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求求你了宗政寒,快给我吧!”

“好大!”

“好棒啊!”

“哇塞,棒呆了!好粗好长好酷!”

……

这一晚上,简直没耳听了。

卫风脸色怪异的把将寒苑内的下人统统赶出去,然后守在门口。

站得这么远,还是听到了。

“!!”他的耳朵受到了污染!

少儿不宜!

非礼勿听!

闭目,养神,一张冷绷的俊脸却悄悄的浮起了丝丝绯红……

豆豆从外面进来,瞧见了,惊讶了一下:

“咦?卫大人,你的脸怎么了!”

“好红好红,你生病了吗!我去给你找大夫吧!”

卫风:“……”

滚!

……

这一晚上,想象的画面是:二人相拥而眠,如漆似胶,翻云覆雨,颠鸾倒凤。

实际情况是:一把锋利的长剑横在了二人之间。

叶君澜欢欢喜喜的抱着剑,贴在脸上,两只脚夹住,高兴得睡不着。

宗政寒躺在旁边,隔着一把剑,毫无下手之处……

二人一剑就这么睡了一夜。

翌日。

早上。

叶君澜第一时间爬起床,抱着剑就往外冲。

宗政寒唤住她,“澜儿,一同去前厅用早膳。”

“我不饿!!”

叶君澜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影子瞧不见了,只有嗓子的余音飘进来。

此时宗政寒的脸色与心情:“……”

仿佛有一种失宠的错觉。

与剑争宠?

“呵。”他好笑的摇头。

罢了。

小孩儿脾性,三分热度,一时兴趣,过了这个兴头便好了。

早膳后。

宗政寒如往常一般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只是,今日似乎并不太平。

他刚刚坐下,打开折子,林管家急匆匆的跑进来:

“不好了!王爷,不好了,叶公子把东厢那棵种了二十多年的大海棠树劈倒了!”

宗政寒拿着折子的动作微顿。

须臾后,淡声道:

“随‘他’去吧。”

林管家:“??”

那可是您小时候亲手种的啊!

您有多大,海棠树就有多大,您难道不觉得这棵树就像是您形影不离的好兄弟咩?

林管家不敢多言,默默地离开了。

宗政寒继续看折子。

前后还不到半刻钟,林管家又急冲冲的跑进来:

“不好了!王爷,不好了,叶公子把屋顶捅了个大窟窿,现在快塌掉了!”

宗政寒陡然聂眉,戾气乍现:

“还愣着作甚!若是伤到‘他’,本王唯你是问!”

林管家:“……”

“??”

他干什么了他?

他不过是一个过来汇报消息的下人,捅塌屋顶的人是叶公子,又不是他!

王爷您不讲道理!!

林管家心里气恨恨的,嘴上又不敢说,不得不愤愤的下去办事了。

过了一刻钟。

林管家又跑过来了。

“王爷,又不好了!”

他跑得气喘吁吁,两条老腿都快受不了了。

“不好了……叶公子把您珍藏了三年之久的润玉砚削成了渣渣,掺水和泥巴喂鱼了!”

“……”

宗政寒眼角抽了一下,随即笑了一声,“呵。”

这个不消停的小家伙。

林管家累的擦汗水,却瞧见王爷笑了,立马吓得他心弦一绷,整个人灵魂都出窍了。

笑了……

笑……

妈耶!!

王爷您咋个辽!

您醒醒啊!

叶公子在拆家,‘他’在拆家啊!

是不是应该采取点什么应对的措施啊!

男人低笑了两声,无奈的轻摇着头,“不用管‘他’,让‘他’去玩。”

林管家:“……”

唉,有钱人说话都不一样,听听这口气,是多么的家大业大啊!

唉。

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

林管家默默的退下了。

然后,接下来两个时辰……

“王爷,不好了!”

“王爷!”

“叶公子又双叒叕……”

……

一上午下来,寒王府就没有消停过,不是这里冒烟,就是那里起火,不是这边塌陷,就是那边爆炸。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寒王府的现状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

鬼子进村!

叶君澜抱着新得到的大宝剑,兴奋的到处挥舞。

手拿宝剑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

嗷嗷嗷!

王府的下人们苦不堪言:

“快跑啊!”

“叶公子又过来了!”

“啊啊啊!我的头发……”

“嗷呜——”

昔日的寒王府冷冷清清,一年四季都冷冽的像是寒冬腊月,下人们兢兢业业的做着分内事,不敢多言,不敢做错。

寒王府冰冷的没有温度,像一座牢笼。

如今……

闹腾,热闹,喧嚣,犹如市集。

到处都是咆哮呼啸的嗓音。

林管家站在院子里,满目欣慰又心疼的瞧着叶公子和下人们跑来跑去的身影,虽然吵闹了些,但王府里有了生气,像是活了过来。

他不禁想起了娘娘还在世的时候……

那是王爷尚且年幼的时候。

那时,王爷很小很小,寒王府也是这般欢腾热闹。

今日的阳光真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书房。

“嗷呜!!”

两扇门被从外破开,一具白色的身影逃也般的冲了进去,伏倒在男人的脚边,嗷嗷嗷的声音像是在哭。

宗政寒垂眸扫去,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

是白羽。

但是是与众不同的白羽。

只见它一身蓬松蹭亮的毛发被削成了……缺一块,少一块,凹一块,凸一块,后脊背的毛成了凹凸起伏颇有规矩的小山丘。

头顶上,引以为傲的大绒毛只剩下了两小戳。

左一撮,右一撮,像两个角。

昔日嗷嗷威武的藏獒之王,此时变成了一只嗷呜嗷呜的小恐龙。

白羽两个前爪抱住男人的大腿,嗷嗷的哭:

“嗷呜呜呜呜呜……”

它的毛!

它的发!

它藏獒之王的尊严!

那个叶君澜太坏了,太坏了!逮着它就拔剑挥挥挥,一个劲儿的嚓嚓嚓。

它这么丑,以后肯定找不到媳妇了!

嗷呜呜——

主人我要小母狗!

宗政寒:“……”

目光复杂怪异的看着脚边的‘小恐龙’,他薄唇抿直成了一条线,张了张、又合上,又张了张,哑然。

半晌过后,他合上折子放在手边,摸了摸它秃秃秃的脑壳,道:

“还挺好看的。”

白羽:“……”

主人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本事可真不赖!

《纨绔王妃是戏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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