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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徐莎她爸现在才是一个连长还是副连长的,但她爸后来可是出现在新闻里的大人物。
而且,她对自己有信心,不管徐莎是不是重生,她都有信心笼络住她。她就算是重生,上辈子死的时候也才十六岁,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她还拿不下
他家太穷了,根本拿不出什么本钱给她做生意。害的她空有一身本事,却没有启动资金。
可是,徐莎应该是有钱的。
她如果与徐莎交好,不仅能够从她手里拿到钱,以后还能借势,一举两得
胡杏花自得的一笑,做出一副善良体贴的样子,她进了院子,又叫了几声。
古大梅出门,说:“你是村头儿老胡家三闺女吧你咋来了”
胡杏花十分看不上古大梅这种泼辣没眼界的老娘们,他们村里的老娘们,也就这个档次了。
“我来看看虎妞儿。”
古大梅大大咧咧:“你俩也不认识,你看她干啥”
胡杏花心里恼火,冷厉的扫一眼古大梅。她自觉气势够了,但是古大梅倒是完全没感觉出来,她纳闷的上下扫着胡杏花,寻思这老胡家的三闺女,以后可不好嫁了。
这一张晚娘脸呦。
胡杏花忍住气,说:“虎妞儿在屋里吧,我进去找她。”
她倒是也不管主人家的意愿,直接就进了门,端起笑脸儿:“虎妞儿,我来看你了。”
一掀开帘子,就看徐莎正坐在炕上吃鸡蛋羹呢,又是,鸡蛋羹
妈的,她的日子怎么就这么好
心里恼恨,面儿上胡杏花乖巧:“徐奶奶好。”
随即拿出最最最温柔的亲和力,说:“虎妞儿,你头好些了吗我昨天就想来看看你了,你不知道,听说你受伤,我这心里可担心坏了。好在,老天爷保佑,你没事儿。”
胡杏花这个劲儿,要是真的遇见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少不得还真要相信了。
然而,徐莎是一般小姑娘吗
她顶着空气刘海儿,比胡杏花乖巧可爱多了,小无辜又带着纳闷的问:“你是谁呀”
胡杏花:“”
徐莎再接再厉,问:“那你关心我,前天咋不来村里好些人都在呀”
胡杏花:“”
徐莎怀疑的打量胡杏花,说:“你该不会是听说我爸给我寄了东西,才来的吧”
胡杏花:“”
徐莎三连击,胡杏花气的要命,这个没有一点眼力见儿的臭丫头。
她努力想要露出笑容,还没说话,就看古大梅冲进来了,她脸色难看,盯着胡杏花,大嗓门:“好啊,我说咱两家明明没有来往,你咋登门了。闹了半天,是没安好心眼儿。我告诉你,虎妞儿是我们家人,只要有我古大梅在,别人就别想厚着脸皮过来占她便宜挺大个姑娘,咋不要脸呢。”
她就说
她就说呢
亏得她男人反应的快,提点她赶紧赶了过来
徐莎的鸡蛋羹吃完了,她放下碗,无辜的眨巴大眼睛说:“舅妈,都是一个村里的,你说话多少也给这个姐姐留点面子。就算是实话,也不能直勾勾的说啊。婉转点。”
古大梅毫不在意:“我管那些,又不是我上别人家占便宜。”
胡杏花:“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她红了眼眶,咬着唇说:“徐奶奶,你看她们”
停顿一下,又冲着徐莎说:“你误会我了,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真的关心你。我在村里没有什么小姐妹,想着我们年纪相仿,一定聊得来,没想到你这样看我,也误会了我。”
