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酥酥看到凤妮娜的时候,并不惊讶。
但她看到薄起南和流爽的时候,是真的惊讶。
这,到底怎么回事
凤妮娜满脸的鲜血,看到姜酥酥的时候,露出阴狠的目光,她怒道:“姜酥酥,你这个贱人”
姜酥酥面无表情看着她。
“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要回来你去死啊,去死啊,去死”
凤妮娜被砸懵了,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就开骂了,发泄心中的不甘和愤懑。
姜酥酥看傻子一样看她,根本是懒得搭理她。
凤妮娜又骂了好几句,发现是拳头打在棉花上,人家根本不拿正眼瞧她,气的她快要吐血
现在,最重要的是脸,她不能毁容
捂着脸和额头,凤妮娜小跑着出去了。
这边。
汤允年和薄起南,四目相对。
一老一小,谁都没先开口说话。
姜酥酥看到在薄起南怀中还在沉睡的流爽,用脑子想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气氛,很尴尬。
这是亲生父亲,现场捉拿了一枚渣男,渣男竟然敢欺负自己的女儿,根本不可饶恕
终于,是姜酥酥先开口说了话,“薄起南,这到底怎么回事”
薄起南的眼神变了变,他自认平时三寸不烂之舌,很会说话,没人能怼过他,就连厉井瞳那二傻子都不行,但此刻,他却是怂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怎么说啊
他睡了人家女儿
睡了人家的闺蜜
还特么是在人家昏迷不醒的情况下,趁人之危
他都觉得自己太不要脸了,不,禽兽不如啊
可是,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把流爽给那个什么了
他也不知道啊,哪里知道为什么
他其实明明可以离开的,可以叫医生来的,可他就是没有
薄起南感觉自己得了失心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那种,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现在人家老爸直接上门来了,这要他怎么办
会不会被直接打死
汤允年终于沉沉说话了,说话时,盯着薄起南的眼神,恨不得将其狠狠吃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女儿”
“叔叔,我......”
薄起南终于用“我”不用“哥”了
想了想,他认真地道:“叔叔,我会负责的”
“负责”汤允年冷笑了一声,“你怎么负责你能娶我女儿么”
“我能”薄起南立刻就回答。
呃,想到要娶流爽,他竟是一点都不讨厌
甚至,内心有一丢丢的窃喜
“你想娶,也得问我女儿答不答应我女儿根本就不喜欢你,她都跟我说了,当初在帝大校园里的事,都是假的,你和她只是假扮情侣而已”
“她这么跟您说的”薄起南眼底涌上几分黯淡来,薄唇勾起一个淡淡自嘲的弧度。
原来在她眼里,他和她纯粹就只是假扮情侣,他一点真心都没有,她也一点都不喜欢自己。
“我女儿根本不喜欢你,你却对她做出这样的事,你要她醒来之后怎么办”汤允年越说越生气,越愤怒,但良好的教养让他忍住,没有立刻将薄起南给碎尸万段,“你别以为,你们薄家在京城呼风唤雨,我们帝城汤家对你们来说不过是个小虾米,就可以欺负我女儿,对她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我必须要为我女儿讨要个说法”
姜酥酥微微摇头,道:“薄起南,这次,你做的太过分了,我也没办法救你。流爽,是个干干净净的女孩,你就是个花花肠子,竟敢祸害她,你是想死么”
薄起南立刻就反驳,“我怎么就花花肠子了我怎么就不干干净净了我还是个小处男,好吗”
真是醉了
他哪里花心过
他哪里玩过女人啊
为什么,要这么诬陷他
都觉得他是个渣男
真是曰了狗了
“你.....还是处男”
姜酥酥拧紧眉,简直不敢相信
薄起南伸出一只手,举在头顶,“我是,百分之百是,真货,要是掺一点水分,造假,我特么天打雷劈我发誓,我薄起南在今天之前,从来没沾染过别的女人,不,任何母的,我特么就是一干干净净小处男,比我四哥都还要干净”
姜酥酥:“......”
这家伙的话,能信
这话,让汤允年有片刻的怔愣,很显然,他不是很相信薄起南的话。
他竟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如果女儿喜欢薄起南,那他一定会让薄起南对女儿负责
但女儿不喜欢薄起南,他汤家势单力薄,无法和薄家抗衡,连仇都给她报不了
回去,他要怎么跟妻子交代
他要怎么面对女儿,没有保护好女儿,他就是个无能的父亲
所以,就算是死,他也要为女儿讨要一个说法
终于,在薄起南怀里沉睡的流爽,慢慢醒了。
此刻,她英气性感的容颜,还是带着几分酡红,她缓缓睁开眼的那一刻,仿佛是她人生中最美的样子,生动灵气,勾人心魄。
姜酥酥是知道流爽多美的,但此刻这样的美,她还是头一次见。
这一瞬间,她好似明白,流爽是怎么想的了。
流爽,大概是真的喜欢薄起南
“爸,酥酥,你们怎么在这”流爽显然很惊讶。
汤允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愣在那里,女儿无辜和不解的眼神,让他难过愧疚到快要疯了
姜酥酥有些难受道:“爽,你和......薄起南......”
“薄起南”
流爽眼神一变,这才意识到,她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她很熟悉,在帝大校园里,他不止一次抱过她。
真的是薄起南
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累了,上来休息一会吗
醒来后,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想到这,流爽立刻就起身,跳到了一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时,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了
身体很痛。
很痛很痛,是她无法理解的一种痛。
“薄起南,你到底为什么在这”
薄起南终于下了床,一步步走到女孩的面前,他英俊的脸有几分窘迫,显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