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对男女又来了一次。

喘息声,呼气声,水渍声……

叶君澜放轻了脚步声,蹑手蹑脚的、悄悄咪咪的靠近了一些,藏在花丛后,扒开树枝,猥琐的偷窥而去。

角落里。

暗处。

逆光的方向,一女一男正抱在一起。

他们正在做一些不会通过审核的事情。

叶君澜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简直没眼看了。

光天化……哦不,规矩森严的寒王府之中,夜黑风高之下,难道不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吗?

这两个人竟然在这里,为爱鼓掌??!

简直浪费了这么好的夜色!

光线暗暗的,看不清楚。

叶君澜努力的睁大了两只眼。

两个人的脸部轮廓朦胧的,若隐若现。

他们运动的时候,有烛光从他们的脸上打过去。

连翘?!

还有一个陌生男人。

叶君澜惊呆了都,那个女人竟然是连翘。

真是没看出来,古人这么开放。

还没出嫁,就先鼓掌。

这也太心急了吧。

不过,说实话,那个男人长得真不咋地……

叶君澜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拍拍屁股,打算离开。

等等!

她突然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叶君澜眼睛微亮,忙跑回将寒苑,冲进屋子里。

“豆豆,豆豆!”

她踹开门,二话不说,拎起被窝里的豆豆,一脚踹飞她手里的话本。

“大晚上的了,还看什么话本,快,起来,跟我过来,我今天要给你上一课!”

豆豆:“??”

她抱着被子,表示不想起床。

“爷,您是有什么急事吗?”她两个眼眶红红的,熬夜躲在被子里看话本造成的。

叶君澜觉得她没出息。

看着她,有一种学生晚上偷偷藏在被窝里玩手机的感觉。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叶君澜神秘一笑。

豆豆嘀咕了两嗓子,不情不愿的起床了。

叶君澜拉着她的手腕,大步朝外跑。

这是一个好机会!

她要带豆豆‘认清’自己!

借助为爱鼓掌一事,扳回‘豆豆是男孩’的错误理念,灌输‘你是小仙女’的正确思想。

叶君澜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之前的位置。

“豆豆,你看!”她激动的扬手一指。

豆豆看去。

沉默。

再看。

还是沉默。

怼着那边看了七八眼,两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瞧见。

“爷,是不是豆豆的段位比您低,所以豆豆瞧不见啊?”豆豆疑惑的抓着头发。

叶君澜:“??”

那么大的两个活……人?

人呢??

定睛一瞧,那角落里空荡荡的,人已经不在了。

what?

搞什么?

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这男的不行吧!

连臭憨憨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叶君澜鄙夷了一声,然后拍着豆豆的肩膀,安慰她:

“是啊,豆豆,虽然你蠢了点,笨了点,万事都不及我,但是你不要自卑,也不要太难受,毕竟我是主子,我有女主光环,你的作用一般是用来衬托我的。”

豆豆:“……呵呵。”

好气哦!

但是又不得不保持微笑。

……

翌日。

叶君澜起的非常早。

与其说起的很早,不如说她根本就没有睡着。

人在床上躺,心在主屋飘。

两个耳朵竖的比驴还要尖,打起十二分精神,全神贯注的听着旁边主屋的动静声。

宗政寒在和万衍东一起睡吗?

他们同床共枕吗?

臭憨憨抱着万衍东吗?

臭憨憨会不会把自己的头放在万衍东的颈窝里,然后深情的说一句,‘东东,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想到这里,叶君澜超不爽的。

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天一亮,她第一件事就是朝着主屋冲去。

冲进屋子。

瞧见宗政寒正坐在桌案后看书,万衍东立在一旁研墨,郎才男貌,天生一对,她叶君澜倒是有点儿像多余的。

叶君澜的小脸顿时垮了下去。

“打扰了……”她一张小脸皱巴巴的,像苦瓜一样,表情失望、痛苦、凄厉的出去了。

出去了。

拐弯了。

走出院门了。

走不见影子了,都没听到宗政寒叫她。

“啊啊啊啊!!”

叶君澜抓狂的抱着脑袋,上蹿下跳,手舞足蹈,声嘶力竭。

为什么不叫她?

为什么不解释?

为什么不跟她打招呼?

难道宗政寒有了新欢,忘记旧爱了?

伤心!

痛苦!

不能接受!

叶君澜觉得一定是自己不够关心宗政寒,要让宗政寒感受到她的关心与爱,到时候,他就会知道,她才是真心实意的对他了。

于是,她拔起破晓剑,冲到熊二赌坊。

杨广杨窄瞧见叶君澜这来势汹汹的模样,还拎着剑,黑着脸,吓了一大跳。

“公公公、公子,我们虽然还没有查到这家地下赌坊,但是您也没必要动这么大的怒吧!我们会好好干活的!”

兄弟二人抱在一起,表示吓到了。

叶君澜臭着一张脸。

“再给你们一天的时候,查到这家赌坊,那些伤害过宗政寒的人,我要他们双倍十倍的奉还!”冰冷的声音。

杨广杨窄点头似小鸡啄米。

“是是是!”

“马上查,马上!”

他们觉得公子这脸色看起来,不太像十倍奉还的样子,倒是有点儿像……灭你全家。

咳咳!

到底是哪家地下赌坊招惹了公子,真倒霉。

准备好接受公子的制裁吧!

……

叶君澜继续关心宗政寒。

关心分为两点:

第一,报仇。

第二,伤势。

于是,她收了剑,马上去二师兄的医馆里,搞药去。

……

寒王府。

叶君澜气呼呼离开的时候,万衍东怔了怔。

他回头看向那静坐着,面无波澜的男人,犹疑着开口:

“寒,叶公子似乎误会了什么?”

叶公子看向他的眼神不太对。

“不如我去解释一二。”

“不用。”宗政寒抬眸,一双深邃的墨眸内,似乎有精明狡猾的光。

他扬唇:

“本王以前太惯着‘他’了,若是突然晾一晾,或许会有意外的效果。”

万衍东:“??”

哦。

你这个老狐狸。

这不是你以前行军打仗,玩弄权势时,使用的手段么,如今竟然用到叶公子的身上了。

“叶公子这么难搞定?”万衍东好奇的问。

男人颔首,“难。”

说这个字时,他性感好看的薄唇微微上扬着,噙着浅浅的弧度。

万衍东看破不说破。

难?

呵呵。

于他宗政寒而言,这天底下就没有难的事,他所说的‘难’,不过是对叶公子的尊重与呵护罢了。

支撑感情走得长远的,不是金钱,不是物质,也不是利益。

而是……心惜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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