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院里等了没多久,二爷就带着林安过来了。“怎么回事,是堂舅不舒服吗”二爷刚进院就看一堆人在东厢里杵着,还以为是堂舅出了什么事。陈氏见二爷来了,情绪更高,穿过人群就向二爷走去。“二爷,您可来了。舅老爷应该没什么事,有事的可能是紫芙那丫头,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二爷可千万别动怒啊”陈氏“好心”地开解着林正轩。二爷听陈氏这么说,很是不解,紫芙能出什么事她刚才还好好的。还没等他问出口,就听陈氏继续说着:“二爷,堂舅是母亲的娘家人,我自是要好好照顾的。我想着堂舅老爷昨天喝多了,早上便准备好醒神茶给舅老爷送过来。可是还没进房,在院里就碰见了这个小厮,他说昨晚紫芙来给舅老爷送解酒汤,可是~~”陈氏故意压低了声音,仿佛下面出口的是多见不得人的话。“可是~~却没见她出去。”周围的人听陈氏这么说,明白她指的是什么,都不敢抬头看二爷,怕见到二爷发火。林正轩一听怪了,紫芙刚才还跟他在尚武堂说话呢,怎么会在舅老爷房里。这帮人是想往紫芙身上泼脏水吧可他和紫芙见面都是秘密的,又不能直接说出来,他琢磨了一会儿都没想好怎么接陈氏的话。看二爷只站在那里不说话,大家便以为二爷内心正狂风骤雨着,所以大气都不敢出。院里忽然安静了片刻。“别说些捕风捉影的话,不会有那样的事。”半晌二爷终于开口。“二爷,那要不要差人进去看看。”陈氏看二爷此时还帮着紫芙说话,心中便更急着让紫芙的事情曝光,看她丑态尽显,到时二爷还怎么护着她。“林安。”二爷唤了林安上前。林安冲二爷点点头,几步就到了舅老爷的房门口,伸手用力推几下,门就开了。门刚打开,众人就抻长了脖子往里看,一眼就瞧见门口不远处,地上散落的几件女人衣服。大家更是确定了心中猜测。陈氏心里得意极了,强忍下心中的笑意,对林正轩道,“二爷不要看了,当心气坏了身子。没想到这贱婢竟如此胆大,敢勾引堂舅老爷。”说着陈氏好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嫌弃得不得了。林正轩听陈氏不停地污蔑紫芙,心中不满,陈氏以前还能隐忍一些,现在是越发容不得紫芙了。他不理会陈氏,大步就往屋里走。虽然明明知道这屋里的必然不是紫芙,可林正轩的心情还是很不好,到底是谁在他的后院里弄这些乌七八糟的事。进了屋,走到床榻边,林正轩一把撩开帷帐。入目就看到,舅老爷正搂着一个光裸的女人呼呼地睡着,而那女人却是~~~梨木。梨木昨夜被打昏,被折磨得够呛,又吸了不少迷香,现在还晕着。二爷嗤笑一声,把帷帐放下,走出了房间。林安站在门口,看着二爷动作。他不知道这屋里的女人到底是谁,但他也知道绝不会是紫芙。别说紫芙清早才刚跟二爷幽会过,就以他对二爷的了解,若真是紫芙,二爷绝不会这么冷静。陈氏见二爷出来,一脸的期盼,嘴上却关心着林正轩,“二爷,你没事吧”林安见夫人现在还以为里面的人是紫芙,也不禁为她捏把汗,看来今天夫人是非得惹二爷了。“我倒是没事,就是不知夫人一会儿有没有事。”听二爷这么说,陈氏很是不解,“二爷什么意思”“你口口声声说紫芙勾引堂舅。可我看到的,怎么是你的人在做这样的事。”陈氏还没明白二爷的意思,就听院门口传来一个声音。“见过二爷,夫人。”陈氏听到这个声音,惊得够呛,迅速回过头,就见紫芙站在东厢的门口望着他们。“你~你怎么会在这儿”陈氏吃惊地问道。“夫人,紫芙不明白您的意思,奴婢听东厢这边热闹得很,就过来看看,是打扰夫人了吗”紫芙陪着小心。陈氏面色霎时白了,紫芙在这,那屋里的是她不再看大家的表情,转身就进了房间,撩开帷帐就看到了光着身子的梨木。陈氏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怎么会这样她拿了婆子们准备好的茶壶,哗,就泼在了梨木脸上。梨木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睁开双眼。看见眼前的陈氏,她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刚清醒一些,她就感觉身体被什么压着,梨木侧过头,看到舅老爷的脸近在咫尺,吓得她卷着被子就掉到了床下。“啊”这一动作,梨木才发现她浑身疼痛难忍,尤其是那处,火辣辣的疼,她惊恐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顿时面如死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氏简直要被眼前的情形气疯了。刚才她还在为紫芙的完结高兴不已,可转眼情绪就跌入了谷底,这种落差压得她不能呼吸。“夫人,我不知道啊,昨晚我好像被人打晕了。我是被陷害的,还望夫人给我做主啊”梨木哭得不行,她还想着,帮陈氏除掉紫芙就回太尉府呢不想竟把自己搭在了这里。梨木早就和陈景逸暗通款曲,二少爷也答应她,过了年就收她做侍妾的,现在全完了。“谁要陷害你你是被谁打晕的快说”陈氏向梨木使着眼色。梨木心知事已至此,她能依靠的也只有陈氏了。要是她帮自己说说情,说不定她还有机会回太尉府。“我没看清,但好像是个女人。”梨木停顿了一下,表情痛苦地回想,“是她,是紫芙,我见她昨天就在这院里。”陈氏闻言马上出去,质问紫芙。“你昨晚去了哪里小厮说你来给舅老爷送解酒汤,却没看见你出去,现在反到是梨木晕在了房里,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夫人冤枉啊我一个小女子怎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说着紫芙抬眼看了二爷一眼。二爷微微颔首,表情是相信紫芙的。林正轩知她现在虽有了些本事,但从没有歹心,在后院耍手段主动害人。这点他一直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