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雅的话亦有道理,林箬思虽然是以谨慎为重,但如今从时间上来说他们确实也等不起了。林箬思只觉得此次起兵太过匆促,心里虽还有些不安,却也只能嘱咐若雅公主小心为上。承乾宫门前,旌旗在风中烈烈招展,此时已是近黄昏,瑰丽的霞光涂抹在天际之上。仿佛在宣誓着今日最后的一抹灿烂。紧闭的朱红宫门城墙之上,几名守卫正分立在城墙之上,只等着再过半刻自己的同伴便要来接班了。不想只是这半刻的功夫里,却听得有马蹄得得之声,紧急往此门奔来。要知道这承德宫是皇城地界,谁敢在此处纵马前行。而且听声音这马似乎并不止一骑。这几人人不禁同时对视了一眼。随后年长的那个只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枚信号弹,他正想将信号弹释放出去,表明此处有异动。然而他的手还没拔开引线,便见一根极细的红线突然从城墙之下往上延伸,瞬时长线便缠住了他的脖颈,随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他的头颅便瞬间与自己的身躯尸首分离。鲜血飚溅了一两米远的距离,他身边的侍卫也因此被血糊了一脸。到视线终于清明时,却见如血残阳的前方,竟已围了一队骑着高头大马,身着明光铠甲的禁卫军。而为首之人,虽然也着了一身铠甲,但当她抬头高呼开城门时,在看到那张明艳的脸庞时,那些侍卫却还是极轻易便认出了那脸的主人。毕竟这人从以前便频繁出入宫门。而且即使无令入宫,他们亦不能加以阻拦。全只因她是太后唯一的女儿,是帝君都礼让几分的长公主。如果今日若雅长公主是一人出行,他们必定不会加以阻挠。但今日如此情形,他们却是万万不敢让若雅长公主进来的。毕竟这兵临城下的架势可完全不像是单纯的任性妄为能掩饰的。若雅长公主只将手中长鞭指向那当头的卫兵“还不开城门”“长公主,来此有何事”那人在老兵被割下头颅后倒不敢直接应长公主的话,他只试图能拖延片刻时间。“废话那么多我问你开是不开”长公主厉声道。“这事小的不能做决定,小的先去问问左都统。”说完这话,那人便想往城门内而去。但随着那人的话落,却见一颗头颅又一次从城门落了下来。随后长公主再次挥鞭指向城门上方守着的士兵“你们呢开不开城门”接二连三的人头落地,这些人顿时一句话都不敢说了。他们也不敢往城门后躲去。有胆小的已双腿瑟瑟发抖。“开这就开只是小的仍想问长公主一句,长公主今日为何而来”“城门内有逆臣贼子,欲挟持朝堂之人太后亦被扣押,我为救母而来”长公主高声道。“小的从来没有听过这些今日应当也并无异动才是”那人高声道。“朝臣又不从你承德门而过你怎么知道今日有没有异动我只问你一句,今日有多少人从灵天门过”那人很快便被长公主的话难住了。“这小的不知”不过墙头说话那人虽不知,其他人却有跟灵天门同事在换班之前打过交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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