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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花又挨了揍,胡杏花越发的想要证实一下徐莎的情况了,她不能不来。

再一个,她也是希望能跟徐莎来往上,成为好朋友的。

别看徐莎她爸现在才是一个连长还是副连长的,但她爸后来可是出现在新闻里的大人物。

而且,她对自己有信心,不管徐莎是不是重生,她都有信心笼络住她。她就算是重生,上辈子死的时候也才十六岁,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她还拿不下

他家太穷了,根本拿不出什么本钱给她做生意。害的她空有一身本事,却没有启动资金。

可是,徐莎应该是有钱的。

她如果与徐莎交好,不仅能够从她手里拿到钱,以后还能借势,一举两得

胡杏花自得的一笑,做出一副善良体贴的样子,她进了院子,又叫了几声。

古大梅出门,说:“你是村头儿老胡家三闺女吧你咋来了”

胡杏花十分看不上古大梅这种泼辣没眼界的老娘们,他们村里的老娘们,也就这个档次了。

“我来看看虎妞儿。”

古大梅大大咧咧:“你俩也不认识,你看她干啥”

胡杏花心里恼火,冷厉的扫一眼古大梅。她自觉气势够了,但是古大梅倒是完全没感觉出来,她纳闷的上下扫着胡杏花,寻思这老胡家的三闺女,以后可不好嫁了。

这一张晚娘脸呦。

胡杏花忍住气,说:“虎妞儿在屋里吧,我进去找她。”

她倒是也不管主人家的意愿,直接就进了门,端起笑脸儿:“虎妞儿,我来看你了。”

一掀开帘子,就看徐莎正坐在炕上吃鸡蛋羹呢,又是,鸡蛋羹

妈的,她的日子怎么就这么好

心里恼恨,面儿上胡杏花乖巧:“徐奶奶好。”

随即拿出最最最温柔的亲和力,说:“虎妞儿,你头好些了吗我昨天就想来看看你了,你不知道,听说你受伤,我这心里可担心坏了。好在,老天爷保佑,你没事儿。”

胡杏花这个劲儿,要是真的遇见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少不得还真要相信了。

然而,徐莎是一般小姑娘吗

她顶着空气刘海儿,比胡杏花乖巧可爱多了,小无辜又带着纳闷的问:“你是谁呀”

胡杏花:“”

徐莎再接再厉,问:“那你关心我,前天咋不来村里好些人都在呀”

胡杏花:“”

徐莎怀疑的打量胡杏花,说:“你该不会是听说我爸给我寄了东西,才来的吧”

胡杏花:“”

徐莎三连击,胡杏花气的要命,这个没有一点眼力见儿的臭丫头。

她努力想要露出笑容,还没说话,就看古大梅冲进来了,她脸色难看,盯着胡杏花,大嗓门:“好啊,我说咱两家明明没有来往,你咋登门了。闹了半天,是没安好心眼儿。我告诉你,虎妞儿是我们家人,只要有我古大梅在,别人就别想厚着脸皮过来占她便宜挺大个姑娘,咋不要脸呢。”

她就说

她就说呢

亏得她男人反应的快,提点她赶紧赶了过来

徐莎的鸡蛋羹吃完了,她放下碗,无辜的眨巴大眼睛说:“舅妈,都是一个村里的,你说话多少也给这个姐姐留点面子。就算是实话,也不能直勾勾的说啊。婉转点。”

古大梅毫不在意:“我管那些,又不是我上别人家占便宜。”

胡杏花:“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她红了眼眶,咬着唇说:“徐奶奶,你看她们”

停顿一下,又冲着徐莎说:“你误会我了,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真的关心你。我在村里没有什么小姐妹,想着我们年纪相仿,一定聊得来,没想到你这样看我,也误会了我。”

她的眼泪,就要下来了。

徐莎轻声:“原来你人缘儿这么差哦,村里这么多小姑娘,你都没有一个交好的。”