她的眼泪,就要下来了。
徐莎轻声:“原来你人缘儿这么差哦,村里这么多小姑娘,你都没有一个交好的。”
胡杏花一梗:“”
他娘的,重点是这里吗
徐莎仿佛突然来了兴致,兴致勃勃,她好奇的问:“为啥你人缘儿这么差啊你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说完还对她眨了眨眼。
胡杏花的脸色,黑成了墨汁。
徐莎还真是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继续追问:“为啥啊”
胡杏花冷了下来,她盯着徐莎,说:“我真心相待,你何必这样诋毁我。”
徐莎无辜的很,问:“我诋毁你什么了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她似乎也来了火气,脆生生的:“你这人好奇怪,我跟你不认识,你上门说一些有的没的。现在又说我诋毁你,我都不认识你,我怎么诋毁你不是你自己一听到我家有了包裹就赶紧登门吗不是你说自己在村里没有小姐妹了吗真是好笑了,我都不认识你,我干啥要诋毁你分明是你自己不安好心”
徐莎小脾气还挺大,她气势汹汹:“舅妈,把人撵出去,我才不要跟这样的人来往,烦人”
胡杏花被她这一出儿,搞得目瞪口呆。
村里老娘们不讲究,可是再不讲究也没见谁家姑娘能养成这个任性的样子。
这一瞬间,胡杏花已经不觉得徐莎是重生得了,如果死过一次,做事情多少会谨慎点吧
但是这这简直是个没头脑啊
古大梅一把攥住胡杏花的胳膊,说:“走,我送你出去。”
胡杏花感觉自己的胳膊让螃蟹给嵌住了,她想要挣脱出来,但是却一点毫无力气。这臭老娘们的劲儿血大。
古大梅拽着胡杏花出门,顺势往外一推,高声:“不送”
村里徐家本家的二奶奶和大河婶刚走门口,就恰好撞见这一幕,俩老太太吓了一跳:“这是咋了啊”
胡杏花立刻就要哭诉,只是这哭声来的比她还快,徐婆子跌跌撞撞的出了门,说:“大梅,你说咋办呀,虎妞儿又头疼了。”
她掩面哭唧唧:“我这可太难了啊。”
二奶奶立刻快步上前:“这是咋了”
徐婆子轻声,柔弱的很:“还不是胡家丫头给气的”说到这里,似乎又察觉这样说不对,立刻说:“不、不是。这不,这不让她爸寄来的咸鱼给熏的”
二奶奶:“咋回事儿你性子软,不要怕,说实话。”
她可不相信什么咸鱼熏得,那可是咸鱼啊,多好的东西,闻着都如痴如醉,咋能熏着她的眼神儿瞟着胡杏花胡杏花气的就要爆炸,她说:“徐奶奶,我好心好意登门看望虎妞儿,你这样做,未免太难看了吧”
徐婆子轻轻摇晃一下,说:“可,你不是听说有包裹才登门的吗”
她缩缩脖子,一副畏畏缩缩相:“也是你说你在村里没有朋友的,我,我啥也没干啊”
大河婶立刻扫过去,冷哼一声,说:“呦村里没有朋友哦。”
她家孙女儿,算是跟胡杏花玩得好的了。
但是没想到,在人家胡杏花眼里,不算是朋友呢。
“我就常跟我们家荷花说,交朋友可得看人品,不能只看表面,不然被人卖了都要给人数钱了。”
二奶奶:“就是的虎妞儿怎么样了”
徐婆子一拍头,说:“你看我,对,你看我,咋又被耽搁了,我这就去给她冲点红糖水,正好她爸寄来了”
徐婆子匆匆就进了灶间,说:“两位老姐姐,你们先上工去,我等一下就去。”
徐婆子匆匆忙忙的,二奶奶和大河婶倒是也不好提去探望徐莎的事儿,不过他们这来一趟也不是白来的,最起码,咸鱼、红糖这些是知道了的。
眼见的二奶奶看到了院子里的被子,又晓得,被子也是寄过来的。
这一趟,也不是没有收获。
俩老太太打探到一点点消息,说:“那成,我们先去上工,你赶紧来哈。”
