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看着他良久勉强一笑“嗯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宇文啸心头微松再给她倒茶“您尽管放心就是”

谢氏显得有些失落“嗯”

从茶楼回去宇文啸几乎是逃也似地回到了摘星楼拉着落蛮就风驰电掣上二楼去把谢氏今天的试探说给落蛮听

然后道:“我不知道这话是岳母的意思还是苏洛清的意思但我想吧她既然跟我提就肯定会跟苏洛清提过免得你们姐妹生了嫌隙我认为你还是去问问把话说开免得以后尴尬今天实在是太太尴尬了”

落蛮膛目结舌半晌才回过神来“你是不是误会她的意思了她可能真让我们照顾苏洛清吧”

“那你说什么关系会用得上共事两个字”宇文啸问她

落蛮想了想貌似在这个年代除了共事一夫共事一主之外实在也想不到别的了

“她怎么能这样想呢”落蛮觉得谢氏才是真正的惊世骇俗这又不是蛮荒之地玩个弟终兄及吗

可宇文寒都还没出殡啊她就愁着苏洛清以后的婚事了是不是太着急了点这传出去就不怕人家笑话吗

“那我要去找苏洛清问问”落蛮觉得这些事情问不大出口如果说苏洛清没有这个意思岂不是很尴尬而且之前苏洛清也总是看不起他三番四次说过他的不好按说不会喜欢他的

宇文啸问她“你心里

头膈应吗”

落蛮想了想“说真的有些膈应”

“那你就干脆把话说清楚免得你以后见着她心里总是在猜忌她是不是思慕我有些事情我觉得不要含糊不清如果你们要好好相处的话误会是要说清楚的”

落蛮和宇文啸实际上是同一类人有些事情可以不计较但男女感情的事一定要清晰互相眼底都容不下一颗沙子

就好比宇文易的事情他也一定要让落蛮跟宇文易说清楚

落蛮点头“那好我去找她说说如果这不是她的意思那希望她叫夫人不要再说了弄得很尴尬”

宇文啸拉了她起来自己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里自己的容颜倏然地回头看着落蛮郑重地道:“这是第一次怀疑有别的女人喜欢我”

落蛮没好气地道:“谢氏吗”

真残酷宇文啸懒得理会她望着自己半晌才淡淡地道:“反正这是我最接近桃花运的一次”

落蛮表现得特别的大度“你慢慢照我去一趟清竹园”

她哒哒哒地下楼去了外头风真大院子里的积雪被扫到角落去清理出一条道路来却依旧湿一滑落蛮想着怎么跟苏洛清开这个口一时不留神差点劈叉下去

宇文啸在二楼看着道:“这会儿有危机感了吧”

落蛮呸了一声“等我回来打你的脸”

她大步前去来到清竹园方才一路想着要怎么开

口看到苏洛清坐在贵妃椅上看书便打发了人出去把门一关直接开口道:“今天母亲约了宇文啸私下见面”

苏洛清眼底清淡之色一下子变得羞怒起来把书往边上一搁“母亲是真要羞死我”

落蛮一听这话就知道她提前知晓了搬椅子到她跟前坐下看着她“所以这事是夫人一厢情愿的”

苏洛清激怒之下都顾不得挑她夫人这一个错误称呼瞪着眼睛看她“怎么难道你认为这是我的意思吗”

落蛮心头一松“我知道不是所以才找你问问免得以后我们之间有芥蒂”

苏洛清揉着太阳穴疲惫地道:“她怎么就听不进去我说的话呢这亏得是你来问了我不然我都以为她放弃这念头了太荒谬了”

“不止荒谬还有些……着急这么快就为你张罗下一个了”落蛮听得她不是对宇文啸有意便轻松下来戏谑

苏洛清冷冷道:“先把茅坑占上?imgsrc=\"/img/a2.png\"> ?br/>

落蛮看着她讪讪地道:“这个……你不喜欢也不能这样说你姐夫”

苏洛清正色地道:“我虽说对姐夫改观了知道他不是外头说的那样只是若真要用得上喜欢两个字还是差好大一截我所喜欢的是能与我花前月下谈论诗词临风望月笑谈文章显然姐夫不行当日我以为宇文寒可以殊不知他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可见名声

两个字实在是骗得人好苦啊”

顿了顿她又道:“当然了往后大概我要改嫁怕是也找不到我所喜的只能将就度日”

“不喜欢的你嫁吗”落蛮问道

苏洛清眼底便有些怔惘了“不知道没想过兴许就这么孤独一辈子了”

落蛮这大大咧咧的人听了苏洛清这句话还是觉得有些伤感“你还很年轻才十七岁一辈子很长很长如果一个人走会很孤独的”

“是的一辈子很长所以不着急眼下过两年再说”苏洛清把话题堵死

宇文啸的桃花运开得迅速凋谢得也迅速当落蛮回来转告他说苏洛清把他比喻成茅坑的时候他气道:“就算不喜欢也不能这么侮辱人的”

落蛮安慰他“别灰心丧气你这茅坑现在我不是占着了吗”

宇文啸一把抱了她过来“睡觉”

“还没吃饭……”

翌日落蛮陪同十八妹去拜祭他的生母十八妹第一次去在生母的坟前正儿八经地磕头然后抬起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落蛮轻声道:“母亲我才知道有母亲的感觉是这样的”

落蛮刚好转过头来看他他便笑了眼底含泪

落蛮望着他片刻觉得这里山风阵阵十分阴寒她默念了两句十八妹他娘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待你儿子的

拜祭之后随着平乐公府的人一道回了去说是要在府中吃一顿饭

落蛮来到平乐公府真真是吓了一跳这国公府竟比肃王府还气派许多琉璃瓦四角飞翘在淡淡的日光下散发着很贵很贵的光芒

正座府邸占地足足是肃王府的两倍以上固若金汤的围墙雄伟壮丽的建筑无一处不彰显平乐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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