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梦雅坐直身子。
暗暗稳定了心神,她不能就这么失败,如果输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柔声朝着宗政西爵,说道:“西爵哥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那么做,都是因为我爱你啊,你知道,我从小就爱慕你。”
宗政西爵一踩油门,猛地提速。
司梦雅身子一侧,又撞在了座位里。
“闭嘴!我不想再听到你说爱我之类的话。”
她爱他?
真是可笑,如果,有一天他一无所有,她还会爱他?
司梦雅咬了咬唇,眼泪憋在眼眶里,紧紧掐住自己的裙摆。
“西爵,就算你因为小柔的事情恨我吧,可小柔的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做的下来的,这件事情是你姑姑宗政雪帮我,是爷爷授意让我去做的。”
“如果不是爷爷授意,就算借我一亿个胆子,我也不敢。”
“西爵……”
司梦雅弱弱的喊了一声。
宗政西爵被她喊得烦躁不已,戴上了蓝牙耳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嘟——”
“西爵,好久没和我打电话了?听说,你出轨了,找了一个小美女,金屋藏娇养在别墅里?”
电弧那头传来调侃儿的声音。
宗政西爵拧了拧眉:“好好说话。”
“哦!好,那你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吧。”
宗政西爵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聂子弈早已经摸得清清楚楚。
“司梦雅,三年前小柔的死,是被宗政雪和司梦雅的人扔下了海,司梦雅稍后我会带给你,我这边调查出来的资料,也会让凯文传给你。”
“你身为侦查司的司长(华国警署),就把这件事情调查个彻底,顺便定个罪。”
“这……“
聂子奕早知道当年的事情不简单。
却没想到司梦雅也被掺和在了里面。
司梦雅抽吸一声,低呼一声:“西爵,你不能这么做!”
聂子奕还想再听,电话那头便挂断了电话。
宗政西爵透过后视镜,睨了司梦雅一眼:“以你司家的本事,应该能帮你把故意杀人降低一个级别。”
司梦雅眼泪滚滚的落下。
宗政西爵这个景城第一铁血大总裁的名头,果然……
名不虚传。
杀伐、果断,心狠手辣。
丝毫不顾及,他们认识这么多年的情分。
太狠了!
司梦雅紧紧的攥着拳头,看着宗政西爵的背影,那眼神,已经从从前的爱慕变成了恨,想要把宗政西爵挫骨扬灰的恨。
宗政西爵车子开得极快,停到了侦查司的门口。
聂子奕一身干练的藏绿色劲装,走了过来。
宗政西爵拉开了车门。
“人,交给你了。”
司梦雅脸上泪痕滚滚,怯弱的站在一旁,雪白的荷叶边长裙,沾染着脏污,看起来让人心疼。
聂子奕眼瞳闪烁了一下。
朝着宗政西爵走近了一步:“西爵,你不如直接私下处置吧,即便她的确是错了。”
宗政西爵挑了挑眉。
“我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交给侦查司,公事公办,如果让我私下处置,你该知道我的手段。”
聂子奕抽吸一声,“嘶——”
的确,若是让他处置,只怕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司梦雅绝对会被丢下大海。
“好,我知道了。”聂子奕点头。
宗政西爵低声凑近他道:“希望你秉公处理。”
“会的。”
聂子奕向来是嬉皮笑脸,天塌下来当被盖的乐天派,此时难得的,没了笑容。
宗政西爵拍了拍他的肩膀,上车,扬长而去。
等宗政西爵一走。
司梦雅快速上前,轻轻扯了扯聂子奕的袖子。
“子奕哥哥,你帮帮我,我、我那个时候,就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我、我只是太爱西爵哥哥了,而、而且是西爵的爷爷授意我这么做的。”
“呜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一直很后悔,我当时知道这件事情,我该阻止宗政雪的,我不应该一时被嫉妒冲昏头脑,参与了这件事情。”
“子奕哥哥……”
司梦雅可怜兮兮的哭着。
聂子奕轻叹一声:“放心,调查结果出来之后,如果你只是参与,并没亲自动手,不会有太大的事情,最多坐牢而已。”
“什么?坐牢?”
司梦雅深吸一口气,眼前一黑,吓得晕了过去。
“梦雅!”
聂子奕一把接住司梦雅。
司梦雅整个人倒在聂子奕的怀里,软绵绵的柔弱无骨。
她当然,不是真的晕倒。
聂子奕担心的把她扶了进去。
宗政西爵回了酒店,处理着工作。
凯文敲了门,走了过去。
“总裁大人,调查的资料,我已经打包发给聂司长了。”
“嗯,很好。”宗政西爵点头。
凯文忍不住开口问道:“可是,总裁大人,您明知道聂司长对司小姐她……为什么还要把司小姐交给聂司长处置?”
宗镇西爵唇角勾勒。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让他去处理,顺便让他看清楚,司梦雅究竟是什么人。”
“他早点看清,也好过,有朝一日,为了司梦雅和他伤了多年的兄弟感情。”
“原来是这样……可是,若是聂司长被她骗了呢?”凯文又不放心的道。
宗政西爵放下手里的文件,抬眸看了他一眼。
“凯文。”
“你跟了我这么久,总该学聪明些。”
凯文一脸懵逼。
宗政西爵唇角勾勒,轻笑:“如果,聂子奕这点都看不透,那他也不配成为我的至交。”
凯文瞬间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
他们家总裁大人,果然思虑周全。
“那……总监呢?怎么办?”
“今晚,我亲自回一趟老宅,见爷爷。”
他合上文件。
三年前的事情,总该要问个清楚。
*
上官汐疼得生生的晕了过去。
半梦半醒的做了很多梦,梦里到处都是水,包裹着她,让她窒息。
奇怪。
她从小就会游泳。
为什么,现在见到水,手脚都没办法动呢?
梦里,上官汐想着,可是只要她开始想,头就又开始痛,剧烈的,就好像有人拿着一个斧头,要把她的头劈开。
最后,她实在承受不了这痛意,便不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