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发生什么”战肖辰冷哼一声,“发现鱼目的第一时间,当然是要找到珍珠”苏蜜:鱼目珍珠什么的,这比喻怪让人不好意思的“我差点亲手把马雪茹从楼上扔出去。”战肖辰搂着她,低沉的嗓音听上去格外的平静,“但我不后悔,她既然有胆子伤害你,自然就要做好被我十倍奉还的心理准备。”“所以你打算怎么做”苏蜜问。她一直都知道,战肖辰是个沉稳睿智,习惯把一切掌控在手中的男人。或许情绪上头的时候,像一只暴走的凶兽。可一旦他冷静下来,就会冷静理智的可怕。从他用了那么长时间来给林墨挖坑,等林墨自己往里跳那件事就可以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紧紧的搂着她,像是抱着什么稀世珍宝,说话都柔声细气的男人,是个狠角色。狠到,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儿。战肖辰咧嘴一笑,露出白晃晃的牙齿,像是瞄准猎物的猛兽,未达眼底的笑意染上了些残忍的血性。“我要让她牢底坐穿”男人似漫不经心的说出这句话,苏蜜却觉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小锤子,敲在了她心上。可她不怕他。“嗯,都听你的。”在这件事上,她和他的意见一致。马雪茹既然敢做,就要敢当。战肖辰吻了吻她,低声问道:“不觉得我连往日的情分都不顾,是个狠人”苏蜜白了他一眼:“休要试探我”战肖辰低笑:“没有。”“还敢说没有”苏蜜的手用力的捏了一下他的手掌,嗔道:“你想给马雪茹安排什么样的结局都行,我绝对不会阻拦你或者心软为她求情。但有一点,走法律途径。”她拉着他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了看,闷闷的说了一句:“这双手是用来牵我手的,不能沾上别人的血。”战肖辰明显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怔了一下,笑道:“嗯,牵我蜜蜜的手,确实不能沾上别人的血,脏。”“还有,以后你要是再把我当成那些圣母光芒万丈的白莲花,就从我的床上滚下去”苏蜜顺势踹了他一脚。战肖辰低笑着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我是怕马爷爷出面求你。”“谁求我也没用”苏蜜哼了一声,“我不会用你和我的人身安全,换一条无关紧要的人命。如果她马雪茹是个知错能改的,给她一次机会也不是不可以,可她”苏蜜冷笑了一声,“不是我瞧不起她,悔改她的字典里怕是就没有这两个字”“好了,不生气。”战肖辰哄孩子似的哄着她,“咱们睡觉,嗯医生说你要多休息。”眼皮发沉的苏蜜在他怀里嗯了一声,没在挣扎,又睡了过去。战肖辰调暗了夜灯的亮度,盯着灯光下她显得苍白的脸良久,直到天边露出了鱼肚白,确定她不会再做噩梦,才阖眼休息。一整晚,马昊和江茜茜还有马雪茹都没睡。三人坐在马昊那栋小楼的客厅里,相顾无言到天亮。倒不是他们不想睡,而是没办法睡。谁能跟满屋子的蛇睡在一起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马昊都没法点这个头。更别说娇弱的江茜茜和精神有些失常的马雪茹了。就像苏蜜一开始说的那样,给她的房间里下药引蛇的人,因为携带了过量的药物,哪怕他后面会处理掉多余的药物,却根本没法处理干净。她处理不干净的那一部分药物,自然会让她自尝苦果。江茜茜怎么也没想到,她不过是给马雪茹出了个馊主意,结果自己也引火上身。她看着欲言又止,只觉得这次自己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更别说她还亲口承认了是她在苏蜜吃的东西里掺了牛肉。终于熬到天亮,马昊看了眼时间,对江茜茜说道:“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先送雪茹去医院做个检查。”他说着,看了眼马雪茹。从昨晚到现在,她像是没了灵魂的木偶,双目空洞无神,毫无焦距的盯着茶几上的水果盘子,一张脸惨白的没有半点血色。她白皙的脖子上甚至还有一道发紫的掐痕,那是战肖辰昨晚掐着她的时候留下的。平时被蚊子叮一下都要大喊大叫的人,如今差点被人生生拗断脖子,那么疼却没有半点反应。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来,她精神有点不正常。“雪茹没事吧”江茜茜拉住马昊的衣袖,怯怯的问。马昊冷哼:“你觉得她会没事”江茜茜讪讪地收回手,低声道:“对不起阿直,我不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一句你不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你就跟着马雪茹胡闹”马昊只觉得自己胸口有一团郁气,有些话更是不吐不快:“你这是在助纣为虐江茜茜,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跟马雪茹一样,不明事理了”“我”江茜茜张了张嘴,想要解释,马昊却没给她这个机会。“行了,不用解释了”马昊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烦躁的扯了扯自己的衣领,“你跟我道歉没用,你要道歉的人是苏蜜”别说是苏蜜,就是泥菩萨,都有了三分脾气这事儿换谁都不可能会轻易原谅更别说马雪茹是存了要弄死苏蜜的心思苏蜜是没死,但并不代表这件事没发生过战肖辰昨晚也已经表明了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态度。马昊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说着,看向呆若木鸡的马雪茹,冷笑道:“我倒不知道,我心爱的女人和我亲爱的妹妹,竟然有这么好的算计”江茜茜低着头,除了对不起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对不起,阿直,这次真是是我思虑不周。”“雪茹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是先想好回去要怎么跟爷爷和爸妈解释吧”马昊烦躁的踹了一脚茶几,抱起毫无半点反应的马雪茹大步离开。江茜茜的轮椅是电动的,她只需要控制方向跟上马昊即可。几人回到市区时,天光已大亮。明晃晃的太阳挂在天空中,却无法驱散马昊江茜茜和马雪茹三人心中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