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月明市市中心,1942酒吧里面。古凡悠哉悠哉的晃悠了半圈,终于找了一个椅子,随意的坐了下来。吧台上一个调酒师,熟练且花哨的调好了几杯看似高端,实则非常廉价的鸡尾酒,应付给了几个酒鬼。然后,当他看到古凡的时候,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端了一杯东西朝古凡走去。这位调酒师叫做保罗,那当然不是他真正的名字,是他为了应付这个工作随便取的。而他已经在这个1942酒吧,工作了十年。说到1942酒吧,它在整个月明市都非常出名。第一个原因,是它的地理位置。位于月明市市中心,周围全是高级商场和高层写字楼。那些工作了一天的苦逼白领们,下班后总需要地方好好放纵一下,那么1942酒吧的火爆程度可想而知。第二个原因,1942酒吧是国内唯一一家半透明式开放酒吧。它的部分墙体,是由一种特殊的玻璃构建而成。这使得它的大厅、吧台、表演舞台处于一种完全对外透明的状态。简单来说,就是酒吧里的人看不到外面,但是外面的人,却可以看到酒吧内部。乍一听,好像不太合理。但是,这恰恰是1942酒吧高明的地方。因为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窥探欲和暴露欲。而它的这种设定,正好满足了这些特殊需求。再说回调酒师保罗,他在这里已经工作了十年。在这十年中,他见过无数形形色色的人。抱着好奇心结果误入歧途的乖乖女,天天嚷嚷着“今天我赵公子买单”的富二代,劳累了一天只想好好放松一下的小白领。甚至是那些抱着猎艳想法的渣男,保罗都见过不少。但是,就在昨天晚上,古凡过来的时候,保罗甚感奇怪。因为昨天晚上古凡来到1942酒吧之后,先是左顾右盼一番。随后就来到了保罗面前,开口就是:“给我来吧纯牛奶。”就是这一句话,就彻底引起了保罗的兴趣。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想法,真的倒了一杯纯牛奶给古凡。也幸亏他们调酒的时候,有时候会加纯牛奶,不然还真的没办法。然后,古凡接过纯牛奶之后,就坐到了一个角落,慢慢喝起来。也就是过了十多分钟,古凡喝完纯牛奶之后,上了个厕所,就离开了。而今天,古凡竟然又来了。所以,保罗才会抱着好奇心,找到古凡,把纯牛奶放到了古凡面前。原本古凡正安静的坐着,虚着眼,拨弄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整间酒吧内,那炫彩的灯光和嘈杂的环境,仿佛完全没有感染到他。而此时,看到一杯纯牛奶放到自己面前,古凡终于缓过神来:“我没点。”“没关系,我请。”保罗展露出一个职业的微笑:“我记得你昨天也来了,来了也不喝酒,也不狂欢,只是一个人坐着。那你来酒吧干嘛别误会,我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好奇。”面对保罗的问题,古凡也不客气,直接端起了面前的纯牛奶,抿了一口:“我在等人。”“等人,在等谁,什么时候来”保罗惊讶的问了一句,然后仿佛是意识到自己多嘴了。以一个专业调酒师的职业素养,保罗清楚,不应该问顾客这种问题,但他对古凡实在是太好奇了。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古凡竟然回答了他的问题。“我等的人是谁,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就是这两天了。”听完古凡的回答,保罗彻底懵了。这完全听不懂啊。然而,古凡又紧接着开了口:“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可能有危险。”听到这一句,保罗以为是自己的提问惹的古凡不爽了,所以只能识趣的回到了他的工作岗位。而古凡,就接着拨弄着手机。与此同时,就在附近,一段无线电通话,也在进行。“三号,三号,有没有到达狙击位置,到了报告。”这个声音,正是早上与马洪昌面对面的那个杀手的声音。马上,一段回应来了。“报告一号,我已到达狙击位置。”“很好,等待我的指令。这次我们对付的是异能者,一定要处处小心,保证一击毙命”“收到收到。”这段无线电通话结束后,陷入了短暂的宁静。没错,他们正是马洪昌请来杀古凡的杀手们。一共三个人,他们在杀手界有着一个响当当的称号,狼灭三人组。就如此傻叉的称号,还能被马洪昌专门请过来,足以说明他们强悍的杀人能力。而此时,三号正趴在地上,透过玻璃,通过狙击枪的镜头,看向酒吧中的古凡。这是在酒吧对面的一座高层写字楼,七楼。也是三号能在附近,找到的最好的狙击点。够高,视野宽阔,面对的正好就是1942酒吧。也幸亏1942酒吧是半透明式设计,给了三号极大的便利。而且,三号作为一个从业十几年的老狙击手,狙击实力那是相当强悍。不管是环境多差,有多危险,就算是有个炸弹在他旁边爆炸,都不会影响到他开枪的准确性。然而此时,就在三号通过狙击枪镜头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心中泛起了嘀咕。怎么回事他坐的位置,有问题巧合吗“报告一号,有情况”“什么情况”一号的声音马上传来。“目标现在所在的位置,正好处于酒吧承重柱的背面,挡住了我的狙击角度。如果以这种情况开枪的话,最多只能命中他的肩膀,无法一击毙命”听到三号的报告,一号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随后,他才说道:“我身上有禁能石,如果太靠近,恐怕会引起目标的警觉。过会儿听我指示,二号你装成喝醉的样子,想办法把目标带离承重柱的背面,三号抓住机会,开枪干掉他”“收到。”这是二号的声音。“收到。”这是三号的声音。不过,就在三号回复收到后不久,他又开口了。“报告,又有情况。”听到这一句,一号眉头紧皱,心中总预感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说又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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