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盛棠喝粥这件事不容易。那晚吃夜宵的时候江执倒是看了几眼,当时没觉得有多难,将对方的嘴一掰,唇一贴,食物也就送进去了。等临到实操了,江执才发现执行起来是有难度的,打头的难度当属个柔弱无骨的姑娘就那么软塌塌地在你怀里,你能不动歪心思江执一直觉得自己在女人这方面挺能把持得住的,但此时此刻觉得嗯,他有点歪心思也是个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吧含了粥,想使劲掰她的嘴又不舍得。搂她在怀,低身吻上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齿接触到她柔软的舌尖时,江执不知怎么喉头一滑,呼吸一促粥就自己咽下去了却不舍得撤开唇。就觉得怀里女孩儿软得要命。江执控着她后颈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力气,碾着她的唇,分分钟都有想把她吞进腹中的冲动。等反应过来后,他松开了她。狠狠骂了自己一句:操你他妈能当个人吗骂完自己,又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也不能这么自己吧她是他喜欢的姑娘,动心动情之后就想着动手动脚也实属正常。又不是没跟她表明自己的心意,再了再了。他努力地给自己找理由:他现在是愈发觉得七在感情方面是缺根弦,就是那种典型打嘴炮的人,敢马行空地想,也敢胆大妄为地,就是付诸行动力差出一大截来。自打决定跟她表白那起,他就想着她一到晚色眯眯的样儿,怎么着反扑他的时候都能有王者的战斗力吧结果一青铜,作战力烂成渣。她自己还不自知,敢情交了个男朋友就跟摆设似的,心情好的时候上前抱两下,其余的时候,像是主动亲亲这类情人间的暧昧行基本想都别想,要不是他积极,怕是她以为谈恋爱就是牵牵手聊聊之类。怪不得当时程溱知道他俩在一起了之后,还特意跑过来问他,是真的吗谈个恋爱还作假肯定是真的。程溱闻言跟他,那以后你真的教教她,一定要耐心点。他那时候听这话丝毫没觉得违和感,一心以为程溱是要他教盛棠些本事,就随口了句:当然。可后来反过来味来,当时程溱这话的口吻挺认真的,就是在感情方面的事。然而江执想的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果然,棠七这丫头压根就没关注猪是怎么跑的所以,江执此时此刻脑子里的弯弯绕绕,无非是给了自己刚刚行径的一个强有力的理由:憋得江执低头看怀里的盛棠。她就这么靠着他,巴掌大的脸微微扬起,阖眼时睫毛密得很,他的脸只要再低一些,就又可以吻上她了。思来想去的还是不想给自己定义成禽兽,决定再试一次。这次倒是把持住了,也喂了进去。但很快,粥就顺着嘴角流出来了江执一瞧,喉头又是一紧,胸腔燥热得很。将盛棠放躺好。将粥往桌上一搁电视剧里都是骗饶好吗这也太他妈的难了病人没有吞咽意识的话怎么往里喂硬灌啊万一呛气管里怎么办江执又想起电视剧里的那一幕,这一刻明白了,能他妈喂进去的都是对方在装能不能拍点实操性强点的桥段接地气,不懂吗老板娘进屋之后看见粥还在,急了,“硬往里灌啊,总不能不让她吃吧”江执一个头两个大。“这个时候你就别怜香惜玉了。”老板娘叹了口气。没辙,江执也只能来硬的。掰开她的嘴,强喂了些。江执也没避讳老板娘在场,就当着她的面,嘴对嘴喂给盛棠。老板娘之前就看出点门道来,现在瞧此一幕,立马就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怀疑。哪是师徒啊,就算是师徒,也能看得出这师父眼里和心里全都是爱徒啊。做生意的都是人精,老板娘看破不破。走上前,拉过椅子刚要往床边坐,就听盛棠猛地咳嗽了一声。果然是呛着了但是,也算是有了知觉。江执见状赶忙将粥放桌上,扶住她,唤她的名字。老板娘也跟着喊,就试图将她叫醒。醒是醒了,但还是迷迷糊糊的,看着就不清醒。她一个劲儿往江执怀里钻,嘴里还低低念着:冷是还有点烧。相比之前,现在有点低烧。见她有反应了,江执也算是放了心,干脆就一直搂着她,把被子再往她身上盖。老板娘瞧见后,“你也不能就这么抱一晚上吧这样,我去取个电褥子,你给她铺上吧。”见江执的心思都在怀里人身上,老板娘也当是自自话,下楼去取电褥子。没一会儿就拿上来了,跟江执,“你把她抱起来,我给她铺上。”江执这才注意到老板娘下了一趟楼取了东西,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迟疑问:里面是走电的他没怎么用过这玩意儿,真是很的时候有点印象。老板娘点了一下头。江执了悟,没急着起身,就让老板娘先把东西放桌上,道了谢。做完这些,老板娘没急着出去。江执眼皮一抬,语气很淡,“还有事”有,是肯定有,可问题是经江执这么一问,老板娘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好,嗯啊了两声,最后作罢。拢了一下头发,改了初衷“如果她大半夜的啊,我是如果啊,她要是不舒服的话,你随时喊我们两口子啊,咱马上去医院,别耽误了。”江执看了她一眼,明知道她想的不是这句话,但也懒得多问,就点了一下头。临出门的时候老板娘又往屋子里瞧了一眼江执正低头,轻摸怀中饶额头,动作轻柔,英俊的侧脸揉进去的都是温柔。老板娘轻叹一声。实话,这位江教授的性子真是能令人敬而远之,太冷淡,也太难相处了,就像是他把所有的耐性都给了那个姑娘,其他饶,就再也分不出来了。江执不打算让盛棠回她屋了。好不容易等她不喊冷了,他又摸了摸她的手脚,不那么凉,也不那么热了,这才放下心来。让她躺好了后,他拿了她屋的房卡,进屋打算把她的洗漱用品拿出来,再选几件换洗的衣服。房间里一切都没动。还保持盛棠离屋时的模样。被子散摊着,有大半角耷拉下来,枕头已经掉地上了,许是当时盛棠被什么给吸引了,下床的时候带着枕头一起落地上都浑然不知。江执走到床前,看着眼前的一团乱,眉心微蹙。她当时到底是看见了什么为什么睡到大半夜的跑出了屋子无法断定结果。江执将被子扯上来,平铺在床,又弯身去拾枕头。想着沾地聊枕套怎么着也得让老板娘换新的了。他直起身可很快,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又弯下腰目光在床底下一扫。冷不丁的,就有个东西落进他视线里了。其实刚才捡枕头的时候他眼角余光就扫到这东西了,只是没注意。现在他瞧着这东西他微微眯眼。黄色的,像是张纸。就贴在墙壁和床头的缝隙之间,最下方是垂着的。江执伸手。能够得到。一扯,拿在手里。起身再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一竖条黄表纸,上头蜿蜒着红色的线条,画得十分有章法。纸张四周有清浅的折痕,纸面上有先浮灰,粘着墙皮的那面,撕下来的时候还挂了细碎的墙皮。看来,不是才贴上去的,有一段时间了。是一张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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