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和她的姑姑合谋要杀凤轻舞。凤轻舞是九王爷的王妃。而九王爷,和白修然是很要好的哦朋友。让她哪里来的脸面再去见这些人还有墨潼,那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姐妹。一个个的,全都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而他们做这些的理由,可笑得紧。为了顺利坐上皇位。可是墨连决不已经是太子了吗他还有什么怕的。苏锦绣是一个极聪明的人。从她算是看出来了,墨连瑾根本就无心皇位,否则,一个以区区五十人,就杀了你上千人的王爷,只怕要抢那个位置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别忘了,墨连瑾常年混迹在军中,而墨连决,自小到大都是在宫中当着他娇贵的太子殿下。况且,墨连决那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坐到那个位置上。德不配位一路舟车劳顿刚回到宫中的皇帝,耐着性子终于将余贵妃的情绪安抚住之后便准备歇下。然后他还还没来得及躺下呢,报信的太监总管就进来了。“启禀皇上,九王爷来了”他弓着身子禀报。“他可有说是什么事”皇上按着眉心起身,嘴里随意的问道。“好像是说今日猎场行刺的凶手找到了”太监总管小心翼翼的回答,毕竟这件事非同小可。“什么”皇帝神色认真起来,心中暗自震惊墨连瑾手段的同时,又想要快点知道究竟是谁敢这么大胆,于是三下两下的便穿好了靴子,急匆匆的去见摸墨连瑾了。此时已经是三更天了,万重皇宫已经静谧至极,只有御书房还在灯火通明。皇帝到的时候,墨连瑾和凤轻舞站在殿中央,地上跪着四个瑟瑟发抖的人,三男一女,其中,把涂了母熊尿液的箭给凤轻舞的那个小太监也在。“老九,听说你已经抓到了凶手”皇帝走上前去,坐下来之后开口询问。二人没有朝他行礼他也没说什么,反正墨连瑾这么嚣张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墨连瑾没有答他的话,而是冷眼看向跪在地上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几人身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小太监连连的磕头求饶,脑袋都磕得出血了也没有停下,“奴才该死,不该听信他人谗言陷害九王妃,可奴才是被逼的呀,奴才若是不照做,他们就要杀了奴才的家人,奴才罪不可赦,求皇上开恩呐”小太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怜极了。“你究竟受谁人指使,”皇帝拿出了他作为帝王的威严。“奴才并不知那人是谁,也不曾见过对方,是他,”小太监突然伸手指了他旁边另一个太监,“他那天晚上深夜找到奴才,让奴才按他说的做,否则就要杀了奴才的家人”他极力的辩解,希望皇帝能看在他是被逼的份上,饶他一命。被点名的另一个太监一下子慌了神,颤颤巍巍的跪着往前爬了两步,“回皇上,奴才也是被逼的,奴才与九王妃无冤无仇,不可能会要想害她,奴才有一个妹妹,平日里也就在家自己绣点手帕什么的上街卖,前两日却突然被人抓了起来,让奴才做一个选择,奴才一时糊涂便求皇上开恩饶奴才一条贱命吧”皇帝按着太阳穴,听到这,还是没有任何关于凶手的痕迹。“是这位公公,他是在御书房当差的,那日奴才去御书房替太妃取餐,他便找到了奴才,威逼利诱不成,便拿奴才的妹妹威胁奴才”“皇上,皇上明察,奴才知错,是香儿,她找到奴才,给了奴才五十两银子,让奴才帮她找一个眼生的小太监做一件事,奴才一时鬼迷心窍,求皇上开恩”御膳房的太监同样也在不停的磕头。“那你呢,又是谁找到你让你替他办事的。”皇帝看向那个跪在地上还没有说话名叫香儿的宫女。“回皇上,奴婢,奴婢名叫香儿,是在辛者库当差的宫女,前两日,奴婢被掌事姑姑派去皇后娘娘宫里送衣服,娘娘宫中的田嬷嬷找到奴婢,说要请奴婢帮个忙,她并未告诉奴婢具体是要做什么,只说让奴婢帮她找一个人,这个人不能是熟人奴婢并不知道具体是要做什么,奴婢原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况且,田嬷嬷说,只要这事成了,便允诺奴婢太子侧妃的位置,奴婢一时糊涂求皇上饶命,奴婢只是帮田嬷嬷传话,并未做过其他什么伤害九王爷以及九王妃的事情,求皇上看在奴婢什么都不知情的份上,饶了奴婢吧”香儿原本就是个胆小的,被墨连瑾的人那么恐吓一番,便招架不住了。现在更是一股脑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倒豆子般的说了出来。其他几人也是赶紧极力辩解,说自己也只是帮着寻了一下人,并未做过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情。马厩的那个小太监则是,在狩猎开始的前一晚,有人把一个小瓶子放在了他的住处,让他按照对方说的,将其倒在箭上,然后把箭亲自交到凤轻舞的手中。到这里,便不用在查什么了。香儿说的田嬷嬷,是皇后苏氏进宫的时候陪嫁进来的。皇帝知道,太子一直将墨连瑾当做劲敌。这几年,皇后与太子的动作一直格外的频繁,“来人,”皇帝,沉声开口,门外便立刻进来了一群侍卫。“杖毙”皇帝短短的两个字,便决定了这四个人的生死。四人再怎么求饶,还是没有改变命运。见到这种场景,凤轻舞心中毫无波澜。她从自诩自己是个善人,今日若死的不是这些人,那便是她,是墨连瑾。光杀了这几人,是解决不了什么事情的。皇帝暂时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于是大半夜的,亲自去皇后宫中见她。皇后苏氏现在还没有睡,她一直在等着派去将想关几人杀掉的下人还没有回来,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她正着急呢,宫门口守夜的下人便进来通传说皇帝来了。