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廖东听到门响,转过身看到扑过来的人,条件反射地伸手接抱住她。“不是有事要出门吗,怎么头发这么乱”他将电话挂断揣进裤兜,抬手理了理她凌乱的短发。她耳边有一缕发缠绕住耳钉,他一别发,直接将耳钉带了出来。廖东伸手接住,珍重地握在手心,拿给她看:“掉了。”一枚玫瑰金的桃心耳钉,经斜进廊道里的太阳一照,散出柔和的暖光。单妮突然哽咽起来:“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今天没事,我只是不太舒服。”他蹙眉,收了她的耳钉,拥住她进家门。“都不舒服了,还说没事”他丝毫不怪她,她更自责了。“你不怪我”廖东将餐袋搁在茶几上:“为什么要怪你”她不觉揪住他的衣服,奇怪的情绪上来,眼泪止不住地掉,委屈地说:“我骗你了啊。”他垂头看她,一时不言,拿她没办法。廖东叹气,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我都没怪你,你哭什么”“别哭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哄你。”他这厢穷尽所能地温柔安慰,她倒是哭得更凶了,身体都跟着一抖一抖的。“不哭了,不哭了,妮妮。”廖东抿唇,手指上都是她的泪,改用掌根给她擦泪。“下次别骗我就行,我会当真的。嗯”他垂头对她轻声道。单妮掀眸看他,一对眸子湿漉漉的,她轻轻点头应下“好”。她情绪平复,廖东捏住她的肩头:“你哪不舒服,需要去医院,或者要买什么药吗”他正关心,她却一拳打在他胸口:“都怪你,乌鸦嘴。”“我怎么了”廖东一头雾水,眨了眨眼,握住她逞凶的拳头。“你昨晚说,吃凉”她开了头,却没好意思说下去。她姨妈痛就是活该,怪谁都怪不到他,他都提醒她了,是她自己不注意,临近特殊时期还不知道忌口。廖东顺嘴接下去:“吃凉对胃不好,会肚子疼。没错啊,是我说的。”话说完,他才反应过来,目光往下落在她平坦的腹部。“咳。”他清了下嗓子:“你肚子疼”单妮抬手打他:“乌鸦嘴,你怎么还说”廖东往后躲,她一下打空,递出的拳头被他精准地包在掌心:“别打,挺疼的。”“我还没喊疼,你一个男人喊什么。”他退两步,抱着她跌进沙发,她趁机照他胸口捶了两下。廖东笑:“我不疼,就怕你打的手疼。”她撇嘴,经他这么一闹,她心情舒畅了很多。见她神色稍缓,他将她揽得近一些:“我有礼物送给你。”“是什么”“之前没来及问你喜欢什么,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听出他的忐忑,单妮轻轻摇头,催促:“别讲虚的,赶紧拿出来。”“是一对耳坠,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他说着,从口袋摸出一个四方胡桃木色的小首饰盒,对着她打开“呀,挺可爱的小豹子。”她捻起来,复古环扣下坠着一只古铜色的豹子。“可爱”他奇怪,“店家说,这是巴洛克风格。”单妮的注意力搁在别致的耳饰上,她起身去拿化妆镜。他的目光一直追着她移动,见她拎着镜子回来,他凑到她身边:“我想亲手给你戴。”“好啊。”她撩起了耳边碎发,拿手按住,将侧脸对着他。单妮的手皙白,脖颈纤白,耳朵小巧。廖东咽了咽嗓子,伸手轻轻地取下她戴着的金属桃心耳钉,接过她递来的耳坠:“戳疼你的话,记得提醒我。”“你看准,就不会。”他小心翼翼到手有点儿抖,她从镜子里看他一脸严肃的表情,忍俊不禁。“让你戴个耳坠,你整得像在搞科研。”“别动。”廖东咧嘴,勉强陪她一笑,眼睛紧盯着指间的小物什,终于给她戴上了。他长舒一口气,出了一头汗。她扶着他手臂,侧身坐在他腿上,指了指耳朵:“该这边儿了。”“好。”廖东一手扶稳她,一手去拿另一只耳坠。他戴好,手指拨了拨古金色的豹子耳饰:“好了。”单妮并没有立刻起身,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转头对着他,笑问:“好看吗”“很好看。”“你不仅眼光好,这小嘴也甜。”她点了点他的唇,笑弯了眉眼,“谢谢你,廖东。”她坐在他怀里笑得灿烂,让他心思微动。他伸手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指,定定地看着她:“单妮,我可以吻你吗”“嗯”她一下没反应过来。廖东握住她的手搁在心口,重复:“可以吻你吗”他问的郑重其事,气氛顿时严肃,单妮稍显呆愣地点了头。她睁着眼看他,他本想吻她唇,临阵退缩,改吻她嘴角,转而吻她脸颊。“别吻脸,没洗脸。”单妮推他,“早上起得晚,刷了牙,吃过药,就去给你打电话了。”廖东捏住她的手指按在自己唇上:“所以,可以吻这里,对吗”“你怎么做什么都要问我,这种事你有点儿主见好不好,追我的时候也没看你这么蔫。”她同他近的能碰到彼此的鼻尖,“当时我都那么说你了,你还梗着头要追。”他吻啄她的唇:“单妮,你要的那些东西,我都会努力为你争取。”单妮愣了一下,记起当初为打消他的念想,自己那套关于奢侈品鞋帽包的说法,她抚摸他的脸:“别当真,我没那么拜金。”“得有。别人有的,你也要有。”廖东不愿她跟着自己的结果,是受委屈,或不如人。“不说这些,”单妮错开话题,她捧着他的脸,“老实交代,你吻技好吗”他沉默。她秒懂:“你也太纯了吧。”“”单妮食指挑起他下巴:“第一次没关系,姐姐可以教你。”廖东蹙眉:“什么姐姐”单妮知道他不爱她提年龄这茬:“别多想,就是比你经验丰富的意思。”她扣住他后脑勺,将唇主动送上,始终占据主导。如果不是廖东一只手紧扒着扶手,真的会被单妮欺到仰躺进沙发。她像考拉一样紧抱着他,他的手臂不觉圈紧了她纤细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