胡杏花没想到这老白莲这么不要脸,竟然给她演这一出儿,她冷飕飕的盯着徐婆子的背影,咬着唇,眼神儿带着浓重的冷意。二奶奶和大河婶一对视,都撇嘴咋舌。
这姑娘不大,眼神儿倒像是枯龄老人。
而且,里面满满的阴森寒意,竟是有几分吓人。
要不说人老了眼光就毒辣,像是古大梅就没看出来。她扯着嗓子嚎:“山子,上工了,把妞崽拎上”
徐山邋里邋遢的出门,一手还抱着妞崽,小姑娘也没干净到哪儿去,其实她早上穿的干净的衣服,但是架不住这娃一不留神就爬,所以再干净的衣服也禁不住嚯嚯。
胡杏花原本恼怒的很,但是一看这一家三口的狼狈劲儿,又想到他们一辈子也就是邋遢的日子,没得什么体面,她心里就多了几分得意。
虽然她上辈子没过好,但是这辈子,她会过得很好。
至于这些人,一辈子就这个穷酸吃屎样儿吧。
她冷漠轻蔑的一笑,转身就走,只是一脚踩下去,就感觉到一股子奇怪的脚感。胡杏花低头一看:“卧槽谁他妈在这拉屎”
大黄:“汪汪汪”
古大梅一眼瞅见它,怒火中烧:“你还敢来拉屎抢我的肉,还敢来拉屎,我看你这死狗就是挑衅我。你等着,我非锤死你”她撸袖子就冲。
大黄:“嗷呜嗷呜”
它飞快的向前窜,古大梅:“你别跑”
大黄也是一条怂狗,夹着尾巴,飞快的绕着二奶奶一周,咣当一下,撞在了胡杏花的身上,胡杏花刚从屎里挣脱出来。
啪叽一声,人着地,手这触感不提也罢
“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这死狗”
徐莎听到外面的惨叫,匆匆跑出来,刚到大门口,彻底惊呆了
讲真,从未见过如此倒霉之人
“我是杏花啊”
徐婆子挑眉,嘀咕:“她咋来了,我去看看。”
徐婆子去了大门口,徐莎则是端着鸡蛋羹,坐在厨房的板凳上吃,不过眼睛却还是看着不远的大门口。
在剧情里,胡杏花虽然人品不咋地,可是玛丽苏本苏,但凡是遇见个男人,几番相处下来都会爱慕上她。不管是男主还是男配,对她的描述都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徐莎觉得,这描述,至少得西施貂蝉的水平吧
所以,她得看看这个沉鱼女主长个啥样儿。
徐婆子来到门口拉下门栓,说:“杏花啊,你咋一大早过来了有啥事儿吗”
胡杏花露出一抹笑容,带着丝丝亲切,她轻声说:“我听说虎妞儿受伤了,她没事儿吧”
她探头往里张望,这一看,就正好对上徐莎正在吃蛋羹的脸,她飞快的蹙眉一下,随即又浅浅的笑,十分的体贴:“徐奶奶,我能进去跟虎妞儿打个招呼吗”
她赶紧补充:“虽然我和虎妞儿不认识,但是她回村那天,我一看她就觉得格外的亲切。不管咋说,我心里是把她当成小姐妹的,她受伤了,我咋能不来看一看”
胡杏花说的真好听,不过徐婆子可没错过她那一下飞快的蹙眉。
这丫头,瞅着没安好心眼儿。
她柔声:“杏花啊,不是徐奶奶不让你见,只是我家虎妞儿伤的不轻,这整个人都没有精神头儿。你怎么着都是客人,她还不能不招待你,身子骨儿哪儿能扛得住奶奶知道你是个好的,但是她爸把她交给我,徐奶可不能让她遭一点罪。不然她爸还不埋怨死我”徐婆子作势抹了一把眼睛,声音仿佛是更难受了不少,说:“徐奶做个坏人,就不让你见了,你影响她休息啊”
胡杏花脸色变幻一下,咬咬唇,又看了一眼还在吃蛋羹的徐莎,说:“我这远看着,她精神头还行。”
徐婆子幽幽:“光看外表,哪里看得出来啊。我们家虎妞儿昨天躺了半下午还晕着呢。”
她仰面流泪,说:“你走吧,你要是真的把我们虎妞儿当小姐妹,就去给陈二那瘪犊子两个大嘴巴。”
