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栗,不用再说了,相昀是不可能会答应你的。”

余狸已经厌烦了莞栗,他每天的事情就是想要从她的嘴里撬开一点关于扶余和湖泊的消息。

但余狸哪里会让莞栗这么轻易就得得逞,每次见到莞栗那张吃瘪的脸,她的心情就格外的好,在莞栗的面前都哼起歌来。

“你也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要是不说,我杀了你就是”

余狸内心冷哼。

这种人,除了威逼利诱,那就是威胁,甚至拿别人的命来威胁,还真是印证了他极度不要脸。

“我的耐心也有限。”余狸每天都要应付他,被关在这个小屋子里,实在是喘不过气。

“莞栗,不论你说什么,想给我什么好处,我都不会告诉你的,告诉你了我就是扶余部落的罪人,你这种人,保不齐我用这些消息换了自己一命,你后脚立马就能带着人去找麻烦,我可是一点儿都不相信你。”

“可我的族人,我必须要知道水源在哪里,否则我的族人都要渴死”

“这是你自己的问题了,莞栗,不知道你听过这个词没有叫做孽力回馈,你的族人我根本就不关心,每个人都是草原上见不得光的货色,见到其他族群的女人就会欺负,见到老人小孩儿也不放过,搜刮他们不说还要泄愤将他们打一顿,你这不是报应又是什么”

“余狸,你别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的人是你。”余狸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还有,别在我这里浪费口舌了,你要是真的想要打扶余,我也不拦着,相昀我了解,就算是拼命也要把你杀了。”

“是吗”

莞栗被余狸挑起了一波情绪,他带着狠劲捏住余狸的脖颈。

“我先杀了你”

余狸被这般掐住了脖子,连气都顺不上来。

莞栗是真狠,在草原上斩尽杀绝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不留情面的那种恶人,余狸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晕,眼前模糊一片,泪水因为生理性的涌上来,立马湿了一大片的脸。

她只觉得自己快要被眼前的这个人掐死了,然后一阵眩晕之下,她被甩在了地上,肩胛骨磕在地上硬生生的疼。

“我死了也好谁都不知道这水源在哪里,你永远也别想知道”

莞栗现在最在乎的事情不过就是这个,余狸知道自己不过已经是莞栗手中的把柄,处处都要牵绊相昀,还不如早点激怒莞栗,这样的话相昀也可能会了无牵挂。

死鸭子嘴硬的余狸反倒是让莞栗下不了手了。

她说的对,谁都不知道这个水源地,只有她知道。

冲动之下,还真是差点就坏了大事。

“你想的倒是很多,不愧为扶余部落的大巫医,连奚木族的族长都要对你克制三分,真是了不得了。”

一介女人与相昀都是不好对付的人。

他还真不能杀了她。

“余狸,怕是到时候相昀死在我的手上,而不是我死在他的手上”

余狸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屋子外有一些吵闹的声音,余狸揉了揉眼睛,好像听到了打斗的声音。

“怎么回事”

打斗声有一些大,吵得她无法休息。

门外守着的两个人面上是惴惴不安的神色,看到余狸茫然的冲出来,立马转为凶神恶煞的脸。

“你,赶紧进去”

他们将手中的两根棍子晃来晃去,示意余狸赶紧进去。

余狸不理,甩上门。

动静非但没有变小,反而吵得更大,叫嚣声灌在余狸耳朵里,她的心越发的惴惴不安。

这声音不像是木羊族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和其他

莫不是相昀带着扶余部落的人来了

余狸不安,她打开门想要一探究竟。

守在门外的两个人一见余狸这么的不安分,凶神恶煞的将她呵斥回去:“赶紧回去再出来我们可要动手了”

余狸当然不听,将挡着她的木棍子拦了下来:“你们外面什么声音”

“不知道你赶紧进去,少不了你的一顿打了还”

棍子在余狸的身前晃来晃去,余狸转身站住片刻,然后向后一踢

正中一人的膝盖。

另一人被这一抬脚给弄得怔住了,余狸当下眼疾手快的捡起来地上的棍子。

“别过来你也想挨一脚是不是”

别说余狸是个女人,她这一脚下去对面的一个高壮的汉子就倒在地上了。

得亏她以前练过几手这样的格斗,踢到人的膝盖骨,再使劲,人倒在地上站不起来。

这人倒是不胆怯余狸,可是这一脚下去人都倒地了,他还是对余狸有些害怕了。

“去你的”

余狸将棍子吆喝在那人的身上,在木羊族受到的气一下子全部都发泄在这人的身上,余狸又重蹈覆辙的一脚踹在那人的身上。

顿时,两个人都在嗷嗷大叫,倒在地上捂着膝盖。

当下真是逃跑的好机会。

相昀这边已经将莞栗制服,刚刚还嚣张的木羊族族人已经溃不成军了。

“余狸在哪里”

相昀已经问的不耐烦,莞栗跟个破败的烂鱼骨头似的,可还是死鸭子嘴硬。

他早就知道这人不会说了,干脆自己踏了这领地另说。

相昀要族人们守在领地外,他只身踏进木羊族。

木羊族内人都已经散光的差不服了,逃得逃,还有逃不掉的尽是一些妇人和小孩子。

相昀并不会对这些人出手,他顾着余狸。

几个空屋子里没有找到,相昀有些着急,转了一圈,就发现了很久未见的余狸。

“相昀”

余狸举着手中的棍子,一时间怔住了。

两人这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面了,从那天余狸失踪开始。

“你,没事”

相昀内心跟泛了酸一样,可表达起来却如此的刻板。

十分像他的作风。

“我没事。”

相昀看了一眼地上嗷嗷大叫的两人,一时间糊涂了。

“我踹的,两脚。”余狸还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危险,两只手笔画的很起劲,“行了相昀,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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