胡杏花一梗:“”

他娘的,重点是这里吗

徐莎仿佛突然来了兴致,兴致勃勃,她好奇的问:“为啥你人缘儿这么差啊你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说完还对她眨了眨眼。

胡杏花的脸色,黑成了墨汁。

徐莎还真是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继续追问:“为啥啊”

胡杏花冷了下来,她盯着徐莎,说:“我真心相待,你何必这样诋毁我。”

徐莎无辜的很,问:“我诋毁你什么了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她似乎也来了火气,脆生生的:“你这人好奇怪,我跟你不认识,你上门说一些有的没的。现在又说我诋毁你,我都不认识你,我怎么诋毁你不是你自己一听到我家有了包裹就赶紧登门吗不是你说自己在村里没有小姐妹了吗真是好笑了,我都不认识你,我干啥要诋毁你分明是你自己不安好心”

徐莎小脾气还挺大,她气势汹汹:“舅妈,把人撵出去,我才不要跟这样的人来往,烦人”

胡杏花被她这一出儿,搞得目瞪口呆。

村里老娘们不讲究,可是再不讲究也没见谁家姑娘能养成这个任性的样子。

这一瞬间,胡杏花已经不觉得徐莎是重生得了,如果死过一次,做事情多少会谨慎点吧

但是这这简直是个没头脑啊

古大梅一把攥住胡杏花的胳膊,说:“走,我送你出去。”

胡杏花感觉自己的胳膊让螃蟹给嵌住了,她想要挣脱出来,但是却一点毫无力气。这臭老娘们的劲儿血大。

古大梅拽着胡杏花出门,顺势往外一推,高声:“不送”

村里徐家本家的二奶奶和大河婶刚走门口,就恰好撞见这一幕,俩老太太吓了一跳:“这是咋了啊”

胡杏花立刻就要哭诉,只是这哭声来的比她还快,徐婆子跌跌撞撞的出了门,说:“大梅,你说咋办呀,虎妞儿又头疼了。”

她掩面哭唧唧:“我这可太难了啊。”

二奶奶立刻快步上前:“这是咋了”

徐婆子轻声,柔弱的很:“还不是胡家丫头给气的”说到这里,似乎又察觉这样说不对,立刻说:“不、不是。这不,这不让她爸寄来的咸鱼给熏的”

二奶奶:“咋回事儿你性子软,不要怕,说实话。”

她可不相信什么咸鱼熏得,那可是咸鱼啊,多好的东西,闻着都如痴如醉,咋能熏着她的眼神儿瞟着胡杏花胡杏花气的就要爆炸,她说:“徐奶奶,我好心好意登门看望虎妞儿,你这样做,未免太难看了吧”

徐婆子轻轻摇晃一下,说:“可,你不是听说有包裹才登门的吗”

她缩缩脖子,一副畏畏缩缩相:“也是你说你在村里没有朋友的,我,我啥也没干啊”

大河婶立刻扫过去,冷哼一声,说:“呦村里没有朋友哦。”

她家孙女儿,算是跟胡杏花玩得好的了。

但是没想到,在人家胡杏花眼里,不算是朋友呢。

“我就常跟我们家荷花说,交朋友可得看人品,不能只看表面,不然被人卖了都要给人数钱了。”

二奶奶:“就是的虎妞儿怎么样了”

徐婆子一拍头,说:“你看我,对,你看我,咋又被耽搁了,我这就去给她冲点红糖水,正好她爸寄来了”

徐婆子匆匆就进了灶间,说:“两位老姐姐,你们先上工去,我等一下就去。”

徐婆子匆匆忙忙的,二奶奶和大河婶倒是也不好提去探望徐莎的事儿,不过他们这来一趟也不是白来的,最起码,咸鱼、红糖这些是知道了的。

眼见的二奶奶看到了院子里的被子,又晓得,被子也是寄过来的。

这一趟,也不是没有收获。

俩老太太打探到一点点消息,说:“那成,我们先去上工,你赶紧来哈。”