胡杏花微微蹙眉,有点腻歪徐婆子这个德行,没有跟徐莎说上话,她也说不准徐莎是怎么回事儿,为啥没按照上辈子的情况走。不过眼看徐婆子开始掉眼泪了,胡杏花就果断的撤了。
她说:“那大娘,你好好照顾虎妞儿吧,时候也不早了,我去上工了。”
她退后一步,露出一个敷衍的笑容,随后立刻快步离开。
如果不是晓得徐婆子有钱,她是真的不想巴结徐婆子,她是最厌恶这种老白莲的,装给谁看啊虽然陈二的媳妇儿小白是叫白莲花,但是在胡杏花的心里,徐婆子这种才能称得上是白莲花本莲。
上辈子,徐婆子就因为徐莎的死发了疯,露出了獠牙,这人表面装得是一回事儿,骨子里可不是。
胡杏花自认为自己看透徐婆子,一看她又是这个路数,自然不待见的飞快离开。
徐婆子看着她的背影,关上门一秒收住眼泪,唾了一口,进门就说:“虎妞儿啊,你看到没,这种人把心机写在脸上,就不是啥好人了。你离她远点,我瞅着这人指不定就想怎么算计人。”
徐莎乖巧点头,没经心嗯了一声。
她还有点没回神儿。
怎么说呢
胡杏花太让她失望了。
她以为,男主男配心目中的女神,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大女主胡杏花,就算不是轻灵如水的仙女儿,也该有人间富贵花的美貌。不然怎么称得上那八个字呢。
然而事实就是:胡杏花,比她还干巴瘦。
一张脸也是带着蜡黄,虽然青春,但是皮肤也并不很好。
至于长相,算得上清秀,但是你要说美貌,那是把“美貌”二字不当干粮了。
总的来说,徐莎看完的感觉是,就这就这就这
果然男女审美有壁是多么眼瞎,才能把普通清秀的女孩子说成绝世大美人啊。
“你这孩子咋又发呆了要不,姥领你去公社卫生院看看吧。别是落下什么病根儿,你这样不行的。”徐婆子看到外孙女儿又呆滞,心里越发的不放心起来。
虽然村卫生所说是没啥大事儿,但是她心里总归有些不放心的。
徐莎:“我没事儿”
顿了一下,她很快改了主意:“那,要是去看看也行。”
她对公社不熟悉,去看病的时候,顺便认认路,也是好的。
徐婆子赶紧说:“那你等我,我去问问村里的牛车今天去不去公社。”
徐莎说好,她挽住徐婆子,说:“我跟你一起去。”
徐婆子想叫徐莎在家等,但是想到昨天那个陈二媳妇儿都找茬儿了,也就不放心起来。她说:“那行,你跟我一起去。省的又遇见陈二媳妇儿那种人。”
说起这人,徐莎倒是挺纳闷,她说:“她昨天挨了揍,咋没找来呢”
徐婆子冷哼一声,嗤道:“她也有脸,她有啥证据她说了就有人信她咋那么脸大呢我晓得她,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你打了她,她反而是不敢上门的。再说她要找来,我倒是要好好的辩一辩,问问她咋就那么丧良心。”
徐莎想不出这个白莲花是个啥样的人,你说她挨打了,有人帮她,她反而会帮着那个打她的人。
徐莎要了赔偿之后,她更是怨恨上徐莎,甚至想要害了她。
这种人,真是完全不值得帮助。徐莎不知道这种人该怎样形容。但是,她想到了一个成语:为虎作伥。
这人大概就是那个“伥”的性格。
哎呀,她还有点文化。
徐莎挽着徐婆子出门,徐婆子低声指点她:“有时候,不用非得凶巴巴的争个你死我活,适当的装柔弱也能坑人的。再说,背地里你咋样,谁知道。”
徐莎:“哦。”
总觉得,她姥再教她奇奇怪怪的东西。
两个人路过陈家的门口,正好遇到准备上工的陈家一大家子,陈家老二的媳妇儿白莲花顶着一脸的鼻青脸肿。
徐婆子大惊小怪的叫了出来:“我的天呀,小白啊,你的脸这是咋了啊”
