光煞的诅咒,是最适合不过的了,况且兽人是不会做出如此残骸同类的事情的,所以此事一定是人类所为”

海轶天神色复杂地扫视了一眼当下惨烈的山谷,低声叹道:“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到了蛇人族境内了,还是先去他们的部落里看看吧”

冰虹卿沉重地点点头叹道:“事不宜迟,希望我们还赶得上吧”

海轶天脸色一变,震惊地问:“难道你说,他们还敢杀到蛇人的部落里”

冰虹卿冷声道:“由这里的现象来推断,他们的实力绝对能挑起整个蛇人族”

海轶天一听,浑身一颤,一把搂住槿菱纱的腰肢,纵身落到冥魇的背上,轻叱一声,循着地图的标记,向着蛇人族的部落,亡息谷而去

站在山谷的边缘,居高临下,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但风却是那么的冷,瑟瑟地吹乱了海轶天整齐的发丝。

他望着下面双方是厮杀,幽蓝的眸变成了深沉浓厚的漆黑色。

血光漫天飞舞,弥漫成了一片一片的血雾。

在一片鲜红的世界里,有数百个武术或魔法师畅然疯狂地进行着杀戮。

五颜色的魔法如烟花一般的绚烂,光怪陆离的斗气,也毫不逊色。

蛇人的身体在这样强大绚丽的场面,一个又一个地倒下,然后被分解,经营剔透充满柔韧性的蛇筋,就被他们一根根地给抽出了。

有些残忍的侩手,甚至不等蛇人死亡,就直接把他们的蛇筋给抽了出来。

抽心离肺的痛楚使得他们发出了一声声的惨叫。

海轶天的眼眸渐渐地变成了幽暗的黑红色,他厉啸一声,祭出飞剑,流星一般地想着屠杀场地掠去。

飞剑放出千道豪光,在数千名受过光煞的人类之往来冲突着,这些生命在锋利霸道的飞剑之下,以极快的速度锐减着。他们死亡的惨烈程度与那些蛇人相比,毫不逊色

但总有一些修为强大的武士利用自身的斗气,一次又一次地避开了海轶天闪电般的剑锋。不过他们终究难逃厄运,随后而至的冥魇比海轶天更加残忍,海轶天只是把人杀死了,最多也就是分尸了。而冥魇则是张开血盆大口,以极快地速度一个一个地吞噬着,那些人在他的面前,简直就跟肉包差不多。

等把数千名的人类全部解决之后,海轶天也有些脱力地支着飞剑,站在屠杀的场地之,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鲜血已经把他的全身给染得血红,再加上他现在满身凝聚起来的杀气,现在的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嗜血的恶魔。

他双目血红地扫视着藏在部落各个角落的蛇人,冷冷地喝道:“我是奉兽皇的诏令来到这里的,兽皇让你们即刻积聚全族的兵力,开往化元城,与他共同讨伐叛逆之臣乌托拔”

整个部落,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应话。受到血腥刺激的海轶天变得也有些狂暴了,他大声吼道:“我数三声,如果你们的族长再不出来,那么今天你们都去死吧”

海轶天身上凝聚的杀气竟然隐约形成了黑灰色的质感气息,那浓稠的,摄人魂魄的气息让希洛蕾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精灵也感到惧怕。

“三”他开始数了、

“二”

死亡的声音渐渐的临近了,整个部落像坟墓一般的死寂

“一”

“等等”正当海轶天举起手,下杀的命令之时,一个苍老的声音有力地从部落的角落传来。

海轶天冷冷地望着从角落里颤颤巍巍地游走出来的老蛇人。那老蛇人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望了海轶天一眼,但一瞥见海轶天血煞一般的凶残样,又惊慌地低下头去,因为紧张而产生的急促呼吸,把他那花白的胡须都给吹乱了。他只好拖着胡须艰难地向海轶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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