胡杏花没想到这老白莲这么不要脸,竟然给她演这一出儿,她冷飕飕的盯着徐婆子的背影,咬着唇,眼神儿带着浓重的冷意。二奶奶和大河婶一对视,都撇嘴咋舌。

这姑娘不大,眼神儿倒像是枯龄老人。

而且,里面满满的阴森寒意,竟是有几分吓人。

要不说人老了眼光就毒辣,像是古大梅就没看出来。她扯着嗓子嚎:“山子,上工了,把妞崽拎上”

徐山邋里邋遢的出门,一手还抱着妞崽,小姑娘也没干净到哪儿去,其实她早上穿的干净的衣服,但是架不住这娃一不留神就爬,所以再干净的衣服也禁不住嚯嚯。

胡杏花原本恼怒的很,但是一看这一家三口的狼狈劲儿,又想到他们一辈子也就是邋遢的日子,没得什么体面,她心里就多了几分得意。

虽然她上辈子没过好,但是这辈子,她会过得很好。

至于这些人,一辈子就这个穷酸吃屎样儿吧。

她冷漠轻蔑的一笑,转身就走,只是一脚踩下去,就感觉到一股子奇怪的脚感。胡杏花低头一看:“卧槽谁他妈在这拉屎”

大黄:“汪汪汪”

古大梅一眼瞅见它,怒火中烧:“你还敢来拉屎抢我的肉,还敢来拉屎,我看你这死狗就是挑衅我。你等着,我非锤死你”她撸袖子就冲。

大黄:“嗷呜嗷呜”

它飞快的向前窜,古大梅:“你别跑”

大黄也是一条怂狗,夹着尾巴,飞快的绕着二奶奶一周,咣当一下,撞在了胡杏花的身上,胡杏花刚从屎里挣脱出来。

啪叽一声,人着地,手这触感不提也罢

“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这死狗”

徐莎听到外面的惨叫,匆匆跑出来,刚到大门口,彻底惊呆了

讲真,从未见过如此倒霉之人

徐山:“”

心有多大,刺激就有多大。

他捏着闺女,跌跌撞撞的进了门,左看右看,神经兮兮的关上了院门。

这不关院门还不要紧,一管院门,陈二害怕了,他本来还是坐着,这下子,忙不迭就改变姿势,跪下了:“你你你你不会是想要杀人灭口吧”

徐莎:“”

这人脑壳子有毛病

陈二哭了,真的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我错了,我不该推你,我不该要钱,我不该来找茬儿你放过我啊”

这世上就是有陈二这种男人,在家装大爷打媳妇儿,但是真遇到硬茬儿,立刻怂的一批。

就好比现在,他一个大男人,真的打不过徐莎吗

其实,根本不是的。

然而,被徐莎一下子击倒之后,他就放弃反抗了,哭的惨兮兮可怜兮兮:“姑奶奶,你饶了我啊”

别说叫姑奶奶,叫祖奶奶都是可以的。

徐莎脑壳子嗡嗡,咣咣又是两下,说:“你叫谁姑奶奶呢我有那么老吗”

陈二瑟瑟发抖:“呜呜呜没绝对没有”

他抬眼看了一眼徐莎,她这巨大的反差,让陈二更加的恐惧。

照二奶奶他们来说,徐莎可爱的让人想揉头;但是让陈二来说,徐莎这个样子就像是女鬼,怪恐怖的。

徐山拎着闺女,凑到徐莎身边,小声出主意:“外、外甥女儿啊,这院子里都是篱笆,少不得有人察觉。不管咋地,咱们给人拖屋里吧”

陈二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徐山。

他的脑子飞快的转,虽然脑子此时已经一团浆糊,但是他突然就“清明”的想到,自己万万不可被拖进屋,搞不好,要被害死的。这么一想,他猛然间就爆发出了巨大的求生欲,他大喊一声,冷不丁站起来,飞快的向门口冲过去。