这是上工的时间,大家都陆陆续续的出门,听到这刺耳的一惊一乍,可不都赶紧过来看看。徐婆子震惊的脸色落在陈二脸上,自己更是摇晃了一下,不可置信的说:“我昨天果然不该算了,你竟然、你竟然又打媳妇儿了”
她声音很大,但是却又带着深深的懊悔:“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啊你看你媳妇儿,本来长得就不咋地,你这一揍,更丑了,你咋能下得去这个手”
住的比较近的出门自然就看见了,一听徐婆子这个话,深以为然的点头:“你咋又打媳妇儿”
“你这孩子是不想学好了。”
“你这就过分了,老话儿说打人还不打脸。这可是你自己媳妇儿”
村里人,男人家也不少打媳妇儿的,但是少有打这么明显的,这真是不让她媳妇儿见人啊。
陈二被这话一怼,生生的气个倒仰,他大叫:“我才没打她,是虎妞儿打的。”
白莲花轻声哭了出来,默默的点头,哀怨的看向了徐莎。
一听这个话,徐婆子突然飞快的就冲上前,用尽全力对着陈二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转头一挥手,反手又狠狠给了陈二媳妇儿小白一个大嘴巴子。她飞快的打了人,自己倒是颤抖着后退几步,摇摇欲坠,她咬着牙,仿佛是气的说不出话,徐莎赶紧给她顺气儿,徐婆子被顺了气儿,指着陈二,撕心裂肺的叫:“你们,你们丧良心啊”
这一声吼,真是惊天动地。
她的手指头又落在白莲花的身上,说:“亏我还为你说话,真是,你被你男人打死都是活该这大家都明眼见的事儿,你竟然都能栽到我们家虎妞儿身上。你看她,你来看她,她才十六岁,比你矮一个头不说,就说肉都不比你多一点。更不要说,我们家虎妞儿还受了伤。你不会忘了吧是你男人把她推倒撞的我们家虎妞儿今天还要去公社卫生院,就这么一个柔弱的小姑娘,你说她打你你咋不说我打的呢你要说是我打的,还靠点谱,大家还能信点。你往她一个细胳膊细腿儿的小姑娘身上栽赃,你怎么就能说得出口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家是因为五十块钱,嫉恨着我们呢这真是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该要钱,该是让你男人去蹲笆篱子的我有心放你一马,你这是恩将仇报啊天老爷啊这世上,咋就有这么冤屈的事儿啊”
徐婆子哭嚎着,整个人都要抽过去了。
“大山子啊,你咋不回来啊,这趁着你不在家,人家欺负你娘,欺负你外甥女儿呢啊”徐婆子还在吼。
老人家满脸热泪,呢喃着:“我说,我说他打媳妇儿咋专打脸呢原来是为了陷害我们虎妞儿,原来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这就很对了。
怪不得打脸,为了赖徐莎啊。
可是,就徐莎这小细胳膊小细腿儿,咋好意思赖她呢
徐莎死死的盯着陈二夫妻,一字一句:“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白莲花冷不丁一哆嗦。
“咋了,咋了这又是咋了”大队长听说了动静儿,赶紧过来。
“陈二打了他媳妇儿,然后冤枉是虎妞儿打的,徐婆子气的差点哭昏过去。”
“真是的,这要是说徐婆子打的还有点谱,咋还往虎妞儿身上赖。”
“陈二家的也不是个省心的。”
“这家子太能欺负人”
大队长觉得脑子嗡嗡的,他看向徐婆子,摇摇欲坠凄凄惨惨戚戚。又看向徐莎,一旁的徐莎倔强的咬着唇,也不哭,只是整个人看起来却更加的让人心疼。
