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抬眸看了一眼用来架摄像机的架子，随后起身试了一下。

高度正好，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隔壁包厢的各个角落。

孟瑶看了眼时间，“去看看人来了没有。”

“9279已经在楼下蹲守。”5870回道，“只要人一出现他会立马通知我。”

孟瑶顿了一瞬，问道：“他没说高婕匆匆去了哪里”

“他怕耽误事，说是回头再跟您汇报。”5870回道，见孟瑶的样子挺想知道那边的情况，于是又了一句：“要不我现在下去把他替换上来”

“不用了。”孟瑶重新坐下，换来换去才是真的耽误事，“先把这事处理完吧。”

5870低低头。

过了几分钟，打扮成服务生的于晴端着饮料酒水进来，“孙小姐，需要点什么”

孟瑶细细打量了一遍，于晴穿着服务生的制服虽说很合适，但总差点味道，一看就是个没经验的。

“你是不是没来过这种地方”

于晴笑笑，“这里实行会员制，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进来的，更何况我了。”

“那你去过酒吧之类的夜店么”孟瑶一时好奇，于晴给人的感觉太乖了，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欺负欲、望。别待会儿情报没获取被人占了便宜，就不划算了。

于晴摇摇头，“我不喜欢那种地方。都是些混混。”

好吧，太乖的孩子真不适合这种地方呢。孟瑶起身道：“还是我来吧。”

于晴傻眼，忙说：“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后半句话孟瑶没有说出口，她可是经验丰富的卖酒女呢

“真不行。您是长孙女，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绝对不行。”于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什么都不肯换。

“这种地方，谁认识谁啊。”孟瑶上手把于晴的制服小马甲给扒了下来。一旁的5870背过身去道：“你还是跟孙小姐换吧。你穿着这身制服太像老师，不太合适。”

于晴闻言这才不情不愿的跟孟瑶换了衣服。

换好衣服，孟瑶把盘子一端，专业又熟练。于晴不禁好奇，惊叹道：“孙小姐，你好厉害啊。”

孟瑶扯了下嘴角，自嘲式的笑笑，心里掠过一抹苦涩，干了好多年的工作能不熟悉么。

就在于晴目不转睛的盯着孟瑶看的时候，9279来信息了。

“孙小姐，皇甫珊来了。”5870说道。

“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孟瑶端着盘子挺直了脊背，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带上包厢门，对站在走廊上的男服务生说道：“客人不喜欢人头马。换别的。”

“什么客人啊，连人头马都不喜欢”男服务生调侃道，随即发现眼前的人有点面生，便问：“新来的”

“也不算吧。”孟瑶道，“之前来过。”

男服务生顿了顿，笑道：“啊，暑期工。不错哦。来这里消费的老板都很喜欢女学生。你要是有点眼力劲，还能多捞点小费呢。”

“那还得靠哥哥帮忙。”孟瑶说，“去年这个时候也是一个哥哥带着我，我才不至于出错。一晚上卖掉了不少人头马，拿到手的小费跟哥哥平分以后数目也依旧可观。”

“好说。待会儿多笑笑，嘴巴甜点，自然有好处。”男服务生对孟瑶这个“暑期工”很满意，转头就带着她去换酒了。

走廊拐角，皇甫珊一行人正好从电梯里出来，孟瑶悄悄扫了一眼，借着走廊上不明不暗的灯光，大致认出了几个人。

皇甫行，夏倩倩，吴晓佳，另外几个面生的小姑娘。

孟瑶第一个感觉就不咋滴，这群人在一起，简直是蛇鼠一窝。

等他们进了包厢，孟瑶也跟着男服务生进了员工电梯。她好奇的问道：“小哥哥，刚刚那几个人是明星吗生的好漂亮啊。”

“算不上吧。”男服务生认真科普道，“走在最面前的皇甫珊算个网红。其余几个都是她朋友。云城好人家的孩子吧。也算不上特别好。”

“听说皇甫家很有钱。”孟瑶道，“那今晚负责那个包厢的哥哥姐姐岂不要赚翻了”

“没办法。他们运气好，正好轮到。”男服务生明显有点羡慕，“上个月是我跟另一个妹妹负责的他们。确实拿了不少小费。”

“啊，那今晚也太可惜了。”孟瑶扁扁嘴，真是一脸可惜表情。男服务生却说：“没什么好可惜的。钱是多，可那群人都是变、态。你一个还在读书的小姑娘还是别去的好。我怕你做噩梦啊。”

孟瑶一听立马摆出好奇脸，问：“什么啊喝喝酒不是吗他们还玩恐怖游戏啊”

男服务生瞧孟瑶一脸稚嫩，笑笑说：“比恐怖游戏恶心十倍。反正你看到一次估计一个月内不会想要跟人家那个。”

“哪个”

“就是”男服务生俯身在孟瑶耳边细语了几句。

“天啊”孟瑶惊讶的捂住了嘴，不要说脸红成了红苹果，连耳朵都红得要滴血。

“现在知道了吧。”男服务生笑笑，“你一个小孩子离他们远点。”

孟瑶点点头，“好在今天是跟小哥哥分到另一个包厢，不然我宁愿眼睛瞎掉的。”

男服务生笑了一下，严肃起来道：“这是顾客隐私，你可能不跟别人讲啊。不然老板不仅会炒我们鱿鱼还会找道上的人教训我们呢。”

孟瑶点头如捣蒜，乖巧得不行。

换了些高档的香槟跟红酒，孟瑶端着托盘进了包厢。她把听来的事情大致跟5780说了一下，“有点心理准备，免得吐了。”

5870却一脸面无表情的道：“那需要把所有人都拍下来吗”

“拍，反正在拍了干嘛不拍下来。”孟瑶想，兴许回头有用呢。

“什么呀”于晴宝宝一脸好奇的看着孟瑶跟5870，进了会所她才发觉她过去的人生活的未免也太单纯干净了些。

“没什么。”孟瑶冲她笑笑，“你负责把这些酒解决掉。”

“啊”于晴傻眼，“那我怎么喝得完”

“谁要你喝了。”梦瑶说，“你不会拿它们洗手么。”

于晴顿悟，“哦，好的。”

孟瑶从包里掏了一叠事先准备好的现金出来，一张张塞进开了一颗扣子的衬衣领子里，红彤彤一排，像极了孔雀开的屏。

“孙小姐，您这是干什么”于晴问。

“好玩呗。”孟瑶笑笑，端着空掉的托盘退了出去。

“小哥哥你看。”孟瑶转身就冲那男服务生笑。

男服务生看到那一叠的红票子，当即眼睛都亮了，一边数一边说：“这包厢里的人是谁啊这么阔气。”

“不知道。一男一女。给了钱就叫我快点走。”孟瑶一脸天真纯良。

男服务生一听，笑道：“那是不能打扰。他们不安铃我们绝对不能进去。但也不能离开。”

“为什么呀”孟瑶把手里的钱塞给男服务生。男服务生继续数了数，说：“人家办好事呢，自然不想被打扰。我们不走也是为了防止别人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