徐莎:“卧槽”

陈二给院门撞了一个踉跄,随即飞快的窜了出去。

快的如同一阵风。

徐莎目瞪口呆。

她喃喃:“既然这么能跑,刚才咋还任由我打啊”

徐山:“”

今天的他,是忐忑的他。

徐莎缓和了一下,说:“算了,不管了,随他去吧。”

她将扫帚一扔,说:“好累哦,他再不跑,我就累的没劲儿了。”这语气,还嫌弃人家跑的太慢。

徐山觉得,今天受到的惊吓,比徐莎回来那天还多。徐莎回来那天,送她回来的军人大哥说:因为副团长的媳妇儿给徐鸿伟介绍对象,徐莎去他家把饭桌都掀了。

当时徐山是偷听的,他就觉得,这肯定是假的,就徐莎那个安静劲儿,咋可能呢。绝不可能的,这哥们儿嘴里竟然没个准成的话。

然而现在,他觉得,这哥们儿可能真的没说实话,就冲徐莎,这绝对不是掀了饭桌,副团长媳妇儿保准挨揍了。

肯定的

眼看徐莎就要进门,徐山赶紧说:“他这是去叫人了吧我们要不要想点对策”

徐莎纳闷的看了徐山一眼,说:“想什么对策他找人就找人呗。本来就是他想抢我的钱,我还不能反抗”

她淡定的很:“不用担心啦。”

她打架多了,找帮手不少见,找家长没有的啦。

一个大男人,不怕丢人的么

徐莎施施然进屋,徐山捂着脸,就地坐了下来。

不过就算这个时候,也没有把闺女丢了,妞崽全程被她爹拎着,小胳膊小腿儿的挣扎,徐山将她放下,拍拍她的小屁股,说:“别乱跑。”

妞崽眨巴眼睛,当着她爸的面儿,嗖嗖嗖的爬进了门。

徐山:“哎”

此时妞崽已经爬到门框的位置了,她挣扎着扶着门框站起来,一跨,进了门。

只是这一进门,她又趴下了,仰着头,看着躺在炕上躺尸休息的大表姐,挥舞小手手:“呀呀呀”

徐莎煎饼翻,她看着炕下的小煤球儿,说:“妞崽来啦”

妞崽小手手挥舞的更快:“打”

徐莎:“”

这孩子,学个啥

徐莎挣扎着坐起来,将小煤球儿拎到了炕上,嫌弃的戳她的小脸蛋儿,说:“你看你脏的。”

满地爬,能不脏吗

妞崽坐在炕头儿,眼巴巴的看着大表姐。

徐莎也不晓得这娃看啥,不过估摸着,大概是崇拜

毕竟,都是能干翻大老爷们的英勇少女。

徐山回过神过来捞闺女,说:“虎妞儿啊,我就是带妞崽回来喝口水,这就回去上工了。”

徐莎:“哦。”

她倒是没留妞崽,毕竟,她也不是会看孩子的人。

这父女俩,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徐莎甚至都没搞清楚,她舅舅到底回来干啥,不过人走了,徐莎倒是没一直躺着,稍微休息了一下下。突然间就想到,妞崽渴了回来喝水。那么,她姥干活儿难道不渴吗

徐莎立刻起身去了厨房,厨房里的红糖水没有人动,徐莎一口闷了。

甜,很甜。

她喜欢甜食,但是却不喜欢齁甜的直接吃糖或者喝糖水,可是这个时候却又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徐莎翻箱倒柜,找到一个篮子,冲了一碗红糖水放进去。

