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轻颜不知道许蔷口中的“轮椅男”究竟是什么来头,她只能确定这个人跟纪樵有关系,否则他也不会帮纪樵诳她。
可是她都已经被纪樵给带走,轮椅男达到目的之后却又劫持了许蔷,这种情况就有点不好分析了。
毕竟牵扯到了大蔷总,靳轻颜的心里十分没底。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向哥哥求助。
看了眼时间,德国那边是半夜,哥哥素来浅眠,一旦醒来就很难入睡,她到底还是没忍心打扰哥哥休息。
斟酌再三,靳轻颜把纪樵的电话号码从黑名单里拉出来,直接拨了过去。
只响了两声,听筒里便传来了魔头的低音,“刚分开两个小时,这就想我了”
“正经点,我有事要问你。”靳轻颜的嗓音凉凉的。
纪樵立刻正色回应,“好,你说。”
靳轻颜翻身换了个姿势,“那个坐轮椅的,是什么人”
纪樵好像一怔,但还是据实相告,“还记得之前我介绍你认识的四哥吗他是四哥的亲大哥,也是我的哥哥。”
靳轻颜不再打哑谜,“纪樵,你的这位哥哥,他抓了许蔷。我必须马上见到许蔷。”
“你先别急,我给我哥打个电话,看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纪樵温声安抚。
靳轻颜一口回绝,“不用打什么电话,你只管告诉我他在哪里,我直接找过去便是。”
纪樵沉吟两秒,“好,不打电话。你在雪庐是吧我现在就过去接你,大约半个小时能到。”
挂了电话,靳轻颜起身换了套衣服,把辣椒水喷雾剂和迷你甩棍都放进了包包,然后便背着出了门。
为防黎冬得知此事之后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提前溜出了院子。
出门之后,靳轻颜没有站在院外傻等,而是顺着大路往前漫步。
秋天的微风吹在脸上,凉爽又舒适,不过却无法给人带来好心情。
靳轻颜因为自己再一次连累到许蔷而心生愧疚。
呼当初她尚能用一杯苦艾酒来救出许蔷,这次却有些一筹莫展。
想了想,她拿出手机打给许蔷,用淡定的语气说道,“蔷总,我现在就过去接你,别怕哈”
许蔷却迟疑了,“颜颜,你还是别过来了,我怕你吃亏反正轮椅男也没有把我怎么样,或许关我几天就会还我自由”
大蔷总只有在亲朋被威胁到的时候才会认怂,靳轻颜懂。
越是这样,就越叫人心疼。
“放心吧,纪樵跟我一起过去。有他在,我不会吃亏。”靳轻颜状似很有底气地安慰许蔷。
两人正聊着,maybach从对面驶了过来。
靳轻颜收了线,站在路边等车停下,然后坐了上去。
纪樵抬手为她整了整衣领,遮住那半颗调皮的草莓印,然后又随手把她鬓旁的碎发抿到耳后,一举一动皆是温柔。
“别紧张,我在呢”
靳轻颜面色凝重,“今天就算是豁出性命,我也要把蔷总带走。”
纪樵微微颔首,舌尖在腮内滑了滑,“别胡思乱想,我是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在前面开车的江森不由得看了眼后视镜,目光里填满了担忧。
他比谁都清楚,大公子的秉性是出奇的难搞,这次二爷恐怕要踢到铁板。
倒不是说二爷惧怕大公子,当然也不是说纪家必须得给军家面子,毕竟当年二爷和大公子殊死相斗的时候可从来没有顾忌过任何事。
江森知道,自从大公子出事到现在,二爷对他是怜惜加心疼,于是在很多事情上都尽可能照顾他的感受,并且还要做得不着痕迹。
眼下,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二爷可真是左右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