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分亲疏远近,你见到哪个跟邓阴两家没有亲戚关系的,从邓阴两家手里买到花露水了”“哪个很多个啊李家、孙家、王家、赵家等等这些哪家跟邓家和阴家有亲戚关系了”“呿要说你啊,这人怎么就这么缺心眼儿呢那花露水那么值钱的东西,那是随便哪个跟邓阴两家没亲戚关系的,能随随便便买到的吗实话告诉你吧你说的那几家,那可都是跟邓家和阴家有亲戚关系的”“啊有,有吗这几家跟邓阴两家有什么亲戚关系我怎么不知道”“所以我才说你缺心眼儿啊连这种事情你都不知道那李家的二奶奶的娘家的表妹的姨母的邻居的四儿子,娶的是邓家三太太的外甥的侄子的伯母的外甥的大女儿他们是姻亲关系”“啊什,什么二奶奶的什么这能算是姻亲关系吗”“这怎么能不算是姻亲关系呢我跟你说啊,你别看说起来,他们这亲戚似乎很远的样子,但其实吧,他们平日里可都亲着呢”“哈照你这么说,我其实跟邓阴两家也有亲戚关系我们家邻居的邻居的邻居的邻居,娶的是邓阴两家邻居的邻居的邻居的邻居的女儿”“邻居的邻居的唉我说你这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我是什么意思人家邓家和阴家多好的人,干了那么多好事儿,花露水这么挣钱的生意他们都能一碗水端平,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了扣扣索索的人了还李家是邓家的姻亲他们那也能算是姻亲关系依我看啊,邓阴两家的名声都是被你这种人给败坏的呸喂不熟的白眼狼”“嘿你骂谁呢我怎么白眼儿狼了,我怎么就白眼狼了我说什么了说就说一句邓家和李家是姻亲关系,还惹找你了”“你就惹着我了你那话就不该说明明吃着邓家的,喝着阴家的,回过头来,却又说那种话,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呸谁吃他们邓家的,喝他们阴家的了我吃的喝的都是我自己挣回来的,我没吃过喝过他们邓家、阴家的一粒粮,一口水他邓家阴家再怎么是好人,也都跟我没关系”“怎么没关系你敢说你们家没有脚踏织布机你敢说你们家没卖过脚踏织布机织出来的布没用那布换过粮吃看你也像是个有力气的,你敢说你没去坊市当过力夫,没挣过帮那些外县来的商队装车、卸车的钱”“我我装车卸车的钱,都是我凭本事挣来的,跟他们邓家、阴家没关系”“哼跟邓家阴家没关系你以为你是谁坊市里那么多力夫帮的人,平日里根本都用不完,若不是最近外县来的商队实在太多,让力夫帮的人根本忙不过来,你以为就凭你,随随便便就能找到这种帮人装车卸车的活儿”“我,我”“咦这人说的好像有道理啊最近因为外县来的商队实在太多,力夫帮的人确实已经有些忙不过来了。下这场雨之前,好多有力气的男人都去坊市当力夫挣钱去了。”“嘿嘿,其实我也去了。你还别说,一车十文钱,一上午就能挣三四百文,比织布挣得都多,这活儿还真不赖”“可不是嘛我上个月挣了足足20个大布黄千我当时就在想,这么好的挣钱门路,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现在想想,我这是相差了啊以前,坊市里装车卸车的生意,怕是少得可怜,挣得少不说,还得跟被人抢饭吃,否则哪来的力夫帮现在这个生意之所以能挣这么多钱,怕是因为外来的商队太多,力夫帮里的人不够用了,所以才能轮到咱们而现在之所以会有这么多外来的商队来咱们新野县,这功劳,怕是都要算在邓家和阴家的头上”“那可不就是要算在邓家和阴家头上你刚刚没听那边的人说吗这些外来的商队都是来咱们新野县买花露水的,只不过因为花露水确实不好买,所以才不得不随便买点儿其他东西回去。”“嚯我懂了这么说的话,这邓家和阴家生产的花露水,虽然没有卖给咱们这些穷人,没能让咱们像那些士族一样,直接靠转卖花露水挣钱。但是却从其他地方给了咱们挣钱的机会,让咱们虽然不能吃到肉,但却能喝到肉汤,而且是带骨头的大腕肉汤”“那你可不所以我才说,这邓家和阴家都是好人,他们都是真正为咱们着想的跟其他士族人家完全不一样”“确实是不太一样啊以前那些士族人家,不从咱们这些穷人身上扒皮啃肉就不错了,哪里会像邓家这样,吃肉还要留口汤给咱们喝唉,好人啊”“确实是好人啊这种好人,就该有好报”“恩确实但愿这邓家和阴家能够好人有好报,这个花露水的生意能做上一辈子,上百年。这样,咱们新野县人也就能跟在他们两家后面,多挣点钱粮,过上好日子了”“咦难道你不知道”“知道什么”“邓家和阴家的花露水作坊被人抢了,工匠被杀了,花露水的配方也被人给抢走了这个花露水生意已经没有了,往后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有大量的外县的商队来咱们县买卖东西了。”“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没听说”“这事儿已经发生很久了吧已经有快十天了吧。当时雨还没停。说是有一群带人趁着雨天,冲进了邓阴两家生产花露水的作坊,见花露水就砸,见人就杀,三百多个工匠,最后活下来的不到40人,而且这四十个工匠还都被这些歹人给绑走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呢”“呀竟然有这种事情我竟然一点都没听说这种事情,难道县令老爷竟然不管吗”“管啊,怎么不管只不过,这伙儿歹人的身份实在特殊,县令大人虽然想管,但却不敢轻易得罪他们。”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