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偷看你的空间,可能是想你吧。想找你聊,却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内心挣扎一番,还是默默的关注你的动态。冬天,总是冷冷清清的,裹太多的衣服,都感受得到冬的清冷。路边的野花野草被染上了雪白的冰霜,散发冰冷的寒气。窗外也抹上了霜花,外面的植物也怂拉着身体,都永眠于冬。空气中飞舞着干燥的冷气,撕裂人的皮肤。街外环保员穿着厚厚的棉袄,带着厚重的手套。鼻子冻得通红,搓了搓手,哈了啊气,继续拿着扫把缓慢扭动。臃肿的身体在路边慢慢移动,手冻得僵硬麻木。刚从鼻中呼出去的热气都被凝结成冰。空中开始飞舞雪花,飘落在肌肤上,简直透心凉啊外面的冷气从窗户的缝隙钻进了室内。“纤月,下雪了。”严沐望着窗外,无可挑剔的俊颜慢慢散开一种伤感。“是啊,好冷。”夏纤月裹了裹被子,目光投向外面。一转眼,窗外就是白雪皑皑的一片,空中弥漫着冷气。光看着就忍不住打哆嗦,但街外还是有人在雪中漫步。冬天悄然来临,一眨眼,秋天离去,迎来冬日。要过春节了呢,又是一个人过。都说春节是团圆日,吃汤圆代表团团圆圆。汤圆是有,但又跟谁去团圆呢夏纤月有些沉闷,沐沐应该会跟他家人在一起吧。他走了,家里又是冷淡的很,安静得出奇。“纤月,春节跟我去见家长怎么样”我想大胆的公布你,宣布夏纤月,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想把你偷偷的藏匿起来,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只属于我。“啊”夏纤月有些惊讶,离奇的目光投向他。夏纤月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说见家长。“我”夏纤月沉下眼,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或许他父母不会喜欢她吧,而且她也没什么家人,没有什么稳定的工作,还懒惰,也不想去伺候别人,说客套话。因为那样太虚伪了,明明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假笑去迎接。为什么不遵从内心的想法。我只想做自己,不想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变了,那就不再是自己了。为什么要去迎合别人,改变自己。我不是为你而存在的,我也不是完美无缺,为什么要去讨好。我想,即使是钱,也做不到人人喜欢吧。夏纤月淡漠,内心纠结一番,吱声,“这太早了吧。”后面的话小的她自己都听不见。严沐怔了怔,唇角微颤,沉了沉气。“我知道有点突然,你考虑一下吧,没事,我可以等。”等你的答案,如果不是想知的,我也不强求你。夏纤月一眼瞟过,沐沐好像很失落。“我就是怕,紧张嘛,没心理准备。”夏纤月紧攥着被子,扯起团团褶皱。“没关系。”严沐笑了笑,但深不见底的眼底依旧蕴藏着失落感。等是可以,但如果十年后,二十年后,三十年后,四十年后。他老了,不再拥有现在的俊颜和强壮的身体。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皱巴巴小老头,瘦弱不堪,残花败叶。夏纤月你给我一种,触不可及的感觉。就像时光,抓不住,永远抓不住。真怕我再不说,你就突然不见了。但即使他的父母不同意,他也毅然也要跟她在一起。他父母喜欢那种懂礼貌,清新脱俗的女生。知书达礼,像瑶艺这样的。而夏纤月懒惰不说,除了长得好看,也没啥让他父母满意的地方。学历也没有,查不出来难道是没有读过书。而瑶艺就不一样,名牌大学毕业的。夏纤月除了气质和美貌占上风,其他都无法与瑶艺。严沐的后妈又重家世,绝对性的反对。而他父亲,更不会允许一个有毛病的人当他儿媳妇。夏纤月揉了揉太阳穴,怎么办呢这样好像很让严沐为难啊。“要不,你再给我捏造一个家世”夏纤月低声自语着,病了后就恍恍惚惚的,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你做梦吧,夏纤月。”死寂讥讽道。她的身体都是他给的,她的命也是他给的,她的清白也是他给的。居然为了一个人类,打破了他的原则。夏纤月,你还没体会够人生的疾苦吗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吗别忘了,你是怎么被催残的。想要塑造一个完美的东西,是需要很久很久,也或许永远不可能。“行吧。”夏纤月闭上眼睛,微翘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她侧着身子,抱着被子睡着。严沐斜靠在墙上,地上倒影着淡淡修长的身影。右手拿着电话放在耳边,左手插在裤兜里。“什么事”严沐冷淡的说,面无表情,看不出有波澜起伏。“过几天春节了,我们会回来的。”“把瑶艺也叫来吧,你们好好谈一谈。”电话传来中年妇女的声音,很显然,就是他后妈。严沐很少会喊她妈,多半不称呼,虽然有点不礼貌。但他心中,就只有他的亲妈一个。“没什么好谈的。况且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严沐忘了一眼房间里熟睡的夏纤月,勾了勾唇角。“严沐你这是跟你妈说话的态度吗而且你找女朋友,事先也要经过我们同意啊,怎么能随随便便的”“怎么跟你亲妈一样”妇女骂骂咧咧着,声音说的很大。比开完了免提的声音还刺耳,严沐直接掐断了电话。呵,提他妈。她有什么资格。这个家,没有她妈,根本不算是一个家,可有可无。严沐的目光深又冷,坐在客厅沉思了很久。这几天夏纤月已经好的差不多,他也该去上班了。总这么惯着她可不行,而且他每天跑了自己家,又要来她家。严沐轻步走进夏纤月的房间,轻微抬起她藕白的手,放进被子里。夏纤月翻了个身,漂亮精致的脸蛋,白嫩的能掐出水似的。她没抹口红的唇也欲发红润,长长的弯睫微颤了一下。模糊睁开了一条缝,软绵绵的样子,乀ˉeˉ乀好可爱。又闭上眼睛,“别走”细微的语声,只能通过唇语读懂。