这就拴上门,提着篮子出门。

徐莎不知道村里的地在哪儿,路上遇见一个大娘,她乖巧的问了路。

这不,顺着大娘的指点,徐莎很快就找到了徐婆子的位置,徐婆子现在正在地里干活儿,六月还不是酷热的时候,但是越往中午走,越是热了。

她对着徐婆子招手,叫:“姥,我来给你送糖水啦。”

徐婆子正在跟人边侃大山边干活儿,乍一听到徐莎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过很快的,她就回头:“虎妞儿,不是让你在家里躺着吗你咋来了”

徐莎笑眯眯,一双小梨涡儿若隐若现,脆生生:“我看天热,给你送点水。”

徐婆子:“呜呜,你这丫头你说你这丫头。”

她红了眼眶,她拉着徐莎的手,跟身边的大娘说:“我家虎妞儿,打小儿就知道心疼人。”

她似乎是陷入了回忆:“她三岁的时候,小小的人儿就说要给我晒水洗脚”

“她四岁的时候说,将来要”

“五岁的时候”

徐婆子喝着红糖水,感受着甜滋滋的味道,对着老伙伴们吹着徐莎的彩虹屁。徐莎撑着下巴,坐在地垄沟边儿,她看着地里的人们。大家都在干活儿,真正的亲眼看到,才会感觉到这个时代的艰苦。

就不说别人,就说古大梅,明明才二十一岁,但是你说二十六七,大家觉得正好。而她姥徐婆子,其实就五十出头,但是就跟六十来岁似的。

也不仅仅是他们,旁人也是一样的。

看起来都比实际年纪大。

生活的艰辛,繁重的劳动还有吃不饱穿不暖的状态,哪里有好的了呢如果没有外挂,这日子,才是真难啊

徐莎垂着眸子,也没走,就坐在那儿发呆。

陈家人过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徐莎乖巧的坐在那里,看起来弱弱的,不怎么有精神头。陈大果断地拉住了气势汹汹就要找茬儿的陈婆子,制止了她:“娘”

他抬眼看向了陈二,说:“我们先别过去。”

他将自家的几个人都拉到了茅房后头,这头儿没有人,他冷飕飕的盯着陈二,严肃的说:“你再给我说一遍,你是让谁打了”

陈二一张苦瓜脸,痛苦的不要不要的,委屈着说:“是徐莎。”他在家歇了好久才觉得不能这么算了。

陈婆子气的瞪大了眼:“这个小贱人,我饶不了她,我这就”

陈大又按住了陈婆子,说:“娘,你冷静点”

他呵斥陈二:“你在这里别动。”

随即说:“爹娘,你们跟我来。”

三个人一同来到地头儿,远远的就看到徐莎坐在那头儿,她身边则是另一只更小的崽,这是徐婆子的孙女儿妞崽。不知道咋的,妞崽坐在了徐莎的旁边,虽然一大一小,但是这黑与白,差距的更加明显,徐莎白到让人觉得羸弱陈大:“你们瞅一瞅,再仔细瞅一瞅,你们觉得,就徐莎,她能打得过老二吗”

这一说,陈老头陈婆子安静了下来。

“而且你们想,徐莎在这儿坐多久了”

陈老头没印象,他自然不会关注小姑娘,这哪里像话

倒是陈老太想了想,说:“好像有时候了”

陈大点头:“我也觉得,她好像挺早就坐在那儿了,那,老二可是才过来。”

他蹙着眉,眉拧的紧紧的,说:“我今早去领工具的时候,大伯还说,徐莎看起来身体不是很好的样子,让我们别招惹她。免得徐莎有个什么事儿,咱又被赖上我倒不是想说这个,只是你们觉得,这看起来身体不好的徐莎,像是能把老二打成这样吗”

陈老头和陈老太面面相觑,相信了大儿的话,陈老太不解:“那老二这是干啥要撒谎”

陈大想了想,自以为精明的分析,说:“别看他打媳妇儿,关上门总归是一家人。闹不好,是因为咱们不相信老二媳妇儿被徐莎打了。所以他这故意赖徐莎,帮媳妇儿圆谎呢。就想证明徐莎会打人的。当然,顺带还能让你们心疼,好吃好喝捞着不用干活儿,说不定还能拿到几个零用钱”