大队长真是气极了,他看向陈家人,不敢相信他们家又给他找事儿了,怒吼:“你们到底有完没完。陈二,你们夫妻去挑粪”
他愤怒的很:“干一个月”
陈二夫妻:“”
在剧情里,胡杏花虽然人品不咋地,可是玛丽苏本苏,但凡是遇见个男人,几番相处下来都会爱慕上她。不管是男主还是男配,对她的描述都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徐莎觉得,这描述,至少得西施貂蝉的水平吧
所以,她得看看这个沉鱼女主长个啥样儿。
徐婆子来到门口拉下门栓,说:“杏花啊,你咋一大早过来了有啥事儿吗”
胡杏花露出一抹笑容,带着丝丝亲切,她轻声说:“我听说虎妞儿受伤了,她没事儿吧”
她探头往里张望,这一看,就正好对上徐莎正在吃蛋羹的脸,她飞快的蹙眉一下,随即又浅浅的笑,十分的体贴:“徐奶奶,我能进去跟虎妞儿打个招呼吗”
她赶紧补充:“虽然我和虎妞儿不认识,但是她回村那天,我一看她就觉得格外的亲切。不管咋说,我心里是把她当成小姐妹的,她受伤了,我咋能不来看一看”
胡杏花说的真好听,不过徐婆子可没错过她那一下飞快的蹙眉。
这丫头,瞅着没安好心眼儿。
她柔声:“杏花啊,不是徐奶奶不让你见,只是我家虎妞儿伤的不轻,这整个人都没有精神头儿。你怎么着都是客人,她还不能不招待你,身子骨儿哪儿能扛得住奶奶知道你是个好的,但是她爸把她交给我,徐奶可不能让她遭一点罪。不然她爸还不埋怨死我”徐婆子作势抹了一把眼睛,声音仿佛是更难受了不少,说:“徐奶做个坏人,就不让你见了,你影响她休息啊”
胡杏花脸色变幻一下,咬咬唇,又看了一眼还在吃蛋羹的徐莎,说:“我这远看着,她精神头还行。”
徐婆子幽幽:“光看外表,哪里看得出来啊。我们家虎妞儿昨天躺了半下午还晕着呢。”
她仰面流泪,说:“你走吧,你要是真的把我们虎妞儿当小姐妹,就去给陈二那瘪犊子两个大嘴巴。”
胡杏花微微蹙眉,有点腻歪徐婆子这个德行,没有跟徐莎说上话,她也说不准徐莎是怎么回事儿,为啥没按照上辈子的情况走。不过眼看徐婆子开始掉眼泪了,胡杏花就果断的撤了。
她说:“那大娘,你好好照顾虎妞儿吧,时候也不早了,我去上工了。”
她退后一步,露出一个敷衍的笑容,随后立刻快步离开。
如果不是晓得徐婆子有钱,她是真的不想巴结徐婆子,她是最厌恶这种老白莲的,装给谁看啊虽然陈二的媳妇儿小白是叫白莲花,但是在胡杏花的心里,徐婆子这种才能称得上是白莲花本莲。
上辈子,徐婆子就因为徐莎的死发了疯,露出了獠牙,这人表面装得是一回事儿,骨子里可不是。
胡杏花自认为自己看透徐婆子,一看她又是这个路数,自然不待见的飞快离开。
徐婆子看着她的背影,关上门一秒收住眼泪,唾了一口,进门就说:“虎妞儿啊,你看到没,这种人把心机写在脸上,就不是啥好人了。你离她远点,我瞅着这人指不定就想怎么算计人。”
徐莎乖巧点头,没经心嗯了一声。
她还有点没回神儿。
怎么说呢
胡杏花太让她失望了。
她以为,男主男配心目中的女神,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大女主胡杏花,就算不是轻灵如水的仙女儿,也该有人间富贵花的美貌。不然怎么称得上那八个字呢。
然而事实就是:胡杏花,比她还干巴瘦。
一张脸也是带着蜡黄,虽然青春,但是皮肤也并不很好。
至于长相,算得上清秀,但是你要说美貌,那是把“美貌”二字不当干粮了。
总的来说,徐莎看完的感觉是,就这就这就这
果然男女审美有壁是多么眼瞎,才能把普通清秀的女孩子说成绝世大美人啊。
