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条子,于尽帆神色明显一僵,随后他瞪了一眼那交出这张字据的村民。他明明亲眼看到这村民将字据焚毁,自己也已经将自己手里的欠条烧了。不想这帮人居然跟自己玩了这种手段。他当日果然还是太过大意。如今门中倒不好交代了,而且这上面就是自己的签名字迹。而这签字时间也确实敏感。由这时间推算,再加上那几个反水村民的话,他被怀疑也是在所难免的,更况且就算这上面没有说明具体交易的是什么,但用人命抵债这种事若是传扬出去总归是影响声誉的。故而想到此处,那于尽帆不免头疼。絮絮自然不会给于尽帆太多时间考虑,只出言讽刺道“这字据也不长,法师这是认不出上面的字吗?”被讽刺的于尽帆,自然入堂便注意到了这堂下座着的人和他身边的一男一女。他虽然不知道座着的那人是谁,但却心里也明白,能在公堂旁听的必然是上面的人。而且观这公子年纪轻轻却是通身气派,纵然座在公堂之上,也有种睥睨一切的气势。他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过如今他却不得不得罪这人了,他身边人既然敢凑上来挑衅,他便顺口接话道“你又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说话时,他只顺手还想将那字据撕个粉碎,然而太子身边的顾裴德却是身形一个瞬移,很快便夺下了他差点撕毁的字据。同时只一手押着那人跪伏于地上。于尽帆顿时愤怒道“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动我。你们可知道我是什么人。”上首的知县耳听着于尽帆大放厥词。怕对方说出什么更加得罪那边得主的话,知县连忙一拍惊堂木,高喝一声,随后又亮出对方的身份。“放肆!这位可是太子爷,你也敢口出狂言!”听到这话,虽然于尽帆早猜测到对方不是寻常人,却还是没想到太子居然会亲自出现在这里,毕竟传闻里,这位太子可一直是荒谬无比的存在。不过就算他来旁听应该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不过如果他真是来走过场的,那这事为何还会翻案?难道是知县,他将怀疑的目光瞪向知县。那知县此刻却是一副如坐针毡的模样,而且他也与这知县打过交道,这知县也收了不少他送的财务,很多事情他都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所以目前看来,最合理的解释或许就是这群刁民想临时反水,也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保留了这个字据。越想越有可能,他心里只越发暗恨着这陈家村的村民,同时他只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低声道“太……原来是太子殿下,还请殿下饶命,都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太子依然没说话,他就像堂上请来的一尊佛像。想到此处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自然不能毁了法发寺的名声。故而在知县一拍惊堂木之后,他便做出一副受不住惊吓的模样,他扑腾跪下去道“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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