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篱动作一僵,伸出去的手指尖儿都在发颤。犹豫再三,还是点了点头,带着些许期望的看着关棣,“可以吗”她说这话的语气,特别卑微。关棣难得对她笑一次,可开口说出的话却将她推入了万丈深渊,足以让她万劫不复。“你不配。”宋篱:“你、你什么意思”宋篱眼中蓄起了泪水,似乎是没想到关棣会如此无情。“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关棣并不在乎她的眼泪,起身离开。关棣的无情刺激到了宋篱脆弱又敏感的自尊心。她也顾不上现在还是在公共场合,冲着关棣的背影喊道:“我不配,那谁配苏蜜吗”关棣脚步微顿,再转过身来看着宋篱的时候,脸上连最起码的礼貌疏离的浅笑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你想说什么”他清冷的嗓音如裹了寒冬腊月的风,凛冽不带半点儿感情。但凡她敢说苏蜜一个字儿的不好,他不介意让她在京城消失。哪怕她父亲跟他是忘年交也没用“你能不能清醒清醒”宋篱的眼泪顺着脸颊止不住的往下落,“她不喜欢你她从始至终都没把你当成一回事儿她宁愿去勾引有钱男人,也不会选择跟你在一起”苏蜜都把他的真心扔在地上随意践踏了,他怎么还如此执迷不悟都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原来是真的他宁愿给她当备胎,也不愿意选择更好的“勾引有钱男人”关棣看着宋篱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你连那照片中的男主是谁都不知道,还有脸在这指责苏蜜”宋篱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那张照片里根本就不是别人,那是苏蜜的老公”宋篱震惊的瞪大眼睛,“不可能如果真是她老公,她刚刚为什么不解释”关棣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她,“她跟你解释你是她的谁她凭什么跟你解释”宋篱张了张嘴,可关棣根本就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素来沉默寡言的男人,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扎心。“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无论是你还是我,在她眼里连熟人都算不上,根本什么都不是。她根本没必要跟一个陌生人解释那么多。更何况,她已经借ys宣布了她的身份,你自己不信,还怪她”虽然关棣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可他处处维护苏蜜的语气,还是让宋篱不爽。“就算是我想多了,把她想的复杂了,可你就不能不维护她吗”宋篱拿起纸巾擦拭脸上的泪水,“我都哭了,你居然都不哄我。”“我为什么要哄你”关棣无语,“你又不管我叫爸爸。”宋篱:“我特别想知道,你跟苏蜜说话的时候也是这副语气吗”这次,宋篱根本就不给关棣回答自己问题的机会,又说道:“如果是这样,也难怪苏蜜会不喜欢你。”不就是说狠话扎人肺管子吗好像谁不会似的。关棣嗤笑,“我要是用这副口气跟她说话,说不定她就能多看我一眼了。”宋篱:“你还被虐上瘾了是吧”“跟你无关。”关棣冷冷的看她一眼,“我刚刚说的话,全部作数。”宋篱:“关棣,我真的没机会了吗”关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在吧台结账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咖啡馆。宋篱坐在咖啡馆里,整理了自己碎了一地的心后,才离开。回到科室的苏蜜,正打算叫上慕晓落继续去门诊,刚走到办公室门外,就听见里头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挤兑慕晓落。“小慕医生,跟着苏蜜这个老师,学到很多东西吧”“肯定的呀,你看,都吃上这么高级的寿司了”“跟我们说说呗小慕医生,你老师有没有给你介绍富二代男朋友啊”“要是有的话,可一定要好好的把握机会,不然可就要跟你老师一样,爬有钱男人的床了”“害,这要是跟苏蜜一样好运气,选了个有钱还年轻的还好,万一运气不好,爬了个土肥圆的床,可就得不偿失了”“嘻嘻嘻,就是说呢”“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是呢,年纪轻轻的就口臭,怎么也不去牙科找个老牙医好好看看”苏蜜推开门进去,冷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说话间,在那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她已经走到了说话那几个人面前,拿起桌上被吃了一半的寿司。“啧,真是白搭了”亏她还多花几百块买了寿司外带。早知道这些人嘴这么贱,她还不如直接把这些寿司扔去外面喂狗。狗吃饱了还知道冲她摇摇尾巴呢这些人却连狗都不如。说完,她素手一翻,将还剩下大半的寿司全都扔进了垃圾桶里。“哎,你干什么啊”“就是,我们还没吃完呢”“你吃没吃完跟我有什么关系”苏蜜白了说话这两人一眼,“东西是我买的,我自然有处理的权利。更何况我买东西给你们吃,可不是让你们吃饱了背后说我闲话,挤兑实习生的。”说完,她冲慕晓落勾勾手指,“走了。”慕晓落鹌鹑似的跟在苏蜜身后,一声不敢吭。刚走到门口,苏蜜就听见那两个柠檬精的酸言酸语。“傲什么啊,还不是个公共汽车”“就是,不就是几块破寿司,谁没吃过”“不吃就不吃,我还怕吃多了得什么不干净的病呢”苏蜜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冷笑着看着说话那人,“就算我是公共汽车,好歹还有人上,你呢”“除了整天在这当你酸唧唧的柠檬精,还会干什么有这个闲工夫在这酸别人,不如想象怎么提升自己的魅力”“你”“你什么你跟我说话请带上口罩,不然我怕口臭会传染”苏蜜转身就戳了一下慕晓落的脑门,“你也是,在a市的时候上班第一天就敢跟我怼,怎么现在怂了”刚刚推门的时候,看见慕晓落被人挤兑的连句话都不敢说,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慕晓落:“我也想,可京城这地儿,掉下来一块板砖,都能砸着皇亲贵胄。”她惹不起。“以后谁敢再内涵你,你就怼她,我给你撑腰。”苏蜜不屑的看了那三人一眼,“就这仨,呵”这呵的一声冷笑,也不知道戳了柠檬精的哪个点,顿时就炸了。“我们仨怎么了,我们仨好歹干干净净,不像某些人,就知道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