她心下一惊,第一反应便是皇帝会不会知道了。顿了顿她又觉得那是不可能的,此事他们做得隐秘,皇帝不可能这么快查得到。于是她让自己冷静下来,赶紧出去迎接皇帝。“臣妾参见皇上”最后一个字,被她化为了虚音。因为她看见了跟在皇帝身后的墨连瑾和凤轻舞心下的不安再度传来,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再度翻涌。她也只能迫使自己来冷静下来,都还不知道什么事情,她可不能先自乱了阵脚。“嗯,”皇帝并没有一如既往的叫她平身,她便保持着微微屈膝迎接圣驾的姿势。这点小小的差距,皇后感受到了,心中的不安继续扩大。“皇后,可知朕深夜来你宫中所谓何事,”皇帝坐下之后,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询问。“臣妾不知,还望皇上明示。”她小心翼翼的回答。“辛者库的香儿,御膳房的太监,太妃宫中的下人,马厩的伙计”皇帝缓慢的,一字一句的开口,“这些人,不知皇后可认识”他不急不躁的,眸子里却是滔天的怒火。闻言,皇后脸上的笑意一点点龟裂,她死死的咬着牙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形。“这些人臣妾并不认识”她强打着笑容回答。“是吗”皇帝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个度,怒吼着开口问她,同时手一扫桌边的茶杯,茶杯掉在地上应声而碎,皇后哆嗦了一下,还是身边的田嬷嬷扶着她,才让她不至于跌到地上。“皇上这是何意”她仍旧不死心的说道。“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皇帝怒不可遏,他抬手示意,便立刻有人进来,一左一右的将田嬷嬷抓了起来。“皇后娘娘”天嬷嬷赶紧呼救。“皇上,田嬷嬷是臣妾身边的老人,她若是犯了什么事,还请皇上恕罪。”毕竟是在深宫之中生活了几十年的人,不到最后一刻她是不会认输的。“皇后你可真大方啊,动轴便是太子侧妃的位置,好大的威风啊”“皇上,臣妾并不”皇后赶紧开口要继续辩解。“若是没有查清楚,朕会这个时候来你宫中吗”皇帝一拍桌子,指众人她,“你们母子真是好算计呀,朕已经封他做太子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的,居然在猎场行刺,你们好大的胆子。”“是啊,你已经封决儿做太子了,臣妾还有什么不满的呢”皇后跌在地上,喃喃开口,“皇上这是认为是臣妾和决儿做得这件事了,皇上,若真是臣妾母子做的,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皇上你查到呢,这是栽赃,这是陷害,皇上,决儿与臣妾手中,哪里有这么多厉害非凡的兵呢,臣妾母子要拿什么去刺杀他,说不定,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他在自导自演,为的就是让皇上厌弃了我们母子。”哪怕已经被揭穿,她也是不会承认的。一旦坐实了这件事,她们母子就完了。“苏家暗中养兵的证据,稍后就到。”墨连瑾适时的开口。要养一只军队,所要的各项花销并不小,那就不会无迹可寻,这些事墨连瑾一直都知道。皇后一震,这些事墨连瑾是如何知道的。私下养兵是大忌,若真的被查出来了她不敢想象后果闻言,皇帝才刚送动了一丝的面容立刻再度冷了下来。“除此之外,还有私通外敌的证据也不会少”墨连瑾不嫌事大的继续说。私通外敌,卖国求荣,这是诛九族的大罪。“说到私通外敌,几个月前,我大哥在平城被人重伤险些没救过来,据我大哥说那是他手中有一份皇室有人与外敌勾结的证据,才被殃及的,我这便让人将证据送过来”凤轻舞此前让凤轻尘按兵不动等待机会,现在便是最好的时机了。这两人的话,一句一句的砸在皇后的心上,她心中直道完了。这件事他们以为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他们手中真的有证据。现在她只求,墨连瑾找不到苏家养兵的证据,这样的话,他们还有一丝侥幸。至于猎场刺杀,战场围剿种种,哪怕有铁一般的证据,他们也抵死不认。墨连瑾不是说说而已,很快,便真的有人将那些证据给送了来,一起的,还有凤轻尘手中的证据。一道来的,还有凤轻尘和白修然。“皇上,当日臣在边关,收到了九王爷所传书信,里面是一些太子与恒落太子洛潇所来往的书信,”凤轻尘将书信呈了上去。皇帝率先一封一封的翻开了看,里面聊的,无非是要如何至墨连瑾于死地,以及墨连决的承诺。的确是墨连决亲笔所书,的确是他的太子印章“皇上,书信可以伪造,笔迹亦可模仿,凤轻尘随便拿一些书信出来就说是决儿通敌,成妾不服,这是陷害啊皇上。”哪怕没有人相信,皇后也要极力辩解,几个月前,墨连瑾差点死在战场上,这事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他原以为只是意外,先在才知,是人为。皇帝没有回皇后的话,他已经不想和她争辩。又继续看墨连瑾拿的苏家养兵的名册以及账本。“你自己看,”皇帝将账本扔到她脸上。皇后随意瞟了一眼。“皇上,此事臣妾并不知情,臣妾与太子是冤枉的,还望皇上明查啊皇上”认是不能认的,认了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必要的时候,哪怕是舍弃苏家和自己,她也要保住墨连决,保住他的太子之位。这件事,只能是苏家和她来背锅,来认罪伏诛。“朕念及与你多年的夫妻情分,才没有将这件事情闹大,没想到,你却如此的不知悔改”皇帝失望的摇着头,语气中听不出喜怒。“情分”皇后突然冷喝一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是啊,皇上对臣妾的可真是情分匪浅。”她自嘲的笑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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