“你这孩子咋又发呆了要不,姥领你去公社卫生院看看吧。别是落下什么病根儿,你这样不行的。”徐婆子看到外孙女儿又呆滞,心里越发的不放心起来。
虽然村卫生所说是没啥大事儿,但是她心里总归有些不放心的。
徐莎:“我没事儿”
顿了一下,她很快改了主意:“那,要是去看看也行。”
她对公社不熟悉,去看病的时候,顺便认认路,也是好的。
徐婆子赶紧说:“那你等我,我去问问村里的牛车今天去不去公社。”
徐莎说好,她挽住徐婆子,说:“我跟你一起去。”
徐婆子想叫徐莎在家等,但是想到昨天那个陈二媳妇儿都找茬儿了,也就不放心起来。她说:“那行,你跟我一起去。省的又遇见陈二媳妇儿那种人。”
说起这人,徐莎倒是挺纳闷,她说:“她昨天挨了揍,咋没找来呢”
徐婆子冷哼一声,嗤道:“她也有脸,她有啥证据她说了就有人信她咋那么脸大呢我晓得她,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你打了她,她反而是不敢上门的。再说她要找来,我倒是要好好的辩一辩,问问她咋就那么丧良心。”
徐莎想不出这个白莲花是个啥样的人,你说她挨打了,有人帮她,她反而会帮着那个打她的人。
徐莎要了赔偿之后,她更是怨恨上徐莎,甚至想要害了她。
这种人,真是完全不值得帮助。徐莎不知道这种人该怎样形容。但是,她想到了一个成语:为虎作伥。
这人大概就是那个“伥”的性格。
哎呀,她还有点文化。
徐莎挽着徐婆子出门,徐婆子低声指点她:“有时候,不用非得凶巴巴的争个你死我活,适当的装柔弱也能坑人的。再说,背地里你咋样,谁知道。”
徐莎:“哦。”
总觉得,她姥再教她奇奇怪怪的东西。
两个人路过陈家的门口,正好遇到准备上工的陈家一大家子,陈家老二的媳妇儿白莲花顶着一脸的鼻青脸肿。
徐婆子大惊小怪的叫了出来:“我的天呀,小白啊,你的脸这是咋了啊”
这是上工的时间,大家都陆陆续续的出门,听到这刺耳的一惊一乍,可不都赶紧过来看看。徐婆子震惊的脸色落在陈二脸上,自己更是摇晃了一下,不可置信的说:“我昨天果然不该算了,你竟然、你竟然又打媳妇儿了”
她声音很大,但是却又带着深深的懊悔:“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啊你看你媳妇儿,本来长得就不咋地,你这一揍,更丑了,你咋能下得去这个手”
住的比较近的出门自然就看见了,一听徐婆子这个话,深以为然的点头:“你咋又打媳妇儿”
“你这孩子是不想学好了。”
“你这就过分了,老话儿说打人还不打脸。这可是你自己媳妇儿”
村里人,男人家也不少打媳妇儿的,但是少有打这么明显的,这真是不让她媳妇儿见人啊。
陈二被这话一怼,生生的气个倒仰,他大叫:“我才没打她,是虎妞儿打的。”
白莲花轻声哭了出来,默默的点头,哀怨的看向了徐莎。
一听这个话,徐婆子突然飞快的就冲上前,用尽全力对着陈二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转头一挥手,反手又狠狠给了陈二媳妇儿小白一个大嘴巴子。她飞快的打了人,自己倒是颤抖着后退几步,摇摇欲坠,她咬着牙,仿佛是气的说不出话,徐莎赶紧给她顺气儿,徐婆子被顺了气儿,指着陈二,撕心裂肺的叫:“你们,你们丧良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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