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樵的直男式安慰令靳轻颜哑然失笑,心头的伤感瞬间一扫而光。
笑罢,她绕过他走向大床。
“你连便宜都不占,是嫌我的胸肌不够发达还是怕我狮子大开口跟你乱收费”纪樵跟在后面插科打诨。
靳轻颜回呛,“敢占纪二爷的便宜,我是不要命了么”
纪樵的鼻翼微微打颤,“怕什么二爷主动让你占的,不会追究你的民事责任”
靳轻颜不理他,顾自爬上大床,用手掌在上面“切割”楚河汉界。
动作间,睡袍下摆遮不住颀长纤瘦且线条匀称的双腿,美好的景致若隐若现。
纪樵蹙眉看了两秒钟,转头望向别处,不着痕迹地呼了口气。
稍后,两人的身体躺在各自的界限内。
仅限于身体。
因为纪老爷子只让佣人给他们准备了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枕头是长长的鸳鸯枕,被子是大大的合欢被。
无论枕头还是被子,两个人用都富富有余。
饶是如此,靳轻颜依旧拘谨地跟纪樵保持着最远的距离。
她侧卧背对着他,身上盖着被子的边边,脑袋瓜都要从枕头上掉下去了。
“小骗子”男人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嗯”靳轻颜没有翻身。
纪樵吁了口气,“你若是这样睡一晚,早上起来脖子铁定落枕。”
靳轻颜轻轻拱了拱,“还好,没有不舒服。”
“小骗子”纪樵又唤了一声。
“说。”
“咱们能不能自然点”
“怎么自然”
“总之现在别扭极了,不信你自己回头看看”
靳轻颜忖了忖,翻了个身,望见躺在两米之外像植物人一样动也不动的男人,忽然想笑。
“要不,我把你绑上吧”她提议道。
纪樵眯起深眸质疑,“如果我失去活动能力,你会不会欺负我”
靳轻颜晃了晃头,“不会。我是很善良的。”
纪樵作势斟酌片刻,“好吧,为了我们两个的睡眠质量,我决定牺牲一晚上的自由。”
接下来,靳轻颜用浴室备用浴袍的带子替代绳索,绑住了纪樵的手脚。
重新躺下,两人之间的距离比之前近了一些,卧姿也没那么僵硬了。
然而,随着靳轻颜的沉沉入睡,纪樵发现他不止要牺牲一晚上的自由,还得面对一晚上的身心折磨。
更深夜静,黑暗屏蔽了视觉,人的听觉和嗅觉就变得敏锐起来。
同样高嗅商的纪樵不止闻到了枕上蔓延过来的发香,还分辨出了被子里不属于他的那部分体.香,加之小骗子的匀称呼吸声一下下钻进他的耳蜗,心跳想不乱都不行。
而晚饭吃的那些牡蛎蛇肉泥鳅驴肉什么的也开始发挥作用,渐渐似火烧。
内外夹击之下,纪樵煎熬着,忍耐着,终于捱到天亮,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跳疼了。
靳轻颜醒的很早,睁眼看见魔头的脸色,立刻狐疑地检查自己身上的睡袍,确定都还整齐,这才问他怎么了。
纪樵弱弱地回了句,“你欺负我。”
“你别血口喷人啊,我怎么欺负你了”
靳轻颜呼啦一下掀起整床被子,本想继续往下辩解,无意间却看见了不该看的。
倏地,曾经由她亲手炮制的“不堪”一幕在脑海中划过,羞赧瞬间染红了她的脸庞。
几乎是慌不择路那样的反应,她转身就想下床,却一脚踩了个空,结结实实跌了下去。
还好手长脚长及时撑住,没有摔到头,但膝盖还是扭了一下。
待到纪樵手脚并用蠕到床沿的时候,靳轻颜的疼痛已经缓解,慢慢站了起来。
她给他解开手脚上绑着的带子,然后一瘸一拐地去洗漱。
稍后,二人下楼吃早餐。
餐桌上,纪啸天不止一次打量儿子的纵.欲脸,每看一眼,心情便翻倍愉悦。
然,当儿子儿媳吃完早餐告辞离开之后,老爷子的脸色又冷了下来。
去焰大的路上,纪樵接到了老爹的电话。
“把音量调小,小到只有你自己能听到的程度。”老爷子一开口便命令道。
纪樵平时就习惯调低音量,但还是看了一眼才回应,“爸,您说。”
“年轻气盛血气方刚,这谁都能理解,可是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纪樵一脸懵色,“爸,我没有”
老爷子立刻中气十足地开吼,“你没有你当我是瞎子吗看看轻颜走路的样子,难道不是你作的孽一旦把她的身体折腾坏了,你自己能生孩子吗”
“爸”纪樵试图解释。
“爸什么爸”纪啸天厉声威胁,“纪樵,你要是再敢胡来,看老子打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