一分析,陈老大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看透这个弟弟了,他语气很冲:“爹娘,你们可不能上当啊”

陈老头陈老太的脸色难看起来。

陈大:“那不如,你试试他是不是要钱”

陈老太快步来到陈二身边,问:“你这是不是得看看伤”

陈二眼睛一亮,立刻哎呀哎呀:“要的,一定是要的,娘,你给我十块钱吧”

话音刚落,陈老太直接就上手:“你作死我让你作大死你竟然连老娘都骗,还想要钱你这就是为了来骗我的钱你这伤,到底是谁打的你说,是不是你跟你媳妇儿做扣儿”

陈二:“”

陈老太:“我让你跟你媳妇儿串通你不如你大哥稳重不如你三弟会赚钱,不如你四弟会读书,甚至不如你妹子会哄人你这个倒霉催的我让你骗我”

陈二:“啊啊啊,你个偏心眼儿”

陈老太一个踉跄,气狠了:“你这是怪我我打死你”

陈二:“嗷”

徐莎戳着妞崽的小手儿,说:“你咋来找我了”

妞崽还没啥反应,就听到远处传来惨叫,陈二飞快的逃窜,身后跟着的是陈老太

徐莎啧啧:“这一天,挨揍没够儿啊。”

妞崽学着徐莎的表情,鹦鹉学舌:“够儿。”

歪歪头:“挨打,没够儿。”

陈二哭嚎着满地窜,一把鼻涕一把泪。

勤劳的农民们:真不像话

陈二:真不像话

干啥也打他,就他娘的离谱

徐莎这次睡前打扮的妥当,醒来倒是不用疯狂套衣服。她背上自己万年不变的书包,又拎上了万年会回到原位置的小铁锨,就这么出了门。

徐莎也不知道自己几点会回去,但是因为回去的时间不受控制,所以她一点都不敢耽搁,匆匆出门。托城市发展的福,药房遍地开花。出了他们这条巷子,街对面就是一家百来平的小药房。

徐莎拎着小铁锨急冲冲的赶到,一进门就看到满地的狼藉,想必是有人来抢过东西了。

不过,见过抢抗生素,见过抢纱布感冒药,没见过抢打虫药的,所以徐莎轻轻松松就找到了。她认真的看了说明书,不敢把包装袋带出去,只能抽出便签纸,将药片包了适量的份额,又写清楚了用法。

晚上两粒,早上两粒巩固,一人四粒。

四个人,十六粒。

她转头又给妞崽找了两岁幼童的打虫药宝塔糖。她按照说明书装了七粒。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儿,她都没多拿一点,这一点上,徐莎还是很小心的。

