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余狸再怎么抵抗桑莫,还需要在仪式上让她正式面对扶余部落的族人……

余狸光是想一想就觉得面皮发烫,像是被人狠狠抽了几个巴掌。

余狸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她知道桑莫会对此不罢休。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要撑场面,桑莫才会说出如此羞辱她的话来。

她试图压抑住自己恶心的情绪去询问他“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是一种侮辱吗?”

桑莫脸上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他疑惑的看着余狸问她“你为什么会觉得这是一种侮辱呢?”

言外之意他并不觉得这是一种侮辱,起码对余狸来说,谁不希望拥有高高在上的权利呢?

看着众人俯视着自己,对自己俯首称臣,这种感觉难道不是很畅快吗?

为什么余狸会如此愤怒呢?周末肯定不解。

“你可以忍耐,但我不能。”

桑莫的脸皮堪比城墙厚。

可余狸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面皮发烫,因为她知道这对于扶余部落以及相昀来说就是一种**裸的背叛。

桑莫要她心甘情愿的站上那种意识之上,余狸怎么可能同意呢?

这种**裸的背叛就如同无形的剑,不仅会伤透了扶余部落族人们的心,更重要的是相昀对此也会失望。

余狸哪怕是斗争到底,也要和桑莫表明自己的态度。

她并不会参与任何有关于桑莫的事情。

即使余狸一言不发,桑莫也猜到了她的心思。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余狸的脸颊,可余狸对此并不买账。

她甚至恶狠狠的甩掉了桑莫即将要抚摸上自己脸颊的手。

这种被人敌视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可桑莫一直都没有后悔自己所做过的事情。

扶余部落是多少人觊觎的一块肥肉。

它就伫立在那里,所有人都对它心之向往。

要不然的话。怎么会有那么多氏族的牺牲呢?

现在的大氏族当中仅仅只有奚木族还能够与扶余部落对立。

可是这种对立又是极端不对等的,扶余部落简直是一家独大。

桑莫如此渴求的东西,现在已经牢牢的握紧在手上,怎么可能会让其他人有所觊觎呢?

尤其是相昀,如果桑莫一天未能将他解决,他心头的这根刺就永远无法拔出。

可是他又碍于余狸的面子,迟迟未对相昀动手。

他也知道要对付相昀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只能隔靴搔痒的给他来几出小的插曲,让他知道自己的日子并非是那么太平的。

也让相昀好好的正视自己。

倘若相昀因此服软的话,桑莫很有可能会将他收入麾下。

只要他能对其俯首称臣,桑莫说不定会答应余狸的要求,不会让相昀死得那么难看。

“你不愿意答应,我有的时候办法让你心甘情愿的答应。”

或许是余狸的拒绝,让桑莫这些天的心都快要麻木了。

他感觉不到任何的心痛。

反正只要余狸没有顺着他的意思来,或者不吃饭不睡觉,以来无声的抵抗他所做的事情,桑莫就会将相昀这个人搬出来。

简直是百试百灵。

虽然桑莫的心中依然不是个滋味,余狸是那么在乎相昀,而自己在她的眼中却低到尘埃里去。

不过这也无所谓,只要将扶余部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余狸到时候一定会有回心转意的一天。

他不求余狸对他像相昀那样。

只求她如同以前一样能够好好的跟自己说话,那就足够了,其他的他别无所求。

可是就是这样小小的一个简单的要求,余狸依旧跟他犟着。

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十分的沉闷。

实际上谁都不知道,在平静的湖面之下是急速的暗流涌动。

谁都不知道哪一天又会集中性的爆发?或许是余狸,或许是桑莫?

余狸半天没有动静,在听到桑莫这句话之后,她的肩膀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她咬着自己的嘴唇,让自己尽量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她实在是忍受不了桑莫对他的威胁。

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在她的脖子上比划来比划去,永远也不伤及她的要害之处。

但是不小心掠过皮肤的尖刀,又让她如鲠在喉。

即使余狸深知相昀会自己保护好自己,可谁又知道桑莫会不会用尽手段,哪怕直到最后鱼死网破也不会放过相昀呢?

她越来越害怕。

余狸甚至想过,那一天她晕倒之前,会不会是看到相昀的最后一面?

这种感觉就像是拿着一根针,细细密密的在她的心上扎着。

虽然根本就没能要了性命,可这种疼痛简直是令她全身都不适应。

她这会儿时不时又会跟受了风寒似的,每每一到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低烧不断。

别说是她的面皮滚烫,她全身的这种热度都让她极度的不适。

她知道这是桑莫给她耍的手段。

这种小痛小痒虽然没有伤及性命,可是余狸也清楚,再这么下去自己的身子会拖垮。

她对自己的身子还是了如指掌的,即使她拥有再强迫的体格,也撑不住桑莫如此折腾。

“所以说,你只会用这种手段吗?”

余狸迟迟没有转过去,她背对着桑莫,可她知道桑莫肯定没有离开。

只要没有答应他这一件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先行离开的。

“手段单一,但足够够用就行了。”

余狸甚至都不想和他斗智斗勇,这太烧耗脑子了。

可她必须要打起精神,不然的话就会掉入他的陷阱当中。

她不知道前方到底有多少个危险在等待着它,但是她知道只要呆在桑莫身边一天,她的日子就不会安稳。

“如果我答应是不是你就能放过他了?”

“是。”

“我说的可不是这段时间不找他麻烦,是一辈子。”

余狸赫然转身,眼睛紧紧的锁住桑莫,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可她依然在渴求桑莫能够放下你一条生路。

“……放心,我说话算话。”

余狸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她用舌尖抵了抵自己的牙齿,发现嘴里有一股血腥味。

她自哀的想,与这个人纠缠实在是,心累身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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