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再抵触,谢爵已经叫她过去,陆繁星也不可能逃掉。

犹豫了许久,最后也只能硬着头皮进了门。

谢爵已经躺回了床上,靠在床头单手操作着笔记本。见陆繁星进来,他掀了掀眼皮。“关门。”

陆繁星硬着头皮将门关上。

“你刚才在跟池雨墨说什么。”

“没,没什么。”

“没什么”谢爵嗤笑一声。“那么高亢的声音,你说你没说什么”

陆繁星脸色白了几分,“你都听到了”

谢爵看着她的眼睛,“怕我听到”

陆繁星咬着嘴唇。不敢再说话。

谢爵见她不吭声,哼了一声,“只听到后半部分。”

陆繁星松了口气。

“看来你有不少秘密,陆繁星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听着他略带嘲讽的语气,陆繁星反而安心了不少。

看来谢爵并没有听到关键部分,不然他不会这样跟自己说话。当年跟他发生关系是意外,恐怕谢爵自己都不知道。

至于那个孩子,就更无从谈起。现在让谢爵知道,也只是徒增他的烦恼懊悔。

陆繁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她更多的是心痛。

因为当年她保不住孩子,更护不住自己的家庭。

现如今走到这一步,陆繁星愿意对谢爵说出来。但是那对她来说如同挖心剖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总有一天她会说,但是不是现在。

陆繁星在心里稳定好自己的情绪,看向谢爵。

“我只是向池雨墨宣战。”一品书吧.1pinshu.

谢爵的手一顿,看向陆繁星的时候双眼仿佛藏了风暴,“宣战为了什么”

你。

陆繁星看着他,却不敢说。

谢爵嘴角一点点勾起来。即使她没有吭声,但是谢爵却觉得自己猜到了什么。

池雨墨的种种反应,陆繁星的种种转变。

是他猜想的那样吧

陆繁星被他看的脸上发烫,一点点恢复血色不算,甚至开始发起热来。

谢爵难得没有为难她,轻咳一声。低头看着屏幕,“刚才医生说,我需要一个按摩医生。最长每两个小时就要按摩一次,活动肌肉。”

陆繁星赶紧点头。“对,你的手臂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太久不用的而话肌肉会退化萎缩,对你不好。”

谢爵一顿,“嗯,我的手臂或许永远都好不了。”

陆繁星脸色又白了起来。“怎么可能这一类的外伤明明”

“明明什么”谢爵看向她,“你知道朱宣多少斤你见过有两个成年男人靠着一只胳膊撑了十几分钟后还完好无损的那是几楼。你算过吗”

陆繁星脸色一点点白下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张口。

谢爵看着她。“怎么,如果我变成一个残废,你就不打算照顾了”

“没有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会照顾你”

谢爵满意了几分,“虽然是为了救你才变成这样,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赖着你。等伤口愈合,你就可以走了。”

陆繁星连连摇头。眼泪都甩了出来,“我不走,我说了,我留下。照顾你。照顾奶糕,我不会走。”

“你的工作已经被人抢走了,不去疗养院,你不赚钱养家了”

“我”陆繁星抿抿嘴唇,“我有办法”

实在不行,她就将卖画的钱拿回来一点,足够她跟父亲生活就好。

陆繁星所有的原则,都在谢爵的面前一一溃散。

她现在只想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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