虽然才十七岁,看起来又粗枝大叶。

但是徐莎在这点上很拎得清,她能够带吃的出去,这可以推脱到供销社和黑市儿,也可以推脱成她爸邮来的。

同样的,一些没有明显特征的衣服也可以用同样的法子来解释,这基本不会引起怀疑,谁让她有个远方的爸爸呢。而且,她手里也有钱,舍得买东西不算令人诧异。

但是,药物这个东西,就一定得小心了。

这种东西很敏感的,所以徐莎完全不会多带出去。

她装好了打虫药,稍微在小药房里逛了一下,现在药房可不仅仅是单纯的卖药,一些生活用品,也是有的,要么怎么都说是便民小药房呢。

徐莎揣了几块香皂,随即又掏出来,拆掉包装继续扯便签纸。

洗发水什么的,她其实也该带出去一些的,但是徐莎没看过这个年头儿的洗发水,所以没有盲目带出去。倒是肥皂,她也拆了十块放在一起。塞进了书包。

继续转悠一圈,又在货架上看到了宝宝钙片,想到两岁了走的还不是很利索的小煤球儿,徐莎专注找了一下,看到一个标注:一岁以上,三岁以下服用。水蜜桃味儿。

她果断的将钙片倒了出来,包好塞进衣兜里。

她可真是个好表姐啊,为小煤球儿操碎了心。

徐莎觉得该给自己的胸前挂一个大红花。

没有大红花,都不能证明她的善良与美好,真哒

既然给小朋友准备了钙片,徐莎不禁又想到了她姥这个老年人,另外还有她自己,为了节省时间,徐莎也不多写字了,直接在自己包好的纸包上画符号。

反正,她自己懂了。

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乱吃补品,就冲这个年头儿的匮乏,不缺钙才是奇怪咧。

因为这次也要带着她舅舅出门,徐莎肯定要再三的小心的,所以米面油这种大件儿,她是不敢带的。徐莎继续翻找,在生活区货架的上层的竟然发现了一沓毛巾,质量一般般,不过也很当用,徐莎瞬间想到自己那条都掉渣的毛巾,高兴的差点原地转圈圈。

她咋就忘了这个呢。

徐莎数一数,一共九条毛巾,她悉数都给塞到了背包里。

既然拿到了毛巾,自然是不会放过牙刷和牙膏,徐莎抓了几只牙刷,但是在牙膏上倒是犯愁了。这牙膏都有图案和字迹,很难往外带啊

她还看到她姥用盐刷牙呢。

徐莎惆怅的望天,随即想了想,挑了几只白管字迹少的牙膏,找了剃须刀片,把字迹都刮掉了。这看起来跟狗啃的是似的,不过徐莎倒是放心的把东西放在了背包里。

反正没有字儿了就安全

药店里其实还有很多东西能拿出去,但是暂时倒是不太适合,徐莎暂时没做考虑,准备出去看一看。正准备走,看到柜台下面放着几个大盒子,徐莎拆开一看,盒子里是一套碗碟,八个碗,四个碟子,还有一个大汤碗。

碗碟没什么花样儿,每个上面都带着两道蓝线,普普通通古早款式,价格应该不高的。

数一数,一共是七套。

徐莎冷不丁想到门口贴着的活动,一次性充值满一千元,赠送一组碗碟套盒。

想必,就是这个了。

怪不得款式很古早老气,赠品,哪里会搞什么好东西

不过这倒是便宜了徐莎。

徐莎想到今天还在用那些个缺口的碗碟,立刻又拆了一盒,凑了八个碟子,两个大汤碗,至于饭碗,她倒是没装两份,也只装了一盒的八个。

再多,装不下啊

徐莎:丰收美滋滋

其实呀,她也没拿什么特别贵的东西,但是东西不看贵不贵,当用就是好的。徐莎觉得这些东西现在都很当用呀。

这一次,她可是真的要出门了。

不过临出门,她倒是给柜台上的一篓子糖都倒进了书包。

这家药店啊,但凡是用现金付账,差个一毛两毛,他就没有钱找零,然后给糖。

他们对斤斤计较的老人家是不敢的,但是对徐莎这种小姑娘倒是不客气,徐莎都遇见好几次了。这也是拿准了小年轻不在乎这些小事儿。

你说找零给糖也就算了,还不买好一点的,就这种连个地址和商标都没有的糖果。看起来十分三无。

不过,这倒是不怕带出去了。

徐莎拉一拉书包的袋子,拎着小铁锨出门,左边往前走大概半个小时,拐外有一个不小的超市。按理说,徐莎该去那里的。但是她在这边耽误了不少时间,徐莎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过去来不来得及。索性往右走,直接进了小区,小区内走个十来分钟有一家小便利店。

徐莎顶着寒冷刺骨的凉意,嗖嗖的往那边走。

只不过,眼看小便利店近在咫尺,竟然突然间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徐莎瞬间被浇了一脑袋:“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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