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那些被兜在大网里的郑家家丁,平日里都是些个桀骜凶狠之辈,在外面仗着郑家家丁的身份欺负平民更是常事儿。此时什么事都还没干,就被人用大网给一锅端了,这让他们如何能忍若不是真脱不了身,而且手中的长棍也大都早已脱手,他们早就把李舒暴揍一顿了。像现在这样仅仅只是口花花的威胁一下、骂李舒两句,对于他们而言真的是已经“人在屋檐下”的表现了。只不过,这些平日里常以恶人自居的家丁们,怕是没怎么见过真正的恶人,完全不知道“会咬人的狗不叫唤”,“老实骡子踢死人”等谚语的真正含义以至于,其中一个家丁因为被李舒抓住手臂抖了一下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的时候,他们中的大多数完全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兀自在自说自话的骂个不休。不过,当李舒抓起第二个家丁的手臂,并且一抖之后,那个家丁也发出了同样凄厉的惨叫声之后,大网中的家丁们立刻便安静了下来。亲眼看到李舒做了什么的家丁们,再看向李舒的目光中,立刻便带上了深深的恐惧之色。而那些因为角度为题没能看到李舒究竟做了什么的家丁们,此时也已经意识到,那两个家丁的惨叫声一定是李舒引起的。而他们这些人如果不想像那两个家丁一样叫得那么凄惨的话,就最好老老实实的管住自己的嘴巴,千万不要惹恼李舒。“啊我的手断了啊啊嗷嗷呜呜我的胳膊我的手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断了啊嗷嗷嗷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放轻松,你们的胳膊都还好好地,没断”在那两个家丁凄厉的哀嚎声中,李舒神色轻松的微笑着说道,“我只是把你们的胳膊摘掉了,让它们使不出力而已。”“其实我也是没办法才不得不这么做,你看,我想问你们点事儿,可你们却不肯配合,总是骂骂咧咧的吵来吵去,让我实在是有些为难”李舒说话的声音很轻,脸上的笑容也从未消退过,整个人看上去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但不知为何,他此时的笑容在那些大网中的家丁们看来,竟有让他们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那些并未受到伤害的家丁们尚且如此,那两个被卸了胳膊的家丁就更不用说了。这俩人连一秒钟都没等,便开口向李舒哀求起来。“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求求你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断了好疼啊我求求你,求求你把我的胳膊还给我”“我说,我也说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好疼啊”对于这两个郑家家丁如此没有骨气的表现,周围看热闹的平民们并未对他们过多苛责,因为此时他们的关注点根本不在那些家丁的身上,而是在手一抖,就能让那两个家丁发出凄厉惨叫的李舒身上“你们看到了吗刚刚那个李舒,是不是用了什么妖法手之这么一抖,那两个汉子的胳膊就断了,疼的嗷嗷叫”“嘘小声点,可别让人听到了小心他朝你抖一下手,也让你疼的满头冒汗”“就是就是,那可不是什么妖法那是仙法,是仙家的法术,你可别乱说话,知道吗”“呿你们知道什么啊就在这里瞎说,什么妖法仙法的,那明明就是他们老李家的医术,怎么到你们这些人的嘴里,还就成了法术了呢”“医术老李家不是卖膏药的吗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医术了”“你还别说,他这一提医术我还真想起来了。老李家还真有这种医术去年我收麦子的时候使差了力,这边这条胳膊拧了一下之后就完全不能动了,当时疼得我,全身都是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最后,还是邻居的李大娘说,李家洼子的老李头能治这种病,所以我就去找老李头给看了看。你还别说,老李头当时只是抓着我的胳膊这么一抖,就跟李舒刚刚做的一样,我的胳膊立刻就能动了,也不疼了之后老李头告诉我说,这叫什么脱什么的,是胳膊里面的骨头歪了,需要正回来才行。”“你说的是脱臼吧我的胳膊以前也脱臼过,胳膊完全不能动,一动就疼。”“对对对就是脱臼,就是脱臼”“嚯照你们这么说,他们老李家的医术还真是不一般啊老李头能把人脱臼的胳膊治好,他儿子却能把人好胳膊给治脱臼。那岂不是说,只要他们老李家愿意,他们想让谁的胳膊好就让谁的胳膊好,想让谁的胳膊脱臼,就让谁的胳膊脱臼”“这你还别说,仔细想想的话,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这谁若是一不小心惹了他们老李家,那还能落了好去你看那两个汉子,这才多大会儿,都已经疼得汗直淌了这得有多疼啊”“多疼不好说,反正很疼就对了我那次胳膊脱臼,真是疼得我牙都快咬碎了反正我这辈子是不想再试一次了,以后啊,只要是有他们老李家的地方,我就躲着走他们家的人,我可惹不起”“放心放心,我跟你们说,他们老李家这个医术啊,没你们想的那么厉害他们若是想让你的胳膊脱臼,就一定要用手抓住你的胳膊抖一下才行。只要你不让他们碰到你的胳膊,自然就没事了”“是吗这是你自己瞎猜的吧不行不行,我觉得,还是离他们老李家的人远一点的好,万一呢就算他们摘人胳膊的时候需要用手抓住你的胳膊才行,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们家还有没有其他的医术倒是若是离的老远对你吹一口气,就能把你吹的两腿一软站不起来,你怎么办”“怎么可能这世上哪有朝人吹气就能把人吹软的医术”“怎么没有我家相公”“哎呀先别管他们老李家有什么医术了,你们都先安静点,让我听听李舒那小子问什么你们瞅瞅,郑家大少爷的脸都黑了,接下来李舒要问的事情,肯定大有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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