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说话素来直爽,如果有令你不舒服之处,还请言明。”,幽冥帝君同样直言道。“我哪敢不舒服啊帝君,说正事,此番魔帝派我来,是想借您的宝镜一用。”,幽蓝道。“千寻镜”幽冥帝君纳闷了,最近怎么总有人惦记他的千寻镜呢前段时间凌宵刚刚将千寻镜还给他,魔帝又盯上了。这宝镜平时对他来说,不见得是常用之物,如今,他也要用宝镜定位某人呢。“魔帝借本尊的宝镜做什么”“他没与我言明。”“本尊最近经常要用千寻镜,此番你们用过之后,一定要速速归还于我。”“魔帝做事一向雷厉风行,不会耽搁您使用的。”幽冥帝君从乾坤袋里拿出千寻镜,心底默念了几句咒语之后,方交给幽蓝。幽蓝得了千寻镜之后,便向幽冥帝君告辞离开了。幽冥帝君来到几案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才发现几案上放着一本书,是刚刚幽蓝看过之后忘记放回书架了吗幽冥帝君为便于等待他的客人打发时间,特地人性化地在厅内放了一个书架,里面的书籍也是很齐全。幽冥帝君便拿起几案上的书看了一眼,这是一本话本,书名为问世间情为何物,这本书不是他这里的。幽冥帝君对这个话本的书名深感好奇,遂翻开书看了看,打开书的扉页之后,只见扉页上面写有一首诗:“思念如春日的雨丝,缠缠绵绵无绝期。不问思念的归宿,不问爱的归期。”扉页的下面还有几句诗一般的句子:“初见已倾心,一遇云泽误终身,无悔。复见却痴心,为君花开到荼靡,无怨。”幽冥帝君看到扉页上的这两首诗,不由得他不多想。这本书定是幽蓝遗落在这里的,而那扉页上的诗大抵也是幽蓝写的吧看起来大大列列的幽蓝,如今竟动了这般小女儿心思最为不可思议的是,幽蓝喜欢的那个人,也叫云泽,竟是与他重名之人。幽冥帝君来不及多想,便急忙唤了玉溪,让他叫幽蓝回来。那边已经离开的幽蓝故意磨磨蹭蹭地没有走多远,玉溪三步并作两步便追上了幽蓝,“幽蓝,正好你还没走远呢,帝君他唤你回去呢。”幽蓝激动得老脸都红了,幽冥帝君唤她回去,自然是因为她遗落在他厅里的那本书罢幽冥帝君有没有看到她写在扉页上的那两首诗呢那两首诗,可是她绞尽脑汁,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找了人间的老学究学诗学来的,他若没看到,岂不枉费她一番心机了他若是看到了呢虽然她已经不再是小姑娘了,可是这种类似直接表白的方式,身为女子,还是觉得很难为情。先别管他看没看到了,能被他唤回去正是她想达到的目的。返回到厅内以后,幽蓝不敢直视幽冥帝君的眼睛,明知故问地对幽冥帝君道:“帝君,您唤我回来,还有何事”“几案上的这本书是不是你落下的”“是一本什么书”,幽蓝依旧明知故问。“问世间情为何物的话本。”“还真是我的。”“幽蓝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丢三落四的了”“说来惭愧,最近魔帝把魔族重要事务大多交付于左护法和我二人,每天忙的,常弄得丢三落四的,让帝君见笑了。”“幽蓝,这话本扉页上的诗可是你写的”幽蓝的老脸再一次暴红,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虽然她也惯用明知故问的手法。“幽蓝不才,也是刚刚学写诗,写得不好。”“幽蓝何时学得这般谦虚和扭捏了”她有扭捏吗都是那两首诗惹的祸。幽蓝看了看幽冥帝君的神色,基本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至少,没有看出什么异常之色。这是否意味着他已经接受了自己通过诗向他表达的爱慕之意了“我没有啊。”“还说没有呢,看你那脸都快开成桃花灿烂了。”“啊,刚才听闻您唤我回来,走得有些急,热的。”“我说幽蓝啊,你就别遮遮掩掩了,一向大方豪气的你,今日是怎么了不就喜欢上一个人吗这是好事啊”幽蓝心中一阵狂喜,难道幽冥帝君就这般接受自己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情这东西,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你说不清也没关系,我可以帮你说啊。”他要帮我说难道真应了那句俗语“女追男,隔层纱”,早知如此,自己早捅破这层纱,还至于煞费苦心搞这么一出吗早知如此,自己又何至于受那么久的相思之苦呢“其实,我只是担心会遭拒,所以”“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这一回轮到幽蓝迷糊了,幽冥帝君怎么会问自己他是怎样的一个人自己诗中的那个他不就是幽冥帝君吗自己那首诗中明明白白地写着“一遇云泽误终身”,这么直白的语言,他会看不懂“他”“等你想清楚了再说也不迟,幽蓝你怎么会喜欢上一个与我同名的人话说这六界当中,与我同名的人可是微乎其微啊。”幽蓝:“”天啊幽冥帝君是这样想的害得自己扭扭捏捏,自作多情了这么半天,真是叫她情何以堪呢既然自己不捅破这层纱,他是不会明白她的心思的。幽蓝便一咬牙,豁出去了。“其实,我诗里的那个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还有这等事他就是我冥界之人”幽蓝:“”他这是故意打岔呢还是故意装不懂还是在婉言拒绝我见幽蓝又是一阵沉默不语,幽冥帝君道:“在我冥界就更好说了,我派玉溪去查一查,此人到底何方神圣,能引得豪气干云的幽蓝动了女儿心。”“不必查了,我喜欢的这个人,他根本不懂我的心,也或者他是故意对我视而不见,其实他不值得我这